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吃痛“嗚”了一聲。
江燃瞬間慌了神:“沒事吧?”
他低頭去看,天上懸著月光,屋里是小煤油燈,一點也不亮,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她白皙的臉。
江燃湊近,剛想仔細看。
阮念念忽然踮起腳尖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頸——
頓時。
江燃的大腦一片空白。
阮念念的經驗也只限于穿進來那晚,但是上輩子沒少看小說漫畫,這會雖然不熟練,但也比愣著的江燃好許多……
只是很快,男人就反客為主。
夏夜,兩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薄汗,借著煤油燈,她能看清楚,江燃額頭上的汗水。
阮念念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只是,樂極生悲——
關鍵時刻,阮念念忽然想到一件事。
沒有工具!
她還不想太早生娃,往后躲了一下。
她這一躲,江燃的眉心擰著。
染了谷欠的眸子這會沒那麼駭人,但是,緊繃的下頜卻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太好。
阮念念小聲道:“沒那個,我怕懷孕。”
江燃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意思,身形僵硬了一下。
她今天不讓打自己那個小白臉的時候還說和他生孩子,那只是為了攔下他?
男人的臉在黑夜冷到極致,深沉的眸子盯著她:“你不想和我生孩子?”
阮念念慌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就是不想這麼早生孩子,咱們家現在大人還吃不飽呢,要是生了孩子,娃也吃不飽怎麼辦?”
阮念念考慮的是實際問題。
江燃道:“我會養的起你們的。”
阮念念直覺,這會不是討論這個的好時機,明明看著他還挺難受的,從床上起身,湊近他,趴在他耳邊低語幾聲。
江燃臉上瞬間不自然。
阮念念自己說了解決辦法,然后就自顧自的去實施自己提出來的方案,不過,不過這方案剛剛實行,才碰到目標,她的手猛然被一只大掌抓住。
“我去洗澡。”
說完男人就下床出去了。
阮念念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凌亂的自己,心道,她也有點不舒服啊。
長嘆一口氣。
明天她要去找找那個工具。
江燃又沖了一個冷水澡。
回來的時候,阮念念還沒睡,目光掃在他身上。
那眼神就跟帶了勾子一樣。
江燃拿著毛巾擦了擦身子:“別撩我。”
阮念念真是被冤枉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江燃……
他總不能說,她看自己一個眼神,他情況就不對。
繃著張臉不說話。
阮念念躺在床里面,腦子里卻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今天她在供銷社留意了,供銷社的肥皂要四毛一塊,香皂四毛五,除此之外還要票。
她今天用椰子油和棕櫚油做的皂,放在后世一般當家事皂洗衣服用,但放在現在,她做出來的比現在洗臉的皂要好用。
至于失敗,阮念念實在是不擔心失敗,上輩子她各種比例都試過,這種只是最基礎的。
一斤油才六毛錢,這一斤油可以制好幾塊皂,成本不高。
要是可以拿到縣城賣就好了。
只是,以江燃的情況,若是被抓到賣東西,那事情就大了。
阮念念頭疼。
為何,別人穿越都帶空間,物資,她就一個人穿越了?老天不公。
阮念念想了正事。
江燃也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消失了,當下心里又有點奇怪,她怎麼不看自己了?
胡亂的把身上的水擦干凈,躺在阮念念的身邊。
男色在前,阮念念腦子里的正事瞬間消失不見了。
她還多看幾眼,江燃直接把燈吹了。
頓時室內一片黑暗,陷入黑暗后,人的五感好像會自動更敏銳一些。
阮念念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裝作迷迷糊糊的靠近他,手先環上他的腰身。
男人的呼吸一重,到底是沒說什麼。
他不說什麼。
阮念念被父母寵的不是見好就收,而是,蹬鼻子上臉,她的手不老實的拉著他的衣擺……
手再次被抓住。
這次江燃死死的摳握著低聲道:“睡覺。”
阮念念吐了吐舌頭,心想就差一點點,只好閉眼睡覺。
她入睡很快。
江燃看著她的睡顏,自己沒有一點困意,腦海里不自覺的想到剛剛的吻,剛剛的一切,甚至還想到他趴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渾身不自在。
她怎麼對這些事情,那麼嫻熟?
難道是之前和那個小白臉做過?
江燃心里泛酸。
不對。
腦海里浮現一片暗紅。
江燃想不明白,也不想了,手抱著懷里又香又軟的人,才閉上眼睡覺。
只是他睡了不久。
外面傳來幾聲鳥叫聲。
江燃睜開眼,把薄毯小心翼翼的蓋在阮念念身上,然后悄無聲息的下床。
第二天清早,天還蒙蒙亮,阮念念就睜開眼了。
下意識的去看旁邊的人,沒看到江燃,嘀咕了一聲這麼早就上工便下床洗漱做飯去了。
要說原主也不是個勤快的,她在城里的工作輕松,到了鄉下,地里的活計趕不上來。
要不不去上工,要不然上工也是拿最低的工分。
阮念念沒準備不上工,她心里計劃著,換個輕松的工作,比如宋辭明,他因為有林支書這層關系,每天的工作輕松的很。
就是政/治學習前,給大家讀讀報紙,時間不長,二十分鐘,不累還有不少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