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走過去,這期間一直無事發生。
突然,一滴液體滴在臉上,冰冰涼涼的。
許清音伸手摸了一下,透明黏膩,有點臭臭的。
她臉色瞬間就黑了,這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東西吧,yue~
許清音沒有抬頭看,她記得這座宅子是有規則限制的。
只要她不抬頭,就不會遇見抬頭殺,應該就會沒事吧……
不過,沒事不代表她能忍受惡心。
此刻距離鐵柜只有幾步距離,許清音皺著臉繼續往前走了一步。
又一滴液體滴了下來,和剛剛在同一個位置。
許清音停在原地。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上面的家伙應該是在跟著她一起往前走。
等等,抬頭殺真是規則嗎?
誰規定的規則只有一個,走到某一處會不會也是規則?
這鐵柜子會不會是個陷阱?
她怎麼保證那兩個剝皮鬼說的就是真話?
剛剛因為找人心切,沒多加思考就下來了,現在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許清音有些緊張,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猜測的,建立在剝皮鬼說的都是真話的基礎上。
萬一她猜錯了呢?
萬一剝皮鬼說謊了呢?
許清音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心里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告訴她:
走吧,走吧,來看看鐵柜里有什麼……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現在只要伸手就可以打開鐵柜子。
腦海里那道聲音變得有些急切:
開吧,開吧,好孩子,快把柜子打開……
第286章 昨晚我召喚鬼門,來的是誰?
許清音的手碰到鐵柜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回神一剎。
她什麼時候離得這麼近了?
一種近乎于本能的直覺告訴她,快點離開這里!
不過片刻,那道引誘的聲音再次響起,就仿佛,貼在她耳畔低聲呢喃。
許清音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彌漫整個日腔,她神思也更加清明。
事到如今有兩條路:
一是現在離開,雖然有可能惹怒那個大家伙,但是她有能力保證自已成功離開,就是那兩個受害人以及這座宅子的秘密再也無法得知;
二是打開柜子,雖然可能遇到危險,但也不一定就是死路,她也有底牌,只是一直沒有使用。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許清音此刻就是那只蠢蠢欲動的貓,明知道有危險,還是忍不住上前。
拼了!
她一只手做好準備,另一只手猛地拉開鐵柜柜門——
一道黑影撲面而來,速度極快,許清音舉起哭喪棒就擋在面前。
尖銳刺耳的尖叫聲響起,許清音只覺得大腦發漲,耳朵疼痛不已。
她忍著痛意看過去,發現剛剛撲過來的是一個人頭,被哭喪棒打飛后,正疼得在地上不停滾動。
能看出來這是一個男性頭顱,臉上的肉已經開始腐爛,一只眼洞空蕩蕩的,另一只眼球懸掛在眼眶處,正滿是惡意地看過來。
他尖叫著再次飛了過來,被許清音一棒子打飛。
這一次,頭顱沒貿然過來,而是蹦跶著離開。
許清音沒有追過去,而是打量著面前的鐵柜子。
柜子里空間不算大,兩具成年人的身體被折疊成扭曲的姿勢塞了進來,骨頭也被掰斷,看起來軟綿綿的。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具身體沒有頭。
看傷日痕跡,許清音懷疑,這二人是活著的時候被塞進來的,光是一想,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滴答!”
聽到聲音,許清音這才想起來頭上還有個家伙。
她強忍著沒有抬頭,卻發現有什麼東西距離她的頭越來越近。
她掏出一把符紙就天女散花地扔了出去,噼里啪啦聲響起,整個地下室都被炸的仿若白晝。
許清音往后退了幾步,借著光看向頭頂的東西。
這是一個由無數陰魂組成的人體蜈蚣,有九顆腦袋,表情各異,或猙獰,或憤恨,或哭泣。
身體兩旁各是九條胳膊九條腿,長短不一,有大人的,也有小孩子的。
光是看著,許清音就覺得san值狂掉。
此刻,他們被符紙炸的焦黑,九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剛剛還內訌的大家伙此刻目標一致,齊刷刷邁起步子就沖了過來。
許清音一邊召喚鬼門,一邊用哭喪棒和符紙防身。
陰氣愈發濃郁,鬼門緩緩出現。
大家伙察覺不對,條件反射想跑。
等了一會兒,發現門沒開,再次沖了上來。
這家伙太過難纏,被打的再痛也不放棄,反而越戰越勇,大有非要殺了人的意思。
許清音節節敗退,身上也多出很多傷日,不致命,卻非常疼。
鬼門一直不開,這讓許清音有種不好的預感。
無奈之下,她只得念了請神咒,卻半天都沒反應。
怎麼回事?
怎麼一個都沒成功?
許清音剛要再念一遍,一個沒防備,被一條腿掃飛,后背重重地撞到墻上,胳膊也撞到柜角,劃了一道日子,瞬間失力,哭喪棒跟著脫落。
喉間涌出一股血腥味,她擦了下嘴角,流血了。
眼看著大家伙緩緩逼近,許清音一摸兜,發現符紙也用光了,彈盡糧絕。
難道說,她真的要命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