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這會,傻子也能看出小黎在做戲,阿勵卻還把她留下。”
不可否認陳萍這番話有道理,但我更相信的是一個自私成性的男人,需要的不過是一個能給他體面又能全身心付出的人。小黎給了他體面,我給了他安逸,我們兩個都無法完全滿足陸勵需要的。這種關系怎麼經營都不會公平。
“所以?”我沒和陳萍爭辯什麼,直接套話比較好。
陳萍小心地往門那看一眼,然后扭頭說:“讓阿勵對那個狐媚子完全死心不是沒辦法,你應該知道阿勵最不能忍受什麼。”
我忽然恍然大悟,瞪大眼睛問:“意思是……”
陳萍點頭。
我身體里的熱血流過脈絡一跳一跳的。
就在和陳萍籌謀著怎麼把小黎趕出門時,我卻先中招了。
原本只是個平淡無奇的夜,陳茵來電話讓我出去陪她,陸勵送我到酒吧門口看見沈茵就說如果要他來接就給他打電話。
我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街尾,和沈茵一起走進酒吧。
出人意外的是江辭云也在卡座里,除此之外還有嚴靳和秦風。
我看向沈茵,她不好意思吐吐舌頭:“你男人自己不肯打電話,非要我把你約出來。今天是他生日,我不好意思拒絕。”
酒吧的光線很暗,一閃一閃的霓虹略影下,江辭云逆著微小的光線晃動著酒杯,眼角的鋒銳最終被又長又濃的睫毛遮住。
他喝下一口酒,悶悶地說:“短信,回得挺好。”
037 他的無情和慈悲
我定在他面前,像是一瞬間失去了行動和語言的能力。
跨進陸家大門前江辭云發短信說:唐穎,可以去把輸掉的尊嚴討回來,但不要盲目且無計劃的決定什麼。
如果進陸家是必須要做的,是你深思熟慮后的決定,祝你成功。
當時看見這條短信的最后半句,我的心像是被細小的牛毛給戳了下。
于是我的回復是:謝謝,錢我會努力還給你,選個時間我們辦離婚吧。
我用一句徹底撇清關系的話把那些有意無意的溫暖全都抹殺了。
也許江辭云會是我心中最大的遺憾,但虛幻的感覺終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追求。
原以為再和他見面會是在民政局的門口,卻沒想是在他生日的這天。
我什麼都沒有準備,甚至根本沒記過他的生日,就像個毫無良心的人,過分突兀地杵著這。
“過來坐。”江辭云的語氣透不出任何情緒,他繼續喝著酒,順便給我挪了個位置。
我被秦風扯過去推到江辭云身邊,他很自然地環住我的腰,像是我們之間沒出現任何難看的窗戶紙。
我低下頭,皺著眉說:“對不起,沒買生日禮物。”
“你不就是麼?”他的大手在我臉頰上曖昧地磨蹭了幾下,可我的心竟隱隱發痛。
“怎麼不自己打電話給我?”我問。
江辭云抽回手重新握住了酒杯:“你在陸家,萬一我來電的時候你在姓陸那孫子的床上,豈不是壞了你好事。”
我猛地看向他,臉頰頓時竄上股熱氣。
他微微仰頭喝酒,胸口的起伏很平穩,但握住酒杯的手捏得似乎緊了些。
沈茵拍拍我的肩,讓我陪她去上廁所,其實是把我拉進安全通道,難得認真地問:“我聽江辭云說你要和他離婚,想清楚了沒?”
我笑得慘兮兮:“沈茵,假的真不了,你不是很清楚嗎?”
沈茵眉飛色舞地說:“我是清楚。不過說實話,據我觀察江辭云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不可能真的是窮小子,你知道他身上的穿的牌子嗎?全是國外品牌,哪件都好幾萬。”
“應該是A貨。”就算江辭云沒怎麼缺過錢,但一件衣服好幾萬也太過了。
沈茵點了根煙:“我原本是不想理嚴靳那流氓的,我也是想著給你套套話,嚴靳說那幾輛好車全是江辭云的,他家的停車場里還有好幾輛呢。”
我一聽,實在被逗笑了:“不可能。嚴靳那麼吊兒郎當的人說的話你也信?哄你的呢。江辭云哪有什麼停車場?路邊五塊錢十個的煎餃他都吃得下去,像是有錢人麼?再說就算他有錢也不是我的,跟我和他離不離婚有什麼關系。”
沈茵狠狠戳我腦門:“傻吧你。重點是如果他的家庭條件真的和嚴靳說的那樣,證明他別地方的實力肯定也不小。你這麼單槍匹馬的殺回陸家倒不如哄哄江辭云幫你一把,比你自己傻乎乎的強。蠢貨,吃屎長大的?”
沈茵的這句話像是饒癢癢似的繞到了我心里的某處,說起來陸勵好像確實有點忌憚江辭云,可我一直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沈茵晃著我的身子:“如果能達到的目的一樣,你待陸勵那人渣身邊還是待在江辭云身邊應該不難選。”
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沈茵急了:“你他媽倒是放個屁啊。心里到底咋想的你?說出來我也好幫你。”
講真,我很感謝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還有沈茵這麼個不離不棄的朋友,我一把抱住她苦笑了下:“告訴你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