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深進試衣間時,我也選好了自己要的款式。工作人員把婚紗遞給我,原本要進去給我服務,可我實在不喜歡在陌生人面前脫得精光就婉言謝絕。
沒走幾步,我就又出了神,推開一間試衣間的門,走進去,然后關上。
一轉身,我嚇得差點摔倒。
許牧深沒穿上衣,他眼疾手快地拖住我的腰。
“怎麼跑男試衣間來了?”他輕聲問。
我羞紅了臉:“我沒有注意看。對不起啊。”
“沒事。”許牧深松了手,好像絲毫沒有把這個插曲當成一回事。
他轉身背對著我,一條特別觸目驚心的疤痕如是蜈蚣般停在許牧深的后背。
我看愣。
這刀疤少說也有七八寸長。
“還不出去?我要脫褲子了。”許牧深偏過頭來。
我如是兔子逃竄。
鉆進女更衣室,我花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把婚紗穿好。這衣服挺難穿,而且要是拉鏈沒人幫著拉,自己真挺夠不到地方,因為太緊了,之前拿的時候就是挑了套最小的。
可能是我待的時間實在太長,更衣室的門被敲了敲。
“還沒好嗎?”
傳來的江辭云的聲音。
我隔著門對他說,我后面的拉鏈設計的比較奇怪,得從里面拉,我的手反不過去。
“開門。”江辭云說。
我對他也沒什麼好害羞了,我開了一條縫隙,隨后自個兒站在門后。
他邁步進來,關上門,扭頭就看見我。
江辭云已經換好了衣服,身上這套和平時穿得那些有點不同。里面是圓領,沒有領子的灰色t恤,外面的是黑色西服,但領子極度別致,不像傳統西服那樣的四角領,淺淺的立領搭配流線型的邊緣設計,時尚感簡直爆棚。
我被這樣的江辭云完全驚艷了。
他穿的這套衣服簡直太適合他,肆意,隨性,卻又把他的英俊和霸道展現的恰到好處。
“還重新教一遍你怎麼吃奶不?穿衣服都不會。”他一手撐在墻上,松垮地圈著我,熟悉的煙草氣息落下。
我心跳加速,輕聲說:“少廢話,快幫我拉拉鏈,我穿半天了。”
江辭云盯著我看,越看越深。
他隨手撈起一把婚紗的布料,我的身子突然就被翻了過去。
“這層紗應該最后套上去,真是蠢得夠夠的!”他罵了句。
原本穿了一半的婚紗整個被他從上往下剝,我像極了一只被剝皮的牛蛙,不但衣服沒穿好,還被脫得只剩下內衣。
他的手極度狂妄地貼上我的小腹說:“又來感覺了。”
這個男人從里到外都充滿著荷爾蒙的味道。我真想打死他,才剛揚手,他笑道:“逗你的。穎穎,老公幫你穿。”
他一層一層幫我整理好,沒幾分鐘衣服就在他一絲不茍地幫襯下成就了最美的樣子。
“我老婆就是好看。”他說。
“哪兒好看了。”
江辭云低低地笑:“哪里都好看。”
我們的眼神碰撞在一起,誰都沒有想要移開的意思。
“你們在里面做什麼?”許牧深可能是等急了,急切地敲了敲門。
112 我終將站上巔峰
江辭云把門打開發現許牧深剛剛試的衣服已經換下了。
“怎麼了?”
我正落在江辭云懷里,許牧深的眼神悄然從我臉上移開,說道:“辭云,唐穎,我臨時有點急事要走。”
“什麼事這麼急?”江辭云摟著我的手收回去,放進了褲兜里。
“一兩句話我說不清。”
許牧深抬手看表:“我先走。衣服我試得差不多了,我的那套已經自己刷卡買單。”
“不是說好讓我請嗎?”江辭云一拳輕輕砸在他胸口。
“一套衣服還不至于刷窮我,你們慢慢試。”許牧深又看向我:“唐穎,這套你穿很好看。真趕時間,我走了。”
許牧深說完就小跑出了婚紗店,我轉頭看向江辭云:“他最近應該挺閑的才對。什麼事會讓他這麼火燎腚兒的啊?”
江辭云低嘆了一聲:“能讓他著急的多半是家事。不用管他,我們繼續試。”
我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這套不好看嗎?他也說好看啊,不挺好的嗎?”
江辭云戳我額頭:“多試幾套才有比較。挑婚紗又不是買菜,拖進籃里就是?”
最后的最后,我和江辭云又試了半天才定下了婚禮上要穿的衣服。和江辭云隨便吃了點東西原本打算回家,可娛樂城那邊來電話,說是嚴靳在那喝多了撒酒瘋,東西砸得亂七八糟。幾個經理都認識他,知道嚴靳是江辭云的朋友所以沒人敢動,可再這麼砸下去多少對會影響其他生意。
江辭云開車直接帶著我殺了過去,服務生帶我們去嚴靳的包間,我們人還沒到就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等推門進去,包間里兩張鋼化玻璃的桌子全都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掉得七零八落。
嚴靳的拳頭上都是血,那玻璃他準是用手砸的。
“你小子是顛了嗎?”站在我身側的江辭云厲聲吼了一嗓子。
“江總,你,你看。”躲在角落的兩個經理跑過來。
江辭云擺擺手示意閑雜人等出去。
嚴靳坐在沙發上斜睨過來,冷笑著說:“江辭云,你現在可是幸福得很,少他媽給我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