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個面色憨厚,看上去十分老實的中年男人,板著一張臉,死死地捂住了這個中年女人的嘴巴。
他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后非常真誠地說道:“鄉親們,真不好意思。我家這瘋婆娘一時間沒看住,又讓她跑出來了,實在不好意思。”
原本村民聽到女人的話,全都陰沉著臉。
但是看到中年男人道歉很誠懇,又都是同一個村的,臉色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阮鐵柱,你下次可要比婆娘看好了。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我看早就應該把她休了,留著干嘛,都不能干活。”
“就是啊,鐵柱,我們村里就你最老實。這個女人又不能干,又不能生,就你還愿意養著,要我說,早就應該重新討個婆娘了。”
“阮鐵柱,你也要多為你娘想想,半只腳都踏進棺材了,連個孫子都沒有,你能過意的去嗎?平時再孝順有什麼用。有句話什麼來著,不什麼三,沒兒子最大……”
村長補充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阮鐵柱,你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不容易啊!這個瘋婆子,就讓她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
江徳澤是個新警察,剛從警校畢業,來到阮家村管轄的鎮上來沒多久。
之前他對阮家村的印象,只是停留在樸實無華,老實善良的一些村子,村民都非常純樸。
可是,他現在越聽越感到不對勁。
什麼叫做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還有他們說起女性的時候,態度十分輕易隨便,就好像對待一件物品一樣。
要是這件物品沒有用了,隨隨便便就可以馬上換一件新的。
這些從村民嘴里無意識說出的話,都讓江徳澤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心眼。
于是,他腦中浮現起了那個瘋女人說的話。
一開始,他也沒在意,只是把她看做一個瘋子。
瘋子說的話,里面能有幾分真的。
可是現在,這里面恐怕還有很多的隱情。
江徳澤回到警局,向他們局里的一個老人詢問情況。
“吳叔,你知道阮家村是怎麼回事嗎?”
“阮家村?”
吳叔一開始臉色有點兒疑惑,但是很快就皺起眉頭,眼底的厭惡閃瞬即逝。
吳叔嚴肅地說道:“你怎麼突然問題阮家村的事情,這個村子的事情你還是必要插手比較好。你一個新來的,管那麼多干嘛?”
江徳澤不解,“吳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今天我去阮家村出警,有人眼睜睜的在我眼前死了,死法還很詭異,我不管不行啊!”
吳叔眉頭緊鎖,“死法詭異?”
然后他冷哼一聲,“那你就更別管了,你想管也管不了。這都是命,我們插手了也沒用。之前插手了管不了,現在插手還是管不了。”
說完,吳叔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臉色看上去是異常的沉重。
江徳澤被吳叔的一番話,說得更加疑惑了。
吳叔說的都是些什麼?
怎麼可能有他們警察插手還管不了的事情。
而且,這種難以解決的事情,不正是需要他們警察嗎?
吳叔沒有告訴他關于阮家村的事情,于是江徳澤就打算自己動手查看資料。
結果這一看,江徳澤臉上的驚訝和憤怒,是再也沒有消失過。
……
蘇旖夕看完陸墨非發送過來的資料后,心里充滿了好奇。
紅色的河水,集體趕赴河里自殺的村民,不要命一般的喝水……
奇怪,這是詛咒嗎?
蘇旖夕思考片刻,直接給陸墨非發了一個字。
【蘇旖夕】:好。
陸墨非看到消息后,精致帥氣的五官多了幾分柔和。
他散漫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墨黑的發絲輕輕浮動,白色襯衫領口系到了最上方,修長而又有力的雙腿在桌子下隨意交疊,一下子就從一絲不茍的工作態度進入到了放松狀態。
陸墨非白皙分明的手快速敲擊手機屏幕。
【陸墨非】:你什麼時候方便?如今阮家村的情況比較嚴重,早點解決,遇害的村民越少。
蘇旖夕臉色微微一頓,這話,她還能怎麼回答?
蘇旖夕無奈,回復道。
【蘇旖夕】:那就明天吧……
陸墨非淡然一笑,完全不給蘇旖夕后悔的機會,繼續發送信息。
【陸墨非】:那我明天去你學校接你。這次你要以特殊顧問去嗎?可以幫你申請靈氣手槍,事情完成后還有20-50萬獎金。而且現在還在之前臨時聘請的一個月時效內,就算你之后不愿意做特殊顧問,也沒有關系。
蘇旖夕突然感覺,好像這次不以特殊顧問的身份去阮家村,就是吃大虧啊。
而且,聘請書居然有一個月時效,她怎麼不知道?
【蘇旖夕】:聘請書怎麼還有一個月時效?
【陸墨非】:一個月時效是最低要求。之前情況緊急,沒有聘請書就不能從節目組請你幫忙,所以才臨時準備的聘請書,是不是給你造成困擾了?
蘇旖夕越看越覺得有那麼一絲絲不對勁。
她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陸墨非發的內容,怎麼越看就突然覺得他那麼綠茶呢?
蘇旖夕猛地搖了搖頭,想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從大腦里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