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衡南差點要跟她講道理,可是看在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不能和她拌嘴的份上就給忍住了,“那你在家可要好好的,別光顧著貪玩耽誤正事兒。”
青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什麼時候貪玩了,還不都是你。算了,我不說你了,你趕緊揍吧,別耽誤了開船。”
衛衡南……
他扭頭,氣呼呼的走了。
賀青鸞看著他的背影,心說真小氣,這樣就能生氣。
長安走過來,問賀青鸞,“衛衡南怎麼剛來又走了?”
“哦,他說要去滬上,來跟我們說一聲兒。”
長安眉眼含笑,“估計是專門來找你說的吧?青鸞,我看衡南對你可不一般。”
賀青鸞毫不害羞的點頭,“是不一般,因為我比較好欺負。”
她這樣說,長安反而無語了。
賀青鸞這姑娘是裝傻呀還是真傻呀。
衛衡南就差把她的名字鑿在額頭上了,她還傻乎乎的以為他就是欺負自己,不過這事還是給她自己琢磨去吧,旁人點開的她也未必信。
她轉身往內室走,賀青鸞抓住了她的胳膊。“長安姐姐,你跟我師兄什麼時候成親呀?要是快的話衛衡南恐怕是趕不回來了。”
長安有些害羞,“你師兄讓人去查日子去了,我還不知道。”
韓風凜查了幾個好日子,但是都要在下半年,他決定放棄。
他很明白,要是莫憑瀾喘過氣騰出手來一切都會變的復雜,不如生米煮成,早些成親。
可是,就算他跟長安成親了莫憑瀾會放棄嗎?當時自己喜歡長安的時候她也是已婚的身份呀。
雖然他讓衛衡南去滬上求援,到時候白長卿和大總統都給自己面子莫憑瀾必定忌憚,可就算忌憚,也不能有實質性的保證,要是他真跟莫憑瀾干起來,白長卿也不會為了他去得罪莫憑瀾。
韓風凜覺得自己有些膽小了。
他鄙視這樣的自己,狠狠罵了自己一句,“干他娘的,怕個鳥蛋呀。”
他自己寫了一個自己,竟然就是在這個月的月底,離著現在還有十幾天。
拿著就去找長安,成個親而已,哪里有那些多的窮講究。
長安見他來了,便笑著問道:“你吃飯了沒?我們中午做的竹蓀老鴨湯,你要不要來一碗。”
韓風凜搓搓手,“沒吃呢,把你們吃剩下的隨便熱熱就好了。”
長安媚長的眼睛斜斜看了他一眼,“你可是韓爺,怎麼能吃我們剩下的,我讓廚房給你炒兩個小菜,很快的。”
韓風凜任由她去忙,這樣忙碌的她很美很居家,韓風凜看了滿眼滿心的舒泰。
長安吩咐完就坐在他身邊,跟他喝茶聊天。
“青寶睡了嗎?”
長安點頭,“嗯,這小子現在在房間里呆不住,上午的時候李嫂子抱著在外面看小廝搬花,看了大半天,這會兒是乏了。你把日子選好了嗎?”
韓風凜狹促一笑,“怎麼,你等不及了?”
長安羞惱了,伸手去捶他,“你胡說什麼?”
韓風凜包住了她的小手用力一拉就把人給拉到了大腿上。
長安驚呼一聲,不由得抱住了他的脖子。
韓風凜眸子一暗。
到現在為止,倆個人最親密的關系還是在港島那次的露臺欄桿上。
他想起那次的癲狂,懷抱里又抱著溫香軟玉,那脈脈的香氣只往鼻子里鉆,他不由得血脈賁張。
低頭,他對著長安的紅唇慢慢湊了過去。
長安的身體僵硬手心也潮出了細汗。
她以為只要一心一意的跟韓風凜在一起,就會接受他的全部,可是這樣親密的動作身體已經習慣了莫憑瀾,對于陌生的韓風凜,她是不由自主的僵硬。
可是她告訴自己,要跟韓風凜過一輩子,這個是第一要克服的,所以她閉上了眼睛。
但是,韓風凜的唇卻遲遲沒有落下。
他是怎麼了?是感覺到自己的僵硬了嗎?
長安掀開眼簾,卻看到韓風凜在發呆。
她很清楚,他不是看著自己在發呆。
韓風凜是看到了葛覃。
不是把長安當成葛覃,是他要親長安的時候,就忽然想到了葛覃,想到了自己對她所做的傷害。
好好一個女孩子就給自己奪去了清白,而自己現在卻全然無事的在這里親長安,他對不起葛覃,也對不起長安。
他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訴長安?
韓風凜正糾結著,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長安忙從他身上起來,也算結束了這樣僵硬的局勢。
韓風凜也跟著站起來,他卻不知道該跟長安說什麼。
幸好李嫂子帶人送來飯菜,又跟韓風凜說了幾句話嗎,這事兒算是揭過去了。
她坐在一邊給韓風凜布菜添湯,倆個人說些家長里短,氣氛又恢復過來。
韓風凜心中慚愧,還在想要不要把葛覃的事兒告訴長安。
長安卻又提起了成親的日子。
問完了她自己臉都紅了,好像自己迫不及待一樣。
韓風凜笑著說:‘定了,就是這個月的二十八。’
他以為長安會嫌棄太急了,卻沒有想到她點頭贊同,“我也覺得快點好。”
“為什麼?”韓風凜問出來自己就后悔了,其實他心里明白,之所以這樣問是他覺得長安在比她自己,怕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