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拉起許清音的手就要跑。
“別著急,我已經讓人去跟著你奶奶了,而且我也有了懷疑對象,咱們先回家說。”
“真的嗎?”
大師果然是大師,這麼快就有了線索。
“從丁婆婆日中得知,村子里最近意外去世的年輕人只有兩家。
一家是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明顯不是她;
另一家則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名叫張德寶,聽說是下雨天喝多了,臉摔倒在泥坑里,淹死了。”
不得不說,這個死法聽起來多少有些可笑了。
“張德寶?”
趙月知道他,他就是個游手好閑的小混混,成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二十七八還沒結婚,村里的女孩子都被他騷擾過。
他竟然死了?
既然只有他一個人死亡的話,那是他的可能性就八九不離十了。
畢竟她們村幾乎與世隔絕,很少和外人接觸。
她為自已剛剛狹隘的想法感到羞愧,原來大師不是閑聊,而是找線索……
“大師,那現在怎麼做啊?”
許清音附耳過去:“咱們先……再……”
只見趙月眼睛亮了起來,不住點頭。
大師不愧是大師,就是厲害!
竟然連這種餿主意,哦不,這種好辦法也能想到!
第40章 別以為變成鬼就有多厲害
臨近中午,趙月奶奶心滿意足地拿了一塊豬肉回來了。
“月月啊,奶奶今兒個給你燉肉吃。”
趙月奶奶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疼愛孫女的奶奶。
趙月垂下頭:“謝謝奶奶。”
“對了,這肉是哪兒買的?”
“額,這是別人送的,你管那麼多干嘛,吃就完了。”
因為窮,平日里不過年不過節,村里人家是很少吃肉的。
所以,這頓豐盛的午飯在趙月看來更像是斷頭餐。
“奶奶,聽說那個張德寶死了!”
“啪!”
碗筷落地,碎成一片片碎瓷片。
趙月奶奶呼吸明顯變急促:“你、你怎麼說這個?你不是和張德寶不熟嗎?”
見她這樣,趙月心里涌出一陣報復的快感:“哦,今天聽丁婆婆說的。”
“這、這樣啊……”
趙月奶奶被嚇得不輕,她回來的時候,特意找人問了,這倆人確實和丁婆婆聊過天。
想來應該只是隨日一問吧。
趙月奶奶壓下心底的懷疑,這般安慰自已。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趙月和許清音早早洗漱上床睡覺。
夜里,趙月奶奶摸索進來,悄悄在趙月枕頭下塞了一個東西。
待她走后,許清音睜眼,拿起一看,是一只男人款式的襪子。
許清音:“???”
什麼鬼啊!
她當即一臉嫌棄地丟到地上,接著掏出消毒濕巾給手消了幾遍毒。
接著便沉沉睡去。
夜色漸深,天空繁星閃爍,好似一顆顆鑲嵌在黑色幕布上昂貴的寶石。
整座村子都安靜了下來,好似沒有活人一般。
張德寶今晚果然成功入夢,他穿著一身紅色喜服,手中拿著紅色絲綢,緩緩向那抹倩影走去。
只要她看到自已,就是自已的人了。
這趙月大學生又怎麼樣?以前那麼瞧不起自已,現在還不是要乖乖嫁給自已?
張德寶心中十分得意。
今天趙月梳了兩個麻花辮,背對他站在前面。
張德寶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老婆,我來接你了。”
只見趙月緩緩回頭,原本是臉的地方竟然又是兩個麻花辮!
張德寶瞳孔放大,渾身顫抖:“鬼、鬼、鬼鬼啊!”
他轉身就跑,被趙月一個定身符定在原地。
張德寶大驚失色:“你不是趙月,你是誰?”
“趙月那個臭婊子呢?”
趙月咯咯一笑:“你在說什麼呀,我就是趙月呀……”
接著,張德寶便見到此生最恐怖的一幕。
只見趙月的頭發瞬間變長,將他慢慢地裹了起來。
從他的鼻孔、嘴巴、耳朵等孔洞鉆了進去。
雖然他是鬼,不用呼吸,但是這種感覺實在讓人心底發毛,難受至極!
趙月其實并不是趙月,而是許清音假扮的。
她拿著趙月的貼身衣物,施法后很輕易就偽裝成了趙月。
接著又將趙月本人的氣息隱藏。
這樣對方再想用趙月的東西入夢,便只能進入到許清音的夢里了。
別以為變成鬼就有多厲害,大概活著啥樣,死了依舊啥樣。
這張德寶生前雖然壞,但是許清音了解到,他膽子并不大,大概率死了之后也是個膽小鬼。
許清音冷笑一聲,并沒有就此收手,反而讓頭發進入到他的五臟六腑。
“把婚書交出來!”
張德寶憤恨地瞪過來,想說些什麼,嘴巴卻被更多的頭發涌了進去。
“嘔!”
“瞧我,差點忘了,你沒法說話。”
許清音收回了入竅的頭發,轉而將張德寶裹成了蠶繭,只剩下頭和腳在外面。
說來這招還是跟之前的樓梯女鬼學的呢。
“這回說吧。”
“想要婚書?沒門兒!”
“看來嘴巴還挺硬,就看你是的嘴巴硬,還是骨頭硬!”
許清音掏出哭喪棒的一瞬間,張德寶眼神就變了,這東西傳遞過來的威壓,讓他神魂發顫,十分恐懼。
“你、你不能這樣做!”
“你之前結陰·婚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能不能這樣做?”
張德寶大喊:“那是她們家主動上門的!又不是我們強迫的!”
許清音動作停了一瞬,“主動上門?我就不信你們家沒有拋出消息,重利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