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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呀,你真是專來克我的小妖精。
他回頭往屋里看,自己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
不過,他還是走了。
大晚上的,他喊了衛兵。
“司令,什麼事?”
“去醫院?”
“醫院?您生病了?”
莫憑瀾擺擺手,“備車,哪里那麼多廢話。”
莫憑瀾來去只用了半個多小時,他捏著手里的東西,興沖沖的跑到臥房里。
門沒關,他一推就開了。
他本以為這個時間長安已經睡了,可是看清后不由得倒退了倆步。
看他一臉驚嚇的模樣,長安徹底死心了。
原來自己已經這麼難看了,他看了一眼就害怕。
在也沒有性質,她扔下手里的眉筆,懶懶的。
莫憑瀾卻上前一步,拉住了她。
她身上本來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衣,給莫憑瀾一扯就滑了下來。
粉臂如藕膚如新荔,裹住的抹胸長裙流水一般堆疊在腳上。
“長安。”莫憑瀾只覺得嗓子像給火烤過,滋滋的冒煙。
“你不是走了嗎?回來干什麼?”
他伸臂把她緊緊按在胸膛上,“別生氣了,我的心肝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走,我丑。”
“乖,不丑,你美,你美的我都把持不住了。”
莫憑瀾這情話說的滿分,長安果然不鬧了,小手撫摸著他的胸膛,“真的?”
“嗯,比南疆的那個金翅蠱母還真。”
長安啐了他一下,“能不能別提那個?想起來就恐怖?”
第三百四十六章:身上還疼著呢
事后長安才知道,一個三年沒沾葷腥的男人有多可怕。
她躺在,就像一頭吃飽的大獅子。
這等不公平的待遇讓她捶床,可是又覺得饜足。
這等事總是和愛情一起來的,所謂情之所至,要是沒有了這些,就等于吃飯不加鹽,炒菜不放油。
體會不到愛情的所有美好。
莫
長安嚇得一縮身體
這樣的夸獎讓莫很開心,他抱著長安親了一口,“謝謝老婆大人夸獎。”
這人怎麼這樣厚臉皮,夸你了嗎?
聽到他跟別人討論這麼私密的問題長安臉都燒起來了,捶了他肩膀一下,“什麼都出去說。”
“這有什麼呀,我是怕讓你懷孕,你現在的身體實在受不了。以后我們也不要孩子了,有青寶和相思就夠了,不能再讓你受生育之苦。”
長安赧然,“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雪苼生皓軒的時候不也是嗎?”
說起雪苼,長安又想到了昨天的那封電報,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大洋彼岸,雪苼同樣在念著她。
她手摸著咖啡杯子,“長安該收到電報了吧?她的蠱毒也不知道解除了沒有?南疆那麼兇險,這一仗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
赫連曜伸手把她的杯子拿來,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在雪苼眼前晃了晃。
雪苼準確的抓住了他的手。
赫連曜不僅狂喜,“雪苼,你能看到了嗎?”
雪苼笑:“你每天都要這麼來幾十次,我就是猜都猜到了。”
赫連曜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他自己都笑了。
“其實你就算看不見我也做你一輩子的眼睛,可一想要你那麼好看的眼睛以后再也看不到這麼帥的我了,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雪苼笑的很歡快,可是心里卻很傷感。
這個人就是怕她難過時時刻刻在逗自己笑,甚至連自己不擅長的笑話都用上了。
雪苼去他的手,在他大手的手心里打了,“這樣多好,就是有別的女人去偷看你,我也看不到了。”
“你這女人,哪里有別的女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那個艾爾莎小姐,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赫連曜不以為意,“她呀,長得特別難看,嘴巴這麼大不說,一鼻子的雀斑,我還以為是誰家的鵪鶉蛋。”
雪苼哈哈大笑,“你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損了?白種人皮膚白,長雀斑也明顯,我可聽艾爾莎是這里一等的美人。”
“美嗎?反正我欣賞不來,一身的狐臭味。”
雪苼一聽就撅了嘴巴,“你還去聞人家身上的味道呀。”
“那個我還用刻意嗎?她已走過香水和洋蔥牛肉混雜的味道就傳了十里。
倆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吐槽著人家,其實是努力在沖淡手術失敗在各自心中的陰影。
第一次的手術本來說希望很大,可是做完后本來還能朦朧看清的眼睛已經全瞎了。
莫憑瀾當時是怒發沖冠,要不是長安死死拉著,他非要把人家醫院給砸了不可。
醫生也不解哪里出現了問題,明明手術很成功,血塊也清除了,難道是動了視神經。
當然,這樣的話他們沒有膽量跟赫連曜去說,要給他知道這些人其實是拿著自己老婆當了試驗品,還不得殺人嗎?
醫生讓他們等等看,說不定是暫時性的,后面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句幾乎聽天由命的話他們是不會信的。
雪苼一開始等了三年,三年過去后又等了一年,可結果呢。
結果是無休無止的頭疼,失明。
所以,他們現在都是把一天當成了一年過,不放開相處的哪怕是一秒鐘。
雪苼怕,怕自己會在哪個赫連曜不在的瞬間就再也醒不過來;
赫連曜怕,怕雪苼在自己不在的某個瞬間,會突然的拋棄他們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