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說他一句:“你干嘛?又撒瘋!”
嚴靳看見我臉色就更難看了,他指著我罵:“唐穎,你給我閉嘴!”
沈茵冷冷地說:“一個結過婚的男人,上這來找死還是找不痛快的?我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是誰告訴我住這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和我不往來了?”嚴靳一手叉著腰,像是無頭蒼蠅似的轉。
沈茵笑了出來,無情地說:“咱倆就一個晚上的情分。”
119 我終將站上巔峰
嚴靳的喉結好幾次都在滾,原本像無頭蒼蠅轉來轉去的動作也停了,插在腰上那只手也緩緩放了下來。
“就一晚上的交情。”沈茵又自顧自重復了一遍。
我看著態度強勢的沈茵,挺佩服的。她總是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能要什麼,甘愿付出什麼,自個兒受什麼,她心里都清楚。
沈茵長長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語氣挺好地說:“嚴靳,雖說咱倆走不到一塊去,但你別怪唐穎和江辭云,我們的問題和他倆真沒關系,你要還長點心就別干蠢事兒。行嗎?”
嚴靳盯著她笑挺悲的,他不說話,身子輕輕晃著,舌頭抵在嘴里,臉上被鼓出一大疙瘩,整個人的反應看著挺難受。
我身后很快響起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江辭云下樓了。
“嗚——”的一聲。
我聽見這聲就扭頭看去,一下就愣了。
嚴靳的手狠狠扣住沈茵的后腦,歪著頭吻住了她。
扣在她后腦那股力道肯定特別大,沈茵的臉轉一下都難,嚴靳原本扭曲的表情越演越烈。
嚴靳惡狠狠吻完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說:“行。
以后我就和我媳婦好好過日子,不會再來找你了。”
再一看,沈茵的嘴都有點被咬爛了,紅唇上淌著血。
“嚴靳。”江辭云叫他一聲。
嚴靳沒理,腳步一挪狂奔出去。
沈茵一屁股跌在沙發上,靜靜抹著嘴,一把一把的,力道看上去還特重,在我看來她不單單是要抹去嚴靳的氣息,而是有關于這個男人的一切記憶,但很多東西是無法抹去的,沈茵要把孩子生下來的那天起,她注定什麼也抹不去。
下午,江辭云忙著弄婚禮的事情,好歹他在金融界的地位不是一時半會能撼動的,很多東西他只管甩錢,自有人上趕著為他忙碌。再加上我也無心糾結婚宴細節的小事,何況我堅信江辭云給的婚禮一定什麼都是最好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婚禮的前一天,那晚秦風找上門來說要和他去單身狂歡一把,江辭云說不出去,后來就干脆買了很多下酒菜在海景房弄了個酒攤子。
我坐在秦風身邊,趁著沈茵沒注意悄悄問他:“嚴靳這兩天怎麼樣?”
“嚴靳他心眼不壞,就是腦子有時候一根筋。”秦風從兜里摸出手機,給我看了條短信,是嚴靳發給秦風的,上面寫的意思是讓秦風轉達一聲祝江辭云婚宴順利。
我盯著手機屏好久,感觸挺深的。
“我和你說個事,先別和辭云通氣。嚴靳讓別的人出面給云深投資,其實那都是他的錢。嚴靳要面子,氣過了也就他媽算了。他肯定拉不下臉,明天一早你偷偷拿辭云手機給那小子發個短信讓他來參加婚禮,估計他也就來了。”
秦風低低笑了兩聲,眼神瞟到沈茵身上去,對我說:“姓沈那小妞性子還挺硬的,瞧著像個風月場上混的老油條,骨子里硬氣的。現在的姑娘有高枝攀有幾個能放過?帶種。”
秦風的話說完沒多久,就有打電話叫來的女人上了門,姑娘年紀小,腰扭得像蛇,開口就叫老公。起初我以為這姑娘真是秦風媳婦,后來江辭云說不是,還說那姑娘連他都沒見過。
江辭云一個個電話催著許牧深,過了一會他也趕來了,只是那時候他早被秦風灌多了酒,醉得挺明顯。許牧深一來,秦風又死命灌他,秦風說自己是粗人,瞧見有學歷有文化的就特別羨慕,當然我知道這是假話,秦風的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對知識分子的鄙視感。
秦風的酒量真不是蓋的,可能是小姑娘在身邊心情好酒量更是整個上升了一個檔次,我眼看后到的許牧深眼神開始迷離,手去抓杯子的動作都好幾次不太穩當了。
“秦風,他倆看上去都喝多了。辭云和我明天還得早起,今天就散了吧。”我說。
秦風擺擺手:“散什麼呀,難得一天不睡覺死不了人,這婚禮前一晚不喝倒一個那還能叫喝酒?多少年的兄弟了,辭云辦婚禮,我是真心高興,還帶攆人的?”
江辭云出醫院還沒幾天,真不能這麼喝,而且他一旦喝醉挺像神經病的,回想起來每次他喝醉我都記憶深刻。
“要不,我替他喝點。”我說。
秦風來了興致:“你喝?你喝也行,你肯定得喝。”
我沒叫什麼朋友,沈茵又大著肚子,所以幾個小時過去我壓根就沒喝多少,可能連一杯子整的啤酒都沒到。
江辭云的手臂一把將我撈過,我被他扣得死緊,含糊不清地說:“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