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寶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人,氣的一甩袖子就走了。
相思氣的跺腳,“你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呀。”
皓軒道:“你放心,你哥一定以大局為重。”
相思卻泛起了嘀咕,“就算我哥能去,你說這能行嗎?我總覺得不靠譜,我們不會坑了我哥吧。”
“不會的,你哥長得比我帥,我也看出來那個真雅對他挺有好感的,我們拿著你哥的名頭把她糊弄住,然后讓她帶著我們去達旦,救出念慈,然后在聯合西北軍,一定要把達旦王給制住,我最討厭別人要挾我。”
相思馬上不擔心她哥哥了,反而擔心皓軒,“你不會吧,深入敵營,這多危險!”
“所以我希望先把你送到封平,你陪著我娘過年,我很快就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
相思立馬抱住了他,“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太危險了。”
“為什麼你不怕危險我卻要怕?赫連皓軒,我雖然不是很聰明也不是很厲害,但我保證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皓軒很堅決,“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險。”
“赫連皓軒,你簡直大男子主義,不要理你了。”
說完,相思小腳一跺,就要離開。
這次,皓軒沒有去哄,有些事他不能妥協。
青寶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風,然后去自己的行李里找出了一瓶酒。
扁扁的小銀壺,是很烈的伏特加。
他拿著酒去了關押真雅的地方。
真雅坐在稻草上,卻沒有沮喪,她手里有籌碼,不怕赫連皓軒他們不妥協。
聽到腳步聲,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直轉,等青寶進來就看到了她弱不經風的倒在了稻草上。
青寶也不多說話,到了她的對面坐下。
他對著她的時候毫無戒備,可無論她出什麼花招,他都能克制。
看到是他,真雅不由的惱怒起來,偏偏來的是她最對付不了的。
把頭埋在膝蓋里,她連最常用的美色都不要了。
青寶也不說話,扔給她一壺酒。
酒壺打了她一下,落在了腳邊的草地上。
她低頭,給撿了起來。
打開蓋子,她喝了一口。
很辣很夠味,頓時覺得身體暖和起來。
青寶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個能喝酒的,早就聽說達旦人都是海量。
他不說話,反而拿起鋪在身下的麥秸,編織起來。
真雅沉不住氣了,不由得諷刺道:“你個大男人,干嘛干女人的營生?”
“什麼是女人的營生?難道用美色誘惑敵人,就是女人的營生?”
對于他的諷刺,她并不在意,“那是當然,你們的三十六計不就是有美人計嗎?這可是你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青寶又是諷刺,“你也算美人?”
這下,真雅可真炸了。
“莫子衿,姑奶奶我在達旦三十六部可是第一美人,要不也不會給送出國留學又派到你們中原來。”
青寶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那是因為你們達旦人都丑。”
真雅那雙貓似的大眼睛瞪的滾圓,世界上怎麼還有這種男人呀,她好想咬死他。
壓住怒氣,她知道自己越是生氣勝算就越小,便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美,莫少帥可真美,要是穿上女人衣服我也許還真比不上你。”
青寶淡淡的說:“我們中原人從不看重容貌,我也不是娘們兒。”
好吧……真雅咬斷了牙齒。
她指了指門口,“那你給我滾出去,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有,我好看,你跟著我。”
真雅一口酒噴在了青寶臉上!
她的貓眼又瞪圓了,跟著卻彎月一樣瞇起來,活該!說什麼呢。
青寶淡定的掏出帕子擦擦臉,“行嗎?”
“你有病吧?”
“皓軒是華北少帥,我是華中少帥,我的身份不辱沒你。”
“可這是我們達旦和他們封平的事,你們余州要插一腳?”
“我們兩地本來交好,以后就是姻親,不是插一腳,是當成自己的事。”
他始終不緊不慢,話里也不帶任何感情,倒是讓真雅判斷真假了。
看著眼前面如冠玉的男人,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你很難拒絕,畢竟這是你的唯一機會。赫連司令和赫連皓軒從來都不是能隨便給人拿捏的人。”
真雅就是看不過他那種什麼都掌握手中的自信,“你不過是騙我的,不偏不信。”
“你知道汗青幫嗎?”他忽然這樣說。
真雅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汗青幫在達旦販馬,馬幫的生意十個有九個是他們的。”
“那你可知道我是汗青幫的少幫主?”這個身份他早就還給衛灝了,但是為了震懾真雅,他只好再搬出來。
“你的意思?”
“不錯,我們完全也可以滲透你們達旦的內部,我已經送信給我的兄弟了,也許,梁念慈現在已經脫險。”
真雅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其實她真沒把梁念慈怎麼樣,就是留在自己達旦盛京的家里而已。
要是有人想要救她,輕而易舉。
“你現在還不答應我的提議?真雅,聰明的就帶我回去見你父王。”
“你到底要干什麼?”
青寶上前,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要告訴他,就算是異族,我們也是一個國家的人,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生長在華夏土地上的炎黃子孫。
依靠扶桑人,那是賣國是叛徒會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