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還是俊俏的莫憑瀾,但有什麼不對了。
她大叫著想要起來,卻被男人緊緊鎖住了咽喉。
說完,男人竟然在她胸口咬了一口。
何歡兒只覺得刺痛難當,鮮血已經溢出。
男人舔舔唇,卻呸的吐掉,“果然是爛貨,太臭了。”
此時,那在外等著何歡兒的保鏢聽到她的叫聲不由得交換了個猥瑣的眼神,并沒有往別處想。
倆個人湊到一處,用扶桑話說著些淫詞浪語。
忽然,他們發現了月下多了兩條黑色影子。
頓時,覺得頭皮都炸開了。
剛要回頭卻覺得咽喉一痛,已經被人割破了喉嚨。
跟著,又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十幾條黑影,淡淡的月光灑在為首的人臉上,面容昳麗俊美非常,正是莫憑瀾。
陳波屈膝道:“司令,已經處理好了,里面也把人給制服了。”
莫憑瀾點頭,“走,我們進去看看。”
流云亭里的“莫憑瀾”已經把何歡兒五花大綁,還用她自己的絲襪給塞了嘴巴。
辦完了這一切,他拍拍手,看著何歡兒嬉笑。
那張臉就更不像莫憑瀾了。
“你到底是誰?”
“何歡兒,不要以為只有你懂奇門術法。”隨著清朗的聲音,一堆人擁簇著莫憑瀾踏月而來。
何歡兒睜大了眼睛,此時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綁住她的人見何歡兒來了,便對莫憑瀾行了個禮,“司令,幸不辱命。”
莫憑瀾點點頭,看著他那張臉蹙起眉頭。
那人很機靈,立刻轉過身去,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一張臉再轉過來的時候就變了樣子。
也是年輕的一張臉,看著不超過三十歲,精致的五官透著邪氣,一看就是個風流慣了的主兒。
何歡兒目眥盡裂,嘴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男人卻不看她一眼,走到莫憑瀾身邊把裝著毒蠱的小瓶子給了他,“這個就是癡情蠱。”
莫憑瀾并不看,對陳波說:“毀了。”
陳波立刻領命,把事先準備好的硫酸給潑了上去,徹底毀尸滅跡。
男人從衛衡南的手里接過了一個信封,里面裝著船票和支票,他笑著說:“千面花蝴蝶果然是寶刀未老,不過希望你不要再作惡了,否則你就算出了津門,汗青幫也有的是辦法。”
男人看看身下,他覺得自己尚未磨刀。
他瀟灑揚揚手中信封,“放心好了,千面花蝴蝶已經死在大牢里,以后我只是宋玉。”
原來,這個人竟然叫宋玉。
他對莫憑瀾拱拱手,“司令,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是你們的事了。”
莫憑瀾對他點頭,“多謝。”
能讓華南司令說出一個謝字來,宋玉覺得很光榮。
他笑笑,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暗里。
莫憑瀾上前,冷冷的看著何歡兒。
何歡兒眼睛里露出了驚恐,她上當了,她竟然上當了。
她恨自己,為什麼不帶阿根出來,現在她只能任人宰割了。
莫憑瀾對陳波一點頭,陳波上前沖著何歡兒的脖子一下,就把她給打暈了。
原來,早在何歡兒來津門之前,衛衡南就提出了千面花蝴蝶這個人。
據說他有千變萬化,可以隨便易容成少女喜歡男人的樣子,然后將其誘奸。
這樣一個不入流的淫賊此時正關在津門的監獄里。
莫憑瀾就提出他來用,事后許諾他自由。
于是就有了前面和何歡兒的好戲。
可是莫憑瀾也不是完全放心他,既然他儀容成莫憑瀾一次,難保第二次,鉆了他的空子可就不好了。
影子衛已經盯上了他,恐怕他吃飯的本事以后不會有了。
何歡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黑暗的地牢里,身上爬著大大的老鼠。
這些老鼠濕漉漉的,一點都不怕人,正瞪著紅眼睛看著她。
何歡兒大駭,她用老鼠害人的時候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一天。
這些老鼠少說也有上百只,在她身上爬來爬去,雖然沒有咬她,但是相當惡心。
“走開,走開。”她的手腳都能動,便胡亂揮舞著驅趕。
可這時候,老鼠們像是看到了什麼危險的事物,發出吱吱的叫聲。
何歡兒定睛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屋里多了很多蛇。
蛇和老鼠是天敵,頓時牢房里一片混亂。
老鼠和蛇混戰在一起,腥臭的味道讓人惡心的簡直不想再活下去。
何歡兒開始還感謝這些蛇的出現救了自己,它們撕咬她閉上眼睛不看就好了。
卻沒有想到的是,那些老鼠在落敗后紛紛跑到她這邊來避難。
老鼠把她當成餓了柱子攀爬,蛇也跟著游走上去。
毛茸茸冰涼涼的觸感讓她置身在地獄里。
不時有老鼠的爪子劃過她的肌膚,又有蛇信舔過去,她的身上到處是凝固的紫黑色血液,老鼠的皮毛和碎肉……
何歡兒尖叫嚎哭,直到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終于,牢房的門緩緩開了,一線亮光透了進來。
何歡兒看著慢慢出現在門口的人,呆滯的眼神轉了好一會兒才有了反應。
此時老鼠和蛇都沒有了,要不是濃重的血腥味道還在,幾乎像是一場噩夢。
莫憑瀾欣賞著何歡兒的狼狽,卻沒有一絲報復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