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一歪,低低地問江辭云:“他們最近明明混的不好啊,怎麼哪兒都有他們?”
江辭云告訴我:“這塊地方有點臉面的也就那麼幾個。圈子里待久了,誰和誰會不認識?”
宋融走得很近時,身子探向江辭云說:“上次我爸和你服了軟,不代表我心里服你,莫名其妙就打壓我。你就一卑鄙小人!”
我聽著宋融的話,眼睛卻盯著陸勵,他是真的怕了,沒有和宋融一樣靠近,還假裝去和別的商人談天說地,弄出一副他很忙的樣子想要置身事外。
這時候耳邊傳來江辭云對宋融的回應:“商場如戰場。要麼血流成河,要麼不戰而屈人之兵。勝者為王,只要是能讓對方戰敗的計謀都是好計謀。你要是能跪下給老子磕個頭,也許爺爺能放過你這孫子。”
“江辭云,別太得意,娶個破鞋回家還自以為光榮。全天底下的男人也只有你肯扣這樣的帽子。”宋融漲紅了臉,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連能給人增加斯文感的眼睛都實在難以遮掩他扭曲至極的五官。
我偏頭看向江辭云,心里覺得挺對不住的。要不是我不堪的過去,他哪里用得著受別人這麼冷嘲熱諷的。
但他終究是個有很多經歷的成熟男人,他聲音含笑,并沒有一點歇斯底里:“離婚婦女經驗好,渾身上下都是寶。我樂在其中,干你屁事!”
宋融一時語塞。
江辭云陡然又靠近他一分戲弄道:“這麼關心老子娶誰,吃醋?想讓老子上你!”
“江辭云你!”宋融實力不夠就算了,面對江辭云的嘴他好幾次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干什麼非要來找這份不痛快。
江辭云輕輕拍了幾下他的肩,含笑的眼神轉為犀利:“別動怒,會顯得更孫子。”
站在她身側的我,沒有再說什麼話。就是盯著他,死死地盯,看見他受這種委屈我心就疼得要命。
手,突然被他一把抓起。
大家伙都在低低議論的時候,江辭云目光掃了一圈,站在中央鎮定道:“聽著,我結婚了,今年五月,一周后我們會辦婚禮。順便告訴大家,我老婆確實離過婚打過胎,但老子就是要她!有誰不贊成的可以站出來。”
108 我終將站上巔峰
我清晰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那一下一下的,好似比安了發動機還要強。
他,他說要和我辦婚禮?是忽悠他們,還是……
他甚至沒有和我真真正正地和我求過婚啊。
周遭鴉雀無聲。
除了宋融那傻逼還杵在面前和只猴兒似的,其他人都忽然閉了嘴。
講真,咸吃蘿卜淡操心。
這批人里有好幾個都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又有誰會真的去在乎江辭云娶個天仙還是娶只破鞋。
站出來?誰會站出來管和自己沒半毛錢關系的事?要真還有別人站出來,那腦袋瓜好像也不太配做生意。
“沒有人是嗎?”江辭云唇邊勾起的弧度略微有點冷。
是的,沒有人。
安靜到幾度像是要窒息的氣氛把宋融都搞不好意思。
“江總,你娶媳婦是好事。五月是領證了,酒席下周辦是嗎?到時候要是有要幫忙的,盡管張口。”壽星男人笑著打破了僵局。
隨即,很多人也開始祝福我們。
有些甚至為了拍江辭云馬屁還一個勁說著,我家的誰誰誰也是娶了離婚的,比外面的小姑娘不知道強了多少。
可類似于這些場面話,我卻聽著仍然刺耳。
偏頭看向緊緊抓住我手的男人,他雖然看似在笑,但我眼底的他卻特別特別的苦。
江辭云為我受了太多不該受的委屈。
他沒有想和我逗留太久的意思,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今天的壽星公后就準備帶我走,可這批人里有人提議說飯局都吃到最后了,組個牌局讓江辭云必須去。
他謝絕,宋融不陰不陽的說:“他還打什麼牌,如果我是他,這時候也差不多該撤了,留下丟人呢?”
我死死盯著這個人渣,沈茵對他那份心死透透的了,他還一次兩次三次,就因為自己被江辭云打壓到透不過氣就埋下了恨,這恨挺難消的。我心里也有恨,恨以前和我熟悉的人一轉身就打我,羞辱我。這會還羞辱我的男人,我有點忍不了。
江辭云大概是看出來我嘴上要逞能了,握住我手的力道又緊了緊。
忽然間之前在辦公室里他對我說的那句‘一個人的實力絕不只體現在嘴皮子功夫上!’突然冒了出來。
我閉緊嘴巴,硬是忍了。
“玩就玩。”江辭云說。
我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江辭云的性格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那麼多年了一些露臉的事他真的做挺少的,在公司大多也是下下決策,開些技術性會議,遇上別的莊家出逃強壓等等壟斷性的手段時,及時操盤穩定自家股票。他手底下好一批精英干部能幫他談生意,真要他親自出馬談的生意大多都是有舊交情,我相信那些人天南地北的人應該也是熟悉江辭云個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