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聲音有一絲絲發顫。
“我想親自帶兵出征。”
“什麼?”長安就像點著的爆竹,一下就炸了。
“莫憑瀾,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這才幾天,你就不守信用了,我不答應我不答應我不答應。”
莫憑瀾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激動,“長安,你聽我說。”
長安用手捂住了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最后,還是莫憑欄用蠻力把她的手給掰開,讓她看著自己。
“長安,這次我是主戰方,雖然有赫連曜和白長卿的鼎力相助,但是我出面率軍是最好的了。而且你放心,我督軍但不參戰,是不會有危險的。”
“怎麼不會?苗疆人那麼詭異,萬一他們派人刺殺你怎麼辦?憑瀾哥哥,算我求你,看在倆個孩子的份上,你安安分分呆在家里。要不咱也不打仗了,好不好?”
“不好。”他這樣強硬的拒絕了她。
最近莫憑瀾對長安可謂是百依百順,就沒有個不字。
現在卻忽然拒絕了她,這讓長安很不舒服。
這人果然是不能慣的,慣了就出毛病。
她咬著粉嫩的下唇,眼睛水汪汪的,似哭不哭的樣子看的莫憑瀾心都碎了。
要是換做別的事,他早就把人抱過來細細哄著,低聲下氣的認錯。
可是,這事兒不比普通事兒,他要是心軟妥協了,那麼就會壞了他的大計。
他硬下心腸說:“長安,你別生氣,這事兒是大事。”
“你的意思是我壞了你大事了?莫憑瀾,如果是這樣,那我帶著孩子走好了。”
說完,她真的轉身要走。
“長安!”莫憑瀾緊緊的抱住了她。
“你別任性。”
“我沒有。”長安委屈的不行。
莫憑瀾把她抱的緊緊的,好像稍微松開一點她就會消失不見,“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難道就因為這事兒又要跟我掰?”
長安也覺得自己沖動了,可拉不下臉道歉,哭著說:“我這不是怕你有危險嗎?”
聽到這句話,莫憑瀾心里就像吃一口蜂蜜配一口黃連,真是又苦又甜。
“長安,你要懂我的苦心。”
“我就是知道你是為了給我好解蠱的方法才把自己身處險境,所以才不愿意。我寧可一輩子不解開,一也不愿意你去冒險。”
“長安!”莫憑瀾想去親她吻她,把她揉到骨頭里,可是又怕她情動受苦。
這樣蝎蝎螫螫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抱緊還是放手。
長安慢慢轉過身來,仰頭看著他的臉。
“憑瀾哥哥,對不起。”
莫憑瀾長嘆了一聲,“長安,你怕我有危險,我又何嘗不是?什麼都不做這樣看著你受苦,你以為我能心安嗎?”
“南疆之戰勢在必行,是為你也不全為難。上次赫連曜把金布的金礦全轟塌了,現在很多南疆人為了錢財鋌而走險不斷的騷擾邊界上的村莊商賈。南疆人世代為奴,現在被暴君金布欺壓,過的日子苦不堪言,我此行一舉三得。”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怕你有危險。”
慢慢拍著她的背,他跟她保證,“我對你發誓,我一定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回來。”
長安掙扎了好久,還是給莫憑瀾說服了。
但是戰場哪里是一句保證才能作數的,長安沒有想到自己又要經歷生死離別。
第三百四十四章:生死一線
南疆的七八月份,炎熱多雨。
幾個月前被大炮轟開的山巒密林再次被槍炮撕開了一條大口子,中原大軍三軍聯合,以十萬之眾,又華中軍司令莫親自率領,奔赴南疆清剿暴王金布,送回圣女吉爾已經南疆生物九靈珠。
這借口說的花團錦簇,沿途大小被金布欺壓的部落都來抱大腿。
這一路勢如破竹,可是越進入南疆的腹地,戰事就越危險。
莫不是草包,他用的兵將都是駐守南疆邊界的將領,擅長在霧漳叢林里作戰,但即便是這樣,還是病倒了很多人,開始的風卷殘云之勢慢慢弱下來。
莫憑瀾不急,他先讓人安撫收復的地盤,慢慢把金布逼入最是艱難險惡的九空城。
這一對峙已經到了冬天,北方天寒地凍,南疆也不那麼悶熱。
但是他們的山洪竟然在冬天爆發了。
莫憑瀾出征半年,在過年的時候回了一趟余州,來去匆匆之際還和長安一起去封平送雪苼和赫連曜出國,這本是戰事激烈時候,莫憑瀾堅持這大半年兵力受損,應該赫連曜帶兵援助的,可是為了雪苼,他把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出。
莫也沒有再回余州,直接從封平趕回南疆。
那一晚,就宿在赫連曜的別院里。
長安纏著莫,又是親又是抱撩的他一身的火。
可莫卻只能壓住。
這大半年他不在,長安清心寡欲,果然是一次病都沒犯過,這也是他當初帶兵出去的一個原因。
情到濃時,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可這樣總要增加長安的痛苦,可是生硬的分開又怕她難過,所以才想出他帶兵的法子。
大概太久沒有廝守在一起,今晚的長安格外不一樣,像個妖精。
莫
長安抱著他,眼淚撲簌簌流下來,“你去了這麼久,可知道我天天想你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