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相思,陳橋很無語。
小姐現在也一周歲了,身體雖然嬌弱可是脾氣卻大,跟莫長安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偏偏司令就是愛的很,慣著她縱容她,越發無法無天了,真不知道這孩子長大了誰敢娶。
說到女兒,莫憑瀾的心情更好,嘴角也翹起的更高。
陳橋卻有些發愁。
“司令,夫人這次來肯定是因為謠言的事,你真不打算遏止嗎?”
莫憑瀾擺擺手,“不,我還需要更夸張些。”
陳橋:……
第二天,余司令為了一個妓女跟莫司令爭鬧別扭甚至摔了花瓶的話就傳到了長安耳朵里。
她氣的差點摔了手里甜白瓷的蓋碗兒茶盅,這事兒昨天才發生,又在莫憑瀾的內宅,要不是他授意的誰敢把他的隱私說出來?
雪苼抱著孩子過來,見她一副氣沖沖的樣子,便問道:“這是怎麼了?”
長安知道也瞞不住,就把這謠言說了,卻隱藏了雪苼也牽扯在內的那個。
雪苼聽了就笑,“你是如此在意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長安忙說:“那自然不是,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求之不得,只求他能放過我才好。可是茗茗左摟右抱卻又天天在我耳邊恬不知恥的扯出舊事,我是惱了這個。還有,你聽聽這些話,不都是他授意的嗎?到底想要干什麼?”
雪苼水靈靈的眸子一轉,“他要干什麼那是他的事兒,你也可以干點什麼呀。不是說你跟他怎樣怎樣嗎?你就買幾個女人給他送過去。”
長安眼睛都亮了,“這個主意好,我看那個紫苑也是個狐貍精,我就給他買個好的,擱在他屋里服侍。”
雪苼笑笑,“早些年大戶人家買小妾都去買揚州瘦馬,你要好的也只能從江南書寓那邊買。”
“對,他不就是喜歡何歡兒那樣的江南女子嗎?我讓陳橋去辦。”
“陳橋?”雪苼不由得在心里點頭,長安越來越懂得動腦子了。
“當然讓陳橋去,我就說我要,這事兒也瞞不住他,不如放開了做。”
說辦就做,長安果然去找了陳橋,說自己要買個江南青樓女子。
陳橋不由得愣住,這司令是個假爺們兒呀,要說買個人使喚是可以的,但為什麼非要買個青樓女人?
他不敢瞞下,趕緊去告訴莫憑瀾。
沒想到莫憑瀾一聽就笑了,“我就知道長安和雪苼在一起準能鬧騰事兒,你去買吧,記住,要好看點的。”
“司令……夫人她要買個青樓女人做什麼?”
莫憑瀾手指輕輕敲打著面前的桌子,“自然是給我的。”
陳橋無語,覺得倆個人越來越會耍花槍了。
陳橋辦事利落,也沒有去江南買,這里的青樓本來就有江南女人,他去買了一個姿色上等的帶到了長安那里。
長安看了看,只見女人能有十七八歲的年紀,長得嬌小玲瓏很不錯。
她讓人給做了白色通花百褶裙,滾藍邊元寶領盤琵琶扣的短襖,烏黑的頭發在腦后松松的挽了個發髻,耳朵上帶著蓮子米大小的珍珠墜子,頓時洗去了風塵氣。
雪苼看了不由得皺起眉頭,“你把這女人弄成何歡兒的樣子,這是要膈應死莫憑瀾嗎?”
長安冷笑,“不止,我還給她改了名字,就叫歡歡。”
雪苼戳了她的額頭,“你這個狹促鬼。”
長安吭了倆聲兒,左右看了看才說:“夫人,注意本司令的威嚴。”
雪苼噗的笑了,“你少來,這里的人全是莫憑瀾的親信,他們誰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開夠了玩笑,長安問雪苼,“皓軒睡了嗎?”
皓軒是雪苼給孩子起的名字,只取了大名,也沒有小名。
雪苼點頭,“嗯,吃奶后就睡了。”
“他可真乖,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一點也不鬧騰,不想青寶。”
又提起了青寶,雪苼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眼淚。
忙轉移話題,“那你把這女孩子給莫憑瀾送過去嗎?”
“送?我是司令,我賞給他,他不得來謝恩嗎?我要明天他們開早會的時候去。”
長安也是決定了,要送也送的人盡皆知。
第二天,是莫憑瀾例行的早會。
這早會在司令府的大會議室里舉行,是一個月一次的,就算也守地的團長都要過來參加。
大大的會議桌把中間司令的位置給留出來,莫憑瀾在次位,面目威嚴,因為臉上的那道疤,因為他的那些手段,把這幫兵痞子給震得服服帖帖。
自從吳逯死后,本來有人心里還有點什麼,現在也沒什麼了,而且莫憑瀾向來是個大方的主兒,打仗得來的錢財他從來都不要,不像余圖遠就是禿毛的大雁也要刮下層皮來。
現在,大家對他都是又怕又敬畏,端端正正做好了聽他訓話。
時間差不多了,他對大家說:“沒事兒大家都留下愛吃頓飯,然后再回去。我……”
“司令到。”
莫憑瀾皺起眉頭,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長安到這里的原因。
果然,長安穿著筆挺的軍裝,身后跟著陳橋走了進來。
而陳橋的身后,則跟著一名素衣美人。
男人們的眼珠子都瞪的老大,一起去看那美人。
美人俏臉發紅,一雙嬌滴滴的眼睛雖然垂著,卻風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