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溫順的跟著他進去,他也沒叫人伺候,自己給長安倒了茶。
碧綠的茶湯里飄散著淡淡的玫瑰香氣,跟長安身上的味道很像。
長安伸手也給他倒了一杯,卻沒有說話。
就這麼沉默著,微微感覺小船在水面上蕩蕩悠悠。
長安覺得太悶了,伸手想要掀開一邊的藍布簾子往外面看。
“不要。”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她身后,阻止了她。
他厚實的胸膛貼著她的脊背,大手握著她的手腕。
長安回頭,粉唇擦過了他的下巴。
莫只覺得心頭一悸,
“不要。”他說。
長安粉唇翕動,“為什麼?”
他瀲滟的桃花眸看著她,“因為……我想親你。”
這無賴說著話,嘴巴已經貼在了她的唇上。
輾轉廝磨,再到淺嘗深吮,長安覺得自己變成了他唇邊的一塊肉,被撕咬成任何可以讓他入口的形狀。
滬上一行,果然是破冰的一行,各種問題紛至沓來的時候,他們竟然已經有過好幾次親密的舉動。
這次……
忽然,外面傳來了有節奏的敲擊聲,侍衛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司令,出事了。”
長安就像被雷擊中,嚇得推開了莫憑瀾。
船艙里頓時傳來一陣叮咚作響的聲音。
莫憑瀾躺在船板上痛苦的,等著身體的異狀慢慢消褪下去。
等他人出去,長安才手忙腳亂的把地上的茶杯碟子給撿起來。
她捧著發紅的臉頰,有些感謝這及時趕來的侍衛,要不就出事兒了。
不過,出了什麼事?莫憑瀾身邊的侍衛向來都是經過大事的,怎麼會如此慌張?
過了一會兒,莫憑瀾走進來。
她忘掉剛才的尷尬,問他:“出了什麼事?”
莫憑瀾有些歉意,“長安,對不起不能陪著你玩了,赫連曜那邊出了點事,白長卿讓我過去。”
這話信息量很大,赫連曜出事白長卿找他,再聯系三個人之間復雜的三角null,她不由得心口發冷。
猛然間,她想起小八對自己說的事,難道赫連曜的事情出在那個肖雪身上?
這麼說,她們的機會來了?
這樣想,她再去看莫憑瀾挺拔的身影,忽然心口就生出些鈍痛。
船到了岸邊,莫憑瀾讓人把她給送回家,自己又去了白長卿那里。
家里,赫連曜并不在,只有雪苼一個人,她臉色不好。
見到長安,她松了一口氣。
卻沒有說別的,上來就問:“小八找你做什麼,可是有好的計策?”
長安佩服雪苼的通透,忙把小八說的話跟她說了一遍。
雪苼聽了后眸色深起來,似乎在在言自語,“果然。”
“什麼?”
“長安,那個肖雪死了,聽說是自殺。”
長安不可置信的聳了聳眉頭,“這不可能呀,她為什麼要自殺?難道是赫連曜逼奸不成?這不對呀,看著她那天晚上的勁頭恨不得立刻黏在赫連曜身上,還是赫連曜不要她?”
長安的逼奸不成把雪苼給逗樂了,他這個人呀,哪里需要逼迫別人,就算去了華北司令這個光環,就憑著這個人,恐怕要跟著他的姑娘也前仆后繼呀。
可是,當時為什麼自己就不樂意?
雪苼的記憶延伸到云州,想起他在酒樓里抱著自己強迫自己看別人的活春宮,想起他送給自己的黑色小衣,還有……錦繡坊里紅綢堆里的放浪形骸,他抱著她,一聲聲喊著小乖,似乎要把她給揉到心口里。
可是,一想到他要對別的女人用盡這樣的手段,她的心就給刀絞的一樣疼。
不對,不可能的,三年了,他已經娶妻,不管跟誰好,又關她什麼事?
想到這些,她的臉又一分分白起來。
長安見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雪苼,雪苼。”
雪苼這才回過神,她收攝心神道:“我沒事。”
“你……”
長安其實想問你是不是吃醋了,可是這樣直白的剖析雪苼的心事怕她受不住,便改了話題,“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哥哥說你向來主意多。”
“嗯,我們先看看,小八那邊會繼續來消息的,這是白長卿想讓赫連曜吃癟,他一定會幫我們,所以我們這次一定能成功。”
“但愿吧。”長安的聲音懨懨的,并沒有想象中的雀躍。
雪苼看了她一眼,長安的心情她想自己能明白,而且現在的自己又何嘗不是?
像赫連曜莫憑瀾這樣的男人果然是禍害,如果不想再受其害還是遠遠避開的好。
赫連曜到了晚上的時候又回來了,死皮賴臉的在這里住下去。
他和莫憑瀾差不多一塊回來的,莫憑瀾臉上不好看。
長安故意忽視他們,她和雪苼在一起,就是為了防止赫連曜騷擾雪苼。
可是他好像住在這里的目的并不是雪苼,反而提出要和皓軒住在一起。
那晚,廚房做了莫憑瀾從江里釣上來的大魚,赫連曜竟然小心的給皓軒剔魚刺。
難道他知道皓軒是他兒子了?
這個不太可能,為了讓他誤導,雪苼故意讓皓軒自己把年紀說大了點,她覺得赫連曜會把孩子以為是莫憑瀾的。
可是莫憑瀾對皓軒那個樣子雖然疼愛,卻不是一個真的父親,明眼人一看也許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