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云丟了煙,轉身突然把我壓在窗臺上,我半個身子懸空,好似隨時都要掉下去。一只大手沿著我的腿往上滑,帶著明顯情欲味道。
雙腿下意識的夾緊,受不了這種癢死人的感覺。可他是個手勁很大的人,輕易揉碎了我微薄的力道,淡淡地說:“嚴靳是不會容許自己未來老婆是個風月場上伺候男人為生的女人,嚴家更是不可能接受。喜歡孩子,也要看情況。”
我心中梗了下,是不是沈茵也曾私下從嚴靳的只字片語中感受到過這種門戶之見,高低之分?沈茵也陪過酒,要是嚴靳知道,會不會都不同了?
我短暫出神的過程中,江辭云的手始終在我大腿內側上下迂回,看似挺下流的,其實他挺有分寸。
“別鬧了。”我低咒了聲。
“我不。”江辭云勾起唇角耍起了無賴,但他的手從我腿上挪到了腰,他圈著我問:“書看了嗎?”
“都看完了。”我說。
他勾唇:“抽考。”
“你抽。”
江辭云嘴里嘶了一聲:“企業成功取決于什麼?”
我伸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畫圈:“富貴險中求,沒有絕對成功或者保險的商業計劃,有六七成把握就能放手干了。對了吧?我看得可認真呢。”
江辭云不置可否,又問:“企業并購的好處。”
我沖他吐吐舌頭:“優勢互補,增強內部核心力量,人力,資源等等。而且可以成本壯大實力,縮短很多時間。”
“怎麼看待戰略?”他的笑弧從淡轉濃。
“嗯……”我想了想:“書上的案例都挺好的。從入門的書到稍微深一些的,我看著他們的路數都不錯的樣子。”
江辭云迷魅的一笑:“錯了。”
“哪里錯?”我皺起眉頭。
江辭云的唇壓下,在我唇上迂回著,隨后含糊不清地說:“創業初期談宏觀,談戰略的人太多了。可真正起來的又有幾個?所以穎穎,你不用去太糾結什麼商業計劃和初期戰略,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人拿著白菜的價錢高談闊論,還想賺白粉的利益,實際操作起來哪那麼容易!”
我推開他:“那你還丟給我那麼一堆書看?你是想說紙上談兵不如親身上陣的意思吧?耍我呢?”
“我是怕你成天沒事情做會過度想我。”江辭云說:“至于做生意,有我在。給你買了禮物。”
“買了什麼?”我的眼睛不由在他褲兜那打轉。
他隨手一指,指向窗外。
我探頭看去,一輛嶄新的百萬豪車停在我視線可及的地方。
“即將要開公司的女人,沒有車怎麼行?你要是覺得這種感覺不好,可以算在借貸款里。”
我怔怔地看著他,其實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我心里都清楚。他無非是不想讓我產生太大的心理負擔,不管是給我錢還是給我買車,其實他根本沒真打算讓我還。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的。
“秀恩愛以后請選擇中午,因為早晚有報應。看上去,我還是盡快收拾東西回酒店比較好。”許牧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門進來的,無聲無息。不過這個房間這幾天一直是許牧深在住。
“大清早就咒老子。”江辭云喉頭竄出清淡地笑。
許牧深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說:“我接到通知,她表哥前兩天已經被當地相關部門關押,后天就正式開庭了。律所也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先忙我的。”
“一會再走吧,請你吃飯。”江辭云說。
“還一堆事要忙。”許牧深走得挺急。
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我被江辭云打橫抱起丟到我的床上,他的氣息不停在我脖子上纏繞,假以生氣地咒罵說:“掉下床這種事,下次別干了。就算我信任阿深,但他到底是個公的,凡是總有例外。”
“我睡著了怎麼會知道?”這事簡直冤枉,誰會想到許牧深這麼盡責,還來我房間打地鋪。
江辭云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穎穎,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你的睡相真的不太好,有次我半夜起來倒水喝,頭倒掛也就算了,一條腿攀在墻上像是在練輕功。”
“噗——”我羞紅了臉,伸手想錘死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拳頭落在他肩膀下兩寸的地方,其實力道很輕,可他故意叫疼,低啞地說:“受傷了,給我補補。”
一場磅礴的大雨來得洶涌,窗外了雨聲完全契合著我們糾纏的聲音,再面對他時,我已不會在特別害羞。他在我耳邊說我叫得好聽,我說他器大活好,如是兩個最最親密的人才會說的私房話,整個房間充滿了膠原蛋白的味道。
他蠱惑的要人命,我想不出這世界有哪個女人會拒絕江辭云這樣的男人。在一次次被欺凌的喘不過氣時,他的出現是所有壞運氣后得到的幸運。
我們忘了吃飯,糾纏了很久,他壓在我身上,肆意地讓我感受到他的體溫。明明結束了一場酣戰,可他并未退出,趴在我身上似在等待下一次的來臨。
“太重了。起來。”
江辭云冷笑了一聲:“剛剛怎麼不嫌重。”
我不小心咳嗽了一聲,于是他的臉色沉了沉,伸手捏我的臉:“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