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面對這個男人,我對他的心疼更多了一分,我不該再抱怨林超的靠近,可我卻更想接近他,這種罪惡的想法讓我自己都頓感厭惡。
“沒事。”他瞥我一眼。
“沒事你還把牧深丟那?”可能是覺得江辭云的舉動太奇怪,我的語速又快又高。
他一眼橫向了我:“剛叫什麼?怎麼不見你叫老子辭云。”
我被他惡狠狠地語氣弄得一僵,什麼呀,明明是他和林超在辦公室里獨處,他們不一樣,我和許牧深沒有舊情,但他們有,這莫名其妙的飛醋似乎輪不到他吃。
可我很不爭氣的心湖一蕩,嘴巴也誠實起來:“江辭云,辭云。”
他一愣,隱在眼角的怒意什麼時候消的我不清楚,當他眸光灼灼向我撲來,一手也悄然嫻熟地解開了后背的小衣扣。
“再叫一次。”江辭云聲音低低的。
我沒去忤逆他,哆哆嗦嗦地又叫了次:“辭云。”
原本打開的車窗忽然關閉,連車燈的光亮也隱沒,狹隘的空間一片漆黑。
079 我終將站上巔峰
“辭云,你要做什麼?”我一動不動,聲音輕得像貓。
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深邃,寬遠,明明離我這麼近,可就是這幾寸的距離卻讓人好難跨越。
江辭云嘴角挑起一抹邪性的笑,喉結輕輕滾動,他沒有回答。
我的后腦猛地迎上一股力道,幾寸的距離又縮進了很多,然后我們的額頭抵觸在一起。
他輕輕搖頭,要不是我們額頭碰撞著,我可能都感覺不到。
片刻,他的大手順著我的骨骼落在了腰上那一節。他的指腹輕輕打著圈,像是在寫字,一筆一畫都很緩慢。
我在腦中摸摸描繪他落下的筆畫,第一個字是我。心跳突突躍動起來,他會說愛我嗎,還是告訴我一些他說不出來的話。
我很想知道。
他繼續描繪著,可只有一筆動作就顯然慢了下來。
呼吸一次一次落下從清淡到濃烈,就像醞釀多年的美酒那麼讓人沉醉。我們的氣息瞬間膠著在一塊,連我吐吶時都似乎帶上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
很迫切的希望知道他寫的第二個字是什麼,可就在我想要努力分辨的時候,他突然吻住我的額頭。
微涼中透出強勁熱情的唇讓我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他還在我腰上寫著,可我卻被此時過分浪漫的氣氛和他要燒死我般溫柔的吻弄得混亂。
他吻上我的眼睛,再到鼻梁,臉頰,嘴唇,脖子,。我早已忘了他的筆畫,而他寫了很多字我再也分辨不出他到底寫了什麼。
我眼睛濕濕的想著他的過去,他的過去沒有我,我的過去沒有他。可就是這樣兩個沒有早緣的人這會在車里卻掌舵著彼此的身體。
肩膀,松垮垮的了。我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去,緩慢地勾住他的脖子,溫習剛剛他的動作,學著他吻我的軌跡吻他的額頭,眼睛,鼻梁,嘴唇,臉頰鎖骨。
之后的一切發生地順理成章,他放下了座椅,我躺在他身下,我們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
“辭云。”我的聲音斷斷續續,輕得就連空氣都能輕易打碎似的。
他的聲音含著笑:“我在。”
我忘情地告訴他:“我愛你。”
江辭云沉默過后丟給我一個字:“好。”
失落再度劃過我的眼睛和心,為什麼?為什麼他連說一句愛我都始終不愿意。也許如是像他說的那般他不愛我只是喜歡我。喜歡我什麼?只是喜歡和我做嗎?
我突然害怕得不行,一個猛力推著他,可他紋絲不動,反而有股力道貫穿我全身,讓我再也無力反抗。車里放著調子緩慢的老歌,就像歌詞里寫的一樣,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沒在月光如銀的夜里。
黎明的第一束光來的時候,我和他坐在海面,就是曾經他坐過的那塊礁石上。我靠在他肩膀,任憑海風放肆地吹過來。
江辭云柔如絲的頭發被一次次卷起,飛揚。我們身上旖旎的痕跡也早已散盡了。
他的襯衫只扣了幾顆扣子,像壁壘般分明的胸口幾乎坦蕩在外面。
“穎穎。”他扭頭吻了下我的太陽穴,低低地開了口。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我,曖昧至極的語氣真的容易讓人昏頭。
“你看,日出來了。真好看。”我指著遠在天邊的那個似粉如橙的太陽。轉頭看向江辭云時,他淡淡笑著,是毫無防備的那種笑,一下就奪走了我目光。
我的眼神再也移不開,我愛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進我心里的,但我很清楚他再也不會出去。哪怕有一天我們會分離,哪怕注定沒有人會永遠在一起。
“太涼了,我們進屋。”他說。
我們回去好好補了一覺,我和他幾乎是同時醒來的,時間是中午,原因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江辭云快速套了件寬大的T恤,我也火速整理了下頭發從床下下來。
我正在套拖鞋時,嚴靳像是瘋子一樣沖進了臥室,他又喝酒了,濃濃地酒氣在他進門的那刻開始就襲擊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