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真乖。”許牧深彎下腰,捏捏他的臉。隨后從皮夾里面抽了幾張一百塊塞給他說:“叔叔給你錢,去買點好吃的。”
孩子接了,又往許牧深的皮夾里巴巴地看著說:“叔叔,能再給我兩張嗎?”
我們都是一愣。
男孩說:“我想坐飛機去把爸媽找回來。”
我的眼角又一次濕了,許牧深也皺起了眉。
他從兜里掏出一疊人民幣只剩下一張給了孩子說:“去和你奶奶說,這錢是房租,我朋友要住一年。”
可事實上,當天我和許牧深就帶了沈茵坐飛機回去。
快到機場的時候江辭云的電話進來,他問我在哪,我說在市區買東西,好久沒逛街就去了,他說結束后給個電話,我說好,就掛了。暗自吁出口氣火速趕回去,順便找個了酒店先安置沈茵。
下午時分,江辭云又打過來,這一次他脾氣顯然很不好。
“在哪?逛火星去了?”
“催什麼。這就回來。”我沒有給他說第二句話的時間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給沈茵留了兩萬塊然后就準備打車去找江辭云。
許牧深說他正好也要過去,我想了很久還是對他說:“我們一起去不合適。”
“辭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就算在大廈門口遇見也很正常。你朋友的事我不會提的。”許牧深笑著點了根煙。
“他小氣的很。”我說。
許牧深無奈地挑動眉鋒。
“多余的誤會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我又說。
許牧深猛吸了兩口,點頭。
我一個人鉆進了出租車里,開車的師傅是個小年輕,打扮花俏,嘴里吹著哨兒,我一看就連車窗右下角貼的證件都不是他的臉。
可能是我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所以過度緊張,于是就特別注意了下他開的路是不是對的。好在是我多想了,他走的路線的確是往云深集團去的,只是就在快到的那個轉角有人中途攔車,我快下車了,司機就決定違載停下了來。
看見攔車人的臉,我扭頭對師傅說:“我現在就下車吧。”然后丟給司機二十塊零錢。
表哥拉完后座車門,明明一只腳都邁上去了,可我們的目光還是不幸撞上。
他突然攔住了我:“真是老天長眼睛了,小穎兒,我正找你呢。”
“表哥,找我做什麼?是不是沒吃飯?”我和他打著哈哈。
他冷聲笑笑,然后就咬牙切齒地警告我:“別給來這套啊,抓緊把訴訟給撤了,要不然你別想有好果子吃。”
“大馬路上,你還想殺人放火呢?我和你是親戚沒錯,可你也沒把當親戚看啊。訴訟我不會撤的,我憑什麼撤?”我瞪著他。
“他媽的。還犟起來了!”表哥當街就給了甩個打耳光子。
原本停在我身邊的出租車,嗖的一下就沖出去絕塵而去。
“唐穎我實話告訴你,你撤也的撤,不撤也得撤!要不然你的腿腳真會沒著落!信不信由你!”他窮兇極惡地指著我,手指都快碰到了我的鼻子。
我捂著臉,抬腿就在他命根子上蹬了一腳,罵道:“去死。”
表哥夾著腿在原地跳來跳去,我抓緊跑,穿街抹巷的跑到云深集團門口才終于安心了。
我推開江辭云辦公室門的時候,他正坐在辦公椅上轉著鋼筆:“買什麼了?東西呢?”
我渴得要命,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茶杯咕嚕嚕喝到了底,順便把不小心吃進嘴巴里的一片茶葉吐到了煙灰缸里,才對他說:“男人管太多不好,我還沒管你一天到晚見了多少個女合作伙伴,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江辭云挑唇笑了笑:“再給老子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還是一樣,現在不是男權社會。”我拉開椅子坐。
江辭云站起來,腳步聲特別緩慢,每一下都仿佛敲打在我心上。
我心里其實還是有些心虛的,生怕我去云南的事被他知道,他應該不喜歡我欺騙他。也對,沒有人喜歡欺騙。
“現在的確不是男權社會,可我和你……”江辭云的聲音頓下,我的手腕一把被他扼住,他像是老虎似得朝我撲過來,直接騎坐在了我腿上,一下就阻斷著血液的流動,讓我兩只腳都頃刻麻得厲害。
“你干嘛?”我推著他。
可他卻像牛皮糖一樣貼在我身上:“要是別人我還不想管呢,你以為老子這麼閑?一早上忙到現在剛結束三個會議,一粒米還沒進肚子。”
“你好重,先起來說話。”
他終是稍稍松了壓下的力量,可我的雙手一下被反扣到了頭頂,他身上獨特的香水味侵襲過來,如同流氓一般地笑著說:“大姨媽好了沒?”
“江辭云,我昨天才來的!”
他眼底的痞子一般的笑緩緩落下,瞬而轉為認真:“兇什麼?不懂好賴?穎穎,你一個人逛街,商場里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沒錯,可我不放心知道嗎?”
我看著他,心跳躍動了起來,很急。
他在我嘴上輕琢了一口,然后起身,我剛想松口氣,他又不起了,抱著我又吻了起來,我無法抵擋住他讓人瘋狂的吻技,我能感覺到他很是真的很喜歡吻我,從最初的只想淺嘗一下到越來越深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