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照片,看得專注:“這是哪兒?”
“林慮山國際滑翔基地。林慮山海拔1千米左右,頂部平坦,直立如削,距市區只有20公里,是十分理想的滑翔基地。其實那次我沒有參與,我有輕微的恐高。辭云也是第一次,看得出來他其實也有點害怕。但他被人挑釁,然后因為性格里的一些偏激直接就上了,那次中途出了點小意外,所幸沒什麼大事,要不然那次他小命就沒了。”許牧深回憶起往事的表情很動人,他似乎很珍惜和江辭云的兄弟感情。每一個字句在他平和溫潤的調子里竟也變得驚心動魄。
師傅轉過頭來搭腔:“那里我也去過,滑翔傘老刺激,沒心臟病的下來后都感覺出了毛病。對了,你們要去哪兒?”
許牧深問我:“你今天有事嗎?”
“工作都丟了,還能有什麼事。”
“那正好,我準備在這里開一個自己的律師事務所。一方面想自由一些,另一方面也好幫你把公道討回來。再說我和辭云好久沒見了,分外想念啊。他現在發展的這麼好,我也可以沾點光。來我的律所上班有興趣嗎?雖然辭云是大老板,可我總覺得做生意不適合你。”許牧深低低笑著。
我看著她,心驚了一下:“去律所上班?”
不知怎麼的,當聽見許牧深這個建議時,我竟然莫名心動了。
職場,商場我都接觸過,可事實證明我的確不是做生意的料,我想問題簡單,心思也不夠復雜,要是真在魚龍混雜的商界和一幫老爺們斗智斗勇,腦子還真不知道夠不夠用。
喔,不,我腦子一直不太好。
“怎麼樣?”
在我猶豫的時候,許牧深問道。
我看他一眼,其實很想當場就答應下來。律師,多好的職業,不會被罵吸血鬼,也不會被罵成婊子。飽受欺凌的我要是有一天也能成為一名律師,我想一定會很振奮,很光榮。最關鍵的是,要把像林鋒凡一樣的敗類清除干凈才好。
可最終,我勉為其難地笑了笑:“我考慮一下。”
“好,我送你回去。你住哪?”
我報下地址。
許牧深問:“你們同居了?”過后他一拍腦門:“問得什麼傻話,你是辭云的愛人,住一起很正常。”
我尷尬地抿著嘴唇,然后轉頭看向窗外,只是避免再和許牧深發生任何的眼神碰撞。
快到海景房的時候,一處轉角江辭云的車殺到了我們前面,他回來了,但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輛出租車。
他停下車的時候,出租車也停了。江辭云筆直的腿從車里面邁出來,一個扭頭我們幾個人目光交錯碰撞著。
“辭云。”許牧深笑著和他打招呼。
江辭云向我們走來,看看他,再看看我,看似柔和的目光之下似乎隱藏著蠢蠢欲動的鋒利。
“你們怎麼在一起?”他問。
許牧深說:“我上次在電視上看見唐穎。就約了她談談案子的事,看有什麼能幫忙。”
江辭云拿出煙盒抽出一根丟給他:“進來坐,下午我沒什麼事,一會一起釣魚。”
“好。”
進屋后,許牧深和他提了要在這開律師事務所,江辭云很快說位置的事情他來安排,可當許牧深說想讓我去他律所工作的時候,江辭云突然似笑非笑婉轉地拒絕道:“我不想她太辛苦。
老子的女人,會花錢就行了。”
說話的同時,江辭云的手臂已經悄無聲息地攬上了我的腰肢,那力量隱隱在收,我緩慢地從這份手力中感覺到他的不悅。
許牧深似乎沒在意他的反應,突然看向了我:“真沒興趣嗎?”
081 我終將站上巔峰
我如鞭在喉,沒有表態。
后來的氣氛多少有點怪異。
江辭云和許牧深出去釣魚,回來后臉色不是太好。
“怎麼了?”我問得小心,害怕他會離去,更愈發自卑自己不夠好。
江辭云把一邊小心放著漁具,一邊悶悶地說:“今天沒有口。魚不吃食,沒有釣到。”
我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他的背影問:“都沒釣到嗎?”
江辭云放完東西轉過身來時輕咳了一聲:“是我沒釣到,阿深釣了一筐。”
我噗的一下就笑了:“就氣這個呀?沒釣到不挺正常的。”
江辭云站在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眸色深深地望著我:“如果是我一個人,沒釣到魚也許不會覺得怎樣,可要是兩個人,我們明明做著同一件事,他有我沒有,嫉妒心就會跑出來。同理,我有他沒有,一樣會產生這種心理。”
當時的我并沒聽出這句話的深意來,隨后答道:“果然,他說的真對,你心里真有很多陰暗面。”
“果然?”江辭云一步步沉穩地邁過來,在我身側坐下。“他是誰?”
“許律師。”
江辭云冷笑了兩下:“老子就陰暗了,是不是想換個不陰暗的?”
我嘟起小嘴,輕聲說:“懶得理你。”
他咬肌一迸:“懶得理我?”他的雙手伸了過來,在我最容易發癢的地方不停地撓著。
我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甚至掉下沙發,墜到了長長的絨毛地毯上,地毯真的很厚,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我笑得控制不住只差眼淚滾下來:“你別鬧了!哈哈哈,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