他是不是逃婚了?是不是遇見麻煩了?是不是林超又使什麼手段折騰了?心亂的感覺讓我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有猶如爆炸般弄得我一陣一陣發麻。偏生血液瘋狂地涌動著,一陣陣如同都在往腦子里鉆。
“電話還是打不通嗎?”沈茵看我一眼后問許牧深。
“沒人接。”
秦風臉上掛彩嚴重,叼著煙不陰不陽地損道:“小白臉,你心里可樂呵了吧?要是婚禮因為點什麼事沒辦成,可就隨了你的意了。”
今天的許牧深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沉穩,他只是笑笑,回了句:“少說話。”
秦風大概是懶得再搭理許牧深,眼神一瞥,沖著換好伴娘禮服的沈茵叫道:“姓沈那妞,現在的婚紗真不錯,瞧著一點都不顯肚子,還跟個黃花閨女似的俊。你不肯跟嚴靳,跟我算了。”
“跟你?我可不當嘴欠男人的小三。”沈茵冷笑著回了一句。
秦風這次不動怒,猛抽口煙說:“開個玩笑緩解氣氛,看你們一個個都緊張的。”
我冷然地冒出一句:“我信他,一定會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盯向了我。
十一點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秦風和沈茵去客廳聊天的空擋,許牧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我原本出神地厲害,忽聽兩聲腳步聲,立馬轉身扭住了一個胳膊叫道:“辭云。”
可印刻進眼里的卻是許牧深沉然的面孔。他壓下身子,一條手臂圈住我,淡淡的氣息滾下來:“唐穎,我愛你。”
我冷不防一顫,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張臉。
我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一定!
“我愛你。”許牧深眉頭一點點蹙起,聲音如同霧靄般朦朧著:“但不是那種愛。
你是個很惹人心疼的人,作為男人應該保護你,就這樣。”
我身子僵得厲害,連手指都不敢輕易地動一下,因為許牧深的眼神是冰冷的,審判一般的冷。
這是,許牧深的另一面?
現在的他明明字句沉然,但感覺卻和昨晚他爆發時一樣。
121 我終將站上巔峰
我說不出什麼話,更不知道說什麼才合適,與他對視時,那種以前就感覺的曖昧感不但沒有減退,反而更濃了。
一直等客廳里傳來沈茵一聲吼:“你總算來了!”
許牧深橋悄然直起身子,隨即一道身影出現。
江辭云靠在門口,似乎也沒察覺周圍氣氛的怪異,他沖我笑,大步走來一下,一個打橫囂張地把我抱起。
江辭云的大手貼著我的腰,低頭時柔順的發尾蕩下來,對我說:“嚇破膽了沒?腦子是不是七想八想,以為老子逃婚了?”
我喉口一滾,淡淡地說:“是的。我胡思亂想了,但還是覺得你一定會回來。”
“這麼信我?”江辭云笑得性感又迷魅。
我沒有再說話,但心里卻在對他說,我信你,就算迷亂過,但始終相信著,相信他就是可以給我一輩子幸福和幸運的那個人。
我出大門口的時候,門口停了好多好多車,隨便哪一輛都價值不菲。
我和江辭云坐在主婚車里,他的手悄悄伸過來握住我的,主動對我說:“剛剛陸勵找我。”
“他?”我不可置信:“為什麼?”
“他找我要毒性報告的原版。”江辭云握住我手的力道又緊了緊。
我一聽,滿心的憤怒被自己強行壓抑著。
陸勵這個節骨眼上找江辭云要報告,肯定又必然的把握,要不然時間點不可能掐這麼好。
“你,給了?”我一瞬不瞬盯上他,每個字都在停頓。
江辭云沉悶地點頭:“給了。”
我搖晃他的胳膊:“你就這麼容易的給了?這不像你。”
車子快速行駛,江辭云語速的緩慢與之形成了過度鮮明的對比,他看向窗外說:“以前,沒多少事能威脅我,老子憋屈得很。”
“什麼……意思?”我心跳很快。
江辭云低低地說:“你猜?”
我喉嚨口像是被塞了團棉絮,沉重的感覺無形中壓了下來,剛想開口說話時。
江辭云突然轉過臉來一字一頓地說:“從我想要利用你的那天起,我堅信你的日子會過得不一樣,至少不用再為了錢煩惱什麼,可沒想到更多的破事會攤你身上。所以今天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婚禮可以順利。”
車子停在全城最好的酒店門口,我們沒有拍婚紗照,但江辭云的名字寫在我的名字旁邊就是最大的氣勢。
婚禮上,賓客如云,轟鳴般的掌心陪著我和江辭云走完長長的百米紅毯,幾萬朵鮮花的香氣一次次噴進鼻子里。
后來,明明白白說不會過來的嚴靳還是來了,他看著沈茵,手臂卻被那個小姑娘緊緊挽著,隔著千山萬水的感覺特別遙不可及。
沈茵跟著我身邊,胸腔好幾次抑制不住地劇烈起伏。我想她也夢想自己有一個這麼個盛世婚禮,又或許是看見我幸福她也跟著感動。
我和江辭云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成為江辭云昭告天下的正牌妻子。曾經過得很不堪的我,真的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回首過去就如驚夢一場,太多畫面都是血淋淋的。
這不是我第一次穿婚紗走紅毯,但我相信一定是我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