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家交好沒啥錯處,阮念念笑著也就答應了。
送走夏家夫妻。
陸行云道:“這家人倒是客氣的很,昨天那國營飯店的一頓,少說也得花一百塊錢,是我和你爸現在兩個月的工資,今天還送來這麼多吃的,喝的。”
阮念念給陸行云提了提宋辭明的事情。
陸行云也是看過小說的人,聽著阮念念講的,顯然劇情因為她女兒的穿書已經大變了。
最后感嘆道:“那人確實不是良人。”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阮念念在北城待了五天,帶著樂崽去了不少地方,再不離開介紹信就要超日期了。
縱使不舍得,也要回去了。
阮問潮和陸行云把她送到火車站,又塞給她一疊的工業票:“你們在農村缺這個,拿走吧。”
阮念念沒有拒絕,拿了票:“樂崽,和外公外婆說拜拜。”
樂崽沖著陸行云咧嘴笑。
等進去檢票上了火車,這次阮念念對面沒坐拿著雞上車的阿姨,坐了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女人,穿著打扮讓阮念念想到了之前看電視里的學者形象。
手里正拿著一份報紙在看,阮念念無意間掃到對著她這面的大字,眼睛瞪大——
第214章 天上掉餡餅
【斷絕父女關系聲明】
角落里的一片地方,標題寫的夠大,阮念念是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便有些認真了。
“今家門不幸,出此逆女,不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人結婚,從今日起,阮正直與長女阮念念斷絕父女關系。”
“此后,此女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阮家概不負責。”
后面還依次簽了阮正直,汪潔,阮小強,謝瑩的名字。
阮念念說不清楚什麼感覺,有種天上掉餡餅砸到了自己頭頂的快樂。
正想著要如何和阮家撇清關系,沒想到,阮正直竟然來了這一出,還登報了。
對面的中年女人放下了報紙,阮念念笑道:“你好,同志,這個報紙您看完我可以出一毛錢買下來嗎?”
中年女人微微愣了一下:“我已經看完了,不用一毛錢,我買的五分錢,你給我五分就行了。”
阮念念從兜里掏出來五分錢,遞給對面的中年女人。
拿到報紙后,直接把斷絕父女關系那一個小方塊給江燃看。
江燃掃過上面的內容,再看一眼媳婦,發現她沒有任何不開心,甚至,眼底都是笑意。
“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我早想和他斷絕關系了。”阮念念低聲嘀咕:“不過這次咱們回北城,也沒遇到阮家人啊,怎麼突然登報要和我斷絕關系了?”
江燃想到那日在招待所見到的那個年輕人,便和阮念念提了提。
“你說阮小強滿招待所找我?”阮小強就是阮正直和汪潔組成家庭后又生的孩子,當初,就是讓原主的工作給她。
江燃點頭:“我回招待所的時候,他正在和前臺說,被我攔下了,沒有泄露你的消息,不過,他應該是找了許多招待所了。”
“宋辭明也回來探親了,肯定是宋辭明對阮正直說了什麼。”阮念念道:“雖然他在背后搞幺蛾子肯定不懷好意,但是,這次還真的要感謝他。”
雖然不是宋辭明去告狀的,但阮念念也猜的八九不離十。
阮念念把報紙疊好:“這報紙得保存好,以后他要是想來扒上咱們,我就拿出來讓他們看看。”
回家的路上還能遇到這喜事,阮念念一路心情都很好。
晚上的火車票,差不多到了清早,才到隔壁的縣城,在火車上吃了東西,下車后江燃去找了驢車,再回大河村。
驢車慢,從隔壁縣到大河村差不多已經中午了。
阮念念到村的時候,碰上村里人的,總要問問她身體檢查的怎麼樣。
阮念念統一回答:“沒什麼大礙。”
等回了家,江燃負責打掃家里的衛生,阮念念負責做午飯,至于樂崽,負責和大黑玩。
坐車令人疲憊,特別是現在的老式火車,阮念念回家也不想煮什麼大餐了,直接下了面條,從菜棚里找了幾顆青菜葉子丟進去,最后又臥了兩個雞蛋。
手工面條,江燃喝了兩碗,阮念念喝了一碗,然后洗漱洗漱,一家三口,往床上一躺就睡覺。
樂崽睡得跟小豬似的。
一直到天快黑了,阮念念才睡醒。
樂崽和江燃都不在身邊了,她撩開窗戶往外看一眼,江燃正在劈柴。
今年有了壁爐,暖和是暖和了,就是燒的柴也多了,時不時的就得去后山砍木材,回來還要劈開。
阮念念打個哈欠出來,走到江燃身邊,像是沒骨頭一樣掛在江燃身上。
砍柴的動作只能停下。
江燃看著掛在身上軟軟的人兒:“我身上臟。”
阮念念不動:“我不嫌棄。”
說著阮念念還仰著頭湊上前:“親親。”
江燃低頭,兩人還沒碰上,門口傳來一陣動靜。
江燃扭頭,看到來人,臉色刷的難看起來。
江銘也覺得自己倒霉,心中暗想,到底是他來的時機不對,還是他這弟弟和弟妹做那種親近的事情太多了——
尷尬的咳嗽兩聲:“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阮念念從江燃身上起來,哪里還有心情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