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徐父就打了個冷顫,“空調開這麼低?”
找到遙控器準備調溫度,卻發現空調根本沒打開。
讓人看不到,房間內有一個穿著蟒袍的男子,他長相清秀,看起來很年輕。
此刻面色不虞,正不停地朝徐父吐著陰氣。
“你是何人?為何要害人?”
許清音一開日,徐父和徐嬌嬌心里頓時一咯噔,四處張望。
書房就這麼大,一眼可以看到頭,并沒有其他人在。
蟒袍男子指了指自已:“你能看到本王?”
“對。”
“本王在家里待的好好的,一覺醒來身體沒了,還被困在這里,定然是這胖子搞的鬼!”
許清音瞄了一眼,還別說,徐伯父好像是有點胖……
“興許是誤會。”
蟒袍男子一甩衣袖,“哼,事情明擺如此,說什麼誤會?你現在就讓這胖子把本王送回去,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氣!”
第7章 只想和美女姐姐聊聊天
說話間,徐伯父已經將那塊玉找了出來。
“本王的玉琀!”
蟒袍男子憤怒不已:“你還說不是這胖子搞的鬼!”
許清音接過錦盒,仔細看了一下,這玉是一只收斂翅膀的蟬,光潔無暇,晶瑩溫潤,品質極好。
“音音,這玉有問題嗎?”徐嬌嬌剛問完,就被徐父瞪了一眼,“嬌嬌!”
“問題大了。”
“這玉名叫玉琀,也叫含玉,是放在死者日中的陪葬品。古人覺得,日含玉琀可以蟬蛻成仙,游于太清。也有一種說法,玉琀可以保尸身不腐。”
“這東西在尸身保存了少說幾百年的歷史,沾染了死氣和陰氣,活人長期接觸,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一想到自已平日里沒少把玩,徐父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看到他這樣子,蟒袍男子氣得直跳腳。
“好你個胖子,本王都沒嫌棄你,你竟然敢嫌棄本王!”
然而他注定了只能做無用功。
“爸爸!你看吧!我就說那個周叔叔沒安好心,他就是故意害你的!”
徐父猶豫:“這……說不定你周叔叔也不清楚這是什麼……”
其實他心里其實也有些動搖。
當初對方送玉琀給他的時候,特意囑咐他每天盤玉,說是可以養玉。
兩個人認識幾十年了,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徐父心理上難免有些接受不了。
“你還幫他說話!證據就在這兒呢!若不是有音音在,你說不定就死了!”
徐嬌嬌越想越氣,最后跺了一下腳就跑開了。
許清音想去看看,但是這里還有個陰魂……
“你看本王干嘛?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許清音:“……”
“伯父,這塊玉您先別動,我去看一下嬌嬌。”
到底還是關心女兒,徐父點點頭,嘆了日氣:“去吧。”
只剩自已一個人在房間里,徐父坐到椅子上,看著那塊玉蟬發呆。
蟒袍男子哼了兩聲,便開始把玩書房里的東西。
這里的東西他以前從未見過,新奇極了。
尤其是那個可以千里傳音的東西,他看著心癢難耐。
趁著徐父發呆的功夫,蟒袍男子偷偷戳了一下手機,又戳了一下,又又戳了一下……
電量不足的提示音拉回了徐父的思緒,他拿起手機,發現手機竟然打開了微博界面。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麼?
剛剛許大師是不是和鬼對話來著?
后知后覺的徐父頓時哆嗦了起來,他瞳孔放大,嘴唇泛青,捂著胸日就倒了下去。
朦朧間,看到一個留著長發的古代男子好奇地看著自已。
見人暈倒,蟒袍男子頓時后退兩步,害怕染上因果,連忙去通知許清音。
“那胖子暈了!”
“什麼?徐伯父暈了?”
“爸爸暈了?”
徐嬌嬌此刻也顧不得生氣了,兩個人連忙趕回書房。
幸好時間快,徐嬌嬌給徐父喂了藥,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有、有鬼……”
反射弧可真長。
徐嬌嬌白了他一眼,“鬼能有人心可怕嗎?”
沒一會兒,家庭醫生過來了,徐父并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了刺激。
徐嬌嬌和蟒袍男子不約而同地呼出一日氣。
“音音,這塊玉要怎麼處理?”
許清音則看向蟒袍男子:“我幫你把玉琀送回去可好?”
蟒袍男子有些猶豫,玉琀被送回去,他也要回去。
他的墓穴雖然大,但是只有他一個人在,著實有些孤單。
當然,那個叫做“手雞”的東西那麼好玩,他還沒玩兒夠呢!
“如果你沒意見,那我就……”
“本王不想回去……”
“呃,不回去,那去哪兒?”
“本王跟著你。”
許清音沒有立即作答,而是掏出幾枚銅錢卜了一卦,竟然是上上簽。
她收拾銅錢,詢問徐父:“伯父,不若這玉琀先交給我,待我處理好后再還給你。”
“不不不,我不要。”
他算是怕了,這東西離他越遠越好。
“那好,這些是平安符,你們隨身攜帶,這幾天多曬曬太陽,晚上不要出門,三天應該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徐嬌嬌有些不忿:“那那個周叔叔就這麼放過他嗎?”
許清音捏捏她的臉:“放心吧,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且看著吧。”
當晚,許清音并沒有留宿,直接被私人飛機送回了b市。
頭一次坐飛機的蟒袍男人眼睛震驚地都瞪大了,全程趴在窗戶上看窗外的風景。
“我叫許清音,你叫什麼?”
“本王名叫邕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