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和一幫場面上的點頭之交要玩牌!
他又是為了我。
我嘴上不說話,手緊緊掐著他,力道挺重的,他卻一點反應沒有,我生氣使勁更大,指甲都要掐到他肉里去。
終于他一眼掃向了我,沒有向對待別人一樣金剛怒目,那種只有深究才能看得清楚的笑意實在是弄疼了我的心。
二樓。
因為人多,壽星公把一張臺球桌子改了,上面鋪了絨布,原本以為他們會玩紙牌什麼的,可提議擺賭局那老板弄來一副麻將牌說要摸筒子。
我聽說過這個但不會玩。江辭云耐心給我講解了一下規矩,我聽得半懂不懂,但也了解了個大概,而且他沒告訴我哪個牌算大,哪個又算小。
他們玩牌不用錢,再加上臨時組的局,誰都不會帶太多現金在身上。他們用專門發的塑料幣子代替錢,就是為防有人舉報來抓賭,沒人說一個子是多少,有人打了個三的手勢,所有人竟然都心知肚明,好像只有我弄不清楚這個三是三百,三千,三萬,還是更多。
“三是什麼意思?”我一時好奇給江辭云咬耳朵。
他在我耳邊低低說:“老子不知道。不過他們能玩得起,我也能玩得起。”
我莫名就有種要窒息的壓迫感。
第一把,壽星公扔了個篩子,然后有人從我身前那擺好的一道長條麻將里拿牌,每人兩個牌。
江辭云也拿了,他叫我摸,其實摸不出來,但他叫我摸我就摸,結果牌上好像什麼都沒有。
“糟了。”我皺起眉頭。
沒想宋融竟一直在注意著我,我剛說完話,他就不陰不陽地諷刺道:“運氣不會給太狂妄的人。”
這意思明顯的太過了,反而是陸勵特別老實,一句話都沒插,位置都選了個離我們挺遠的地方站。
“是什麼?”江辭云在我身側問。
“什麼也沒有。”我擋住嘴在他耳邊說。
江辭云卻笑了,他看了眼桌上眾人說:“今晚我真有點事,我就玩一局。”
“看來牌真不太好啊。”有人嘀咕了句。
壽星莊家笑了:“行,江總說了算。”
因為江辭云的第一把下注時就幾乎用光了他手上的籌碼,大抵是他一開始就心里有了盤算,不管是輸是贏一把就算。
“開牌。”
宋融那了一個九筒一個八筒,瞧他樣子挺得意的,我感覺這牌肯定是有點大。果然身邊很多人的話也讓我聽出這牌算挺大的了。
輪到江辭云開的時候他不過是輕松地笑笑,然后對我說:“穎穎,開!”
先前聽說摸筒子就是比點數,我這一對白板一點都沒有,原以為肯定是最小的了,結果我把牌一扔,莊家就忍不住說了句:“第一把我就賠死了。”
“我們是贏了嗎?”我有點懵。
邊上一男人和我說:“贏了,天王豹。最大的牌。”男人對我說完,就對江辭云說:“江總你這媳婦有點牛,旺夫啊!”
江辭云笑笑,沒說話。他甚至連向宋融討回嘴上那點便宜都沒有,和壽星公說了聲要走,還說錢不要給了,留著加在賀禮中,然后帶著我頭也不回地走掉。
出了會所,我整個步履變得很緩慢,如果說辦公室那句話是種啟發,那麼今晚這場牌局更讓我透徹了什麼樣的實力才能讓人最終無話可說。
我對金錢的向往突然間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穎穎。怎麼了?”江辭云的聲音傳來。
“沒。我想回家。”我說。
他長臂一伸摟我入懷,開車帶我回了海景房。
洗完澡的時候都快晚上十一點了,我困得要命鉆進被子沒多久,江辭云也洗完澡了。
他鉆進被子抱著我說:“生孩子。”
“我今天困了。”我扭過頭,瞇著眼很抱歉地對他說。
“真困了?”江辭云笑了笑。
“嗯。”
“真困了?”他又問了一遍。
“嗯,真的困了。”
“好。”他說。
我翻身背對著他,沒想他手不老實。
我猛一個激靈,瞌睡全醒了。
“我就這麼抱著睡,要敢出爾反爾,有你好看。”
我整個人都被弄得哭笑不得。
他笑,沙啞地說:“穎穎,我想和你辦婚禮,是真的。”
109 我終將站上巔峰
酥油橙的燈光落在他頭上,光線直白的描繪在臉上。
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下巴,還有他輕微上下滾動的喉結。
我突然笑得哭了出來,捂著嘴拼命地點頭說:“江辭云,我好愛你。”
他嘴角緩慢上揚,忽而啃住我的下唇,我想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第二個男人有他的吻技,每一次都會吻得我從里到外都在驚顫。
他的大手在我后背一寸一寸攻城略地。
忽然間——
“啊——”我驚叫出來。
突然間天花板在轉,他的臉在轉,我輕輕松松被他抱著轉了好幾圈,后背穩穩地落回床上。
近在咫尺的臉英俊得要命,他溫熱的呼吸漸漸失去正常的頻率,我慢慢攀上他的脖子,指腹在他脊椎三四節的地方輕輕迂回。
隔開一大早,江辭云帶我去工商局注冊公司名,看到唐穎傳媒四個字我整個人都呆愣了好久。
它是我的。
如是江辭云說的,它是我的門面,更是我的臉面。
“別傻愣著,我帶你去印刻廠刻一套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