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辦法,又往身上開始掏煙盒,摸出來的時候又給我奪下了。
“不能抽!”
沈茵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圈:“唐穎。你總該讓我發泄下吧。”
我一聽心都快碎了,伸出手腕揚到她面前:“咬我。或許能舒服點。”
沈茵噙著淚花笑了出來:“就你這胳膊,別給我咬斷了。”
正在我們閑聊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收件箱里來的提示音。
我打開一看,是身邊的陸勵給我發的。
內容是:唐穎,你夠狠,我們的日子還很長。
短短幾個字,觸目驚心。
我終究還是把陸勵完全惹毛了,恐怕接下來陸勵連和我演戲都懶得,往后的日子可能不是他歇斯底里就是我遍體鱗傷。
在我和沈茵談話的過程中,耳邊一些低邃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陸勵的坐姿都不自然起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江辭云從出口進來,身后跟著嚴靳和秦風。
在我看來他就像神。
江辭云沒有穿得特別浮夸,甚至低調到只套了身運動服就殺過來,我想他剛剛可能去釣過魚。
放眼整個會場,哪個不是西裝革履華服著身的。江辭云越是這麼隨意隨性,越是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以前這種大場面我不敢想,雖也總會在報紙上看見類似的橋段,可畢竟都不是我的故事。而現在我就在這里,和這批上流社會的人同處一個屋檐下,這種感覺其實很飄忽,也讓我很不安。
江辭云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我,正如我一眼就能找到他。
他看我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很淡,轉瞬即逝。
“今天組織這個飯局,請了很多商場上的狠角色。以往我難得參加什麼聚會,相信大家對這次的相聚也抱著很多猜測。”江辭云的語調不緊不慢,不卑不亢,就連眼神都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我,在被這道好聽的聲音吸引時,不經意看見了入口處站在的林超。
我的心很快就是一抽,她和江辭云的站位距離不太遠,應該和他一塊來的。盡管林超的行為和語言上都極力在避嫌,江辭云也口口聲聲說她那次來他辦公室只是借錢,可是,愛一個人的眼神根本就藏不住。
我越來越確定,林超還愛他。
“江總,接到邀請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你的名氣響當當,可我們多半都是只聽大名,不見真人啊。沒想到這麼年輕,我們這批老家伙可是自愧不如。”這句話就是剛剛嘴里不干不凈那老頭吆喝的。
“他媽的,還真是有兩副嘴臉,瞧著真惡人。”沈茵低聲罵了句。
好幾次江辭云的眼神悄無聲息地落在我身上,那種帶著欣賞又曖昧的眼光,我光是看著臉就紅透了。
江辭云微勾著身,眼神含笑地說:“以往我是很少參加宴會,但我朋友說太過謙虛等于傲慢。正好最近也有我的一些負面的文字報道,我想著也是時候和大家見見面了。對了,今天有朋友送了我一批翡翠原石,誰要是有興趣可以玩玩。”
又有人陪著笑臉吆喝道:“江總的愛好很廣泛啊。我聽說這賭石可要比堵馬刺激多了。一刀生一刀死,說的就是這堵原石的事兒。”
其實我不相信這批人都對賭石有什麼興趣,不過是迎合著江辭云想套好關系以后也能行個方便。五六塊原石都被瘋狂的搶購,最后的價錢早就叫到了天價。
陸勵在一邊什麼話都沒說,我給沈茵使了個眼色,沈茵很快就會意地幫我問道:“陸總,這可是露臉的好機會,你不弄快玩玩?太貴了,沒錢是吧?”
陸勵喝了口酒,深沉地吐出三個字:“沒興趣。”
“我看你剛丟人丟大了,這會不敢出風頭倒是真的。”沈茵說的話真是句句都尖銳的要命,每個字都直戳陸勵痛處。
有人問:“江總成家了沒?”
問到這句時,我的心跳快得難以抑制。
林超突然大叫了一聲,一只腳歪在地上,江辭云眉心一皺大步流星向她走去的時候,我的心跌到了最深的深淵。
江辭云上前扶她,她抿了下嘴唇,看口型像是在說,別管我。
沈茵在我耳邊低低說著:“看見沒,你說這女人狠不狠,這會大家八成都覺得這女的就是江辭云的女人。瞧著不老,看著其實蠻有味道的。草,你信不信,這個林超絕對是故意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心痛的快要死去。
果然,旁邊桌一個男人說:“估計就是這女的了,撿到寶了啊,我家女兒可比她好看多了,真是可惜。”
又人說:“可不一定,保不準沒結婚呢,你家女兒還有機會。”
“結婚了也沒事,搶啊。憑本事,他江辭云可是金山啊,金融界的地位絕對的舉足輕重。沒想到這麼年輕有英俊,要是我早點知道,我就讓我女兒去追了。”
這些聲音被我盡收耳底,我這個正牌妻子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手隱隱拽著桌布都快把布揉碎了。
“去告訴他們江辭云喜歡的人是你。是我陸勵用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