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衡南不信,“你那麼了解她嗎?”
韓風凜十分的篤定,“別的我不敢說,在國家大義面前葛覃一點都不含糊。”
衛衡南卻不以為然,“老大,我再問你,要是葛覃要你離開長安嫂子怎麼辦?難道你覺得葛覃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奪人所愛嗎?”
韓風凜此時眼睛里卻流露出迷茫,“她自然是,可是這樣的她很讓人心疼。”
“老大你……”
“衡南,你不用猜了。葛覃一定會找一件有難度但是我要去做一定能做到的事,這就是她。”
衛衡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總覺得老大把葛覃說的太偉大了。要自己是她,既然喜歡老大就借機嫁給他,管他娘的有沒有感情,上床關了燈,再生幾個孩子還不就是一輩子嗎?
可是他又想,要是自己找個不熟悉的女人生孩子,有點為難呀。
這麼大的一件事,最后卻因為葛覃的介入偃旗息鼓,但是韓風凜卻不敢掉以輕心,知道了葛覃的父親才是幕后黑手,他們汗青幫在津門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石川那邊一直沒傳來消息,不知道生死,但是韓風凜總有種感覺,這不會完。
長安不在,青寶看著小小的卻知道找媽媽,開始幾天總是鬧,奶媽的奶都不吃。
奶媽逼得沒法子,只好找了長安的衣服穿上去抱小家伙,他這才確定是媽媽的味道,肯吃奶了。
韓風凜心中苦澀,長安呀,你見到相思了嗎?為什麼分要擁有一個卻離開另一個呢?
時間就在這看著風平浪靜的日子里過去了,轉眼就到了二月二。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在悠久的歲月長河里,有多少個二月二被淹沒。
可這個龍抬頭的節日卻震撼了這片山河,出大事了!
因為事情發生了云州,等傳播到全國各地,已經是幾天以后的事情。
云州的一場大爆炸,死了無數的軍閥,最后是赫連曜白長卿以及代表余州的莫憑瀾三個人力挽狂瀾,
把前朝余孽-天女會的公主何歡兒擊殺,拯救了整座云州城,保住了這差點被顛覆的天下。
跟著,全國各地的形式也在發生變化。
大總統在這種情況下跟歷朝亡國的皇帝一樣選擇了遷都,卻不是六朝古都金陵,而是去了白長卿的地盤滬上。
然后從京都都津門這些都變成了余州的地盤。
還有江南、西北這些地盤也都發生了變化。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天下已經被那幸存的三位軍閥瓜分。
當然,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那些死了統帥們的軍隊,或分裂或獨立,并不是每個人都接受眼前的情勢。
一時間,天下大亂。
此時,在余州司令府的后院里,長安正在照顧昏迷不醒的尹雪苼。
就在二月二的前一夜,已經幾天不見首尾的莫憑瀾來找長安。
他跟她說雪苼被何歡兒抓了,要給拿去祭祀天女。
長安當時就急了,“赫連曜會救她。”
莫憑瀾眼底閃過狡猾的光芒,在他那樣好看的眼睛里,竟然像調情。
“長安,雪苼現在懷著身孕,是赫連曜的,但是他卻以為是傅晏瑾的。”
長安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赫連曜很可能不會管她,畢竟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比不上自己的野心重要。”
長安真是恨極了這幫野心勃勃的男人,“那……你救她吧。”
莫憑瀾輕嗤,“我為什麼要救她?跟赫連曜做對?”
長安怒極反笑,“莫憑瀾,你能來找我不就是早想好了嗎?如果對你沒有好處,你這樣的性格也根本不會告訴我,說出你的條件吧。”
莫憑瀾不說話,只是眼睛含笑上下打量著她。
長安全身發熱,又想起那個讓人羞惱的晚上。
那晚,他親遍了自己的全身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著自己在他身下失控的抽搐,泛濫如潮涌。
見她白皙的小臉兒上泛起薄紅,莫憑瀾忽然笑著去摸她的臉。
長安一偏頭,“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
他別有深意的說:“那我動嘴怎麼樣?”
“你……?”長安氣的轉身就走。
他忙抓住她,“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們說正事。”
長安甩開他的手,坐在離他遠一點的位置,“現在說。”
莫憑瀾苦笑,現在的長安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就跟牛皮糖一樣黏著自己,現在卻如避蛇蝎。
“我救雪苼也可以,但是你要留在我身邊。”
這個要求是長安能想到的,她還以為他會加上把青寶帶回來,現在他卻沒說。
長安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莫憑瀾倒是沒有什麼懷疑,長安跟雪苼關系那麼好,讓她做出這樣的犧牲完全可以。
而且,他也想到了長安現在的狡猾。
她答應了,但是她一定覺得自己身后還有韓風凜,肯定就能把她給救出去。
想到這里,莫憑瀾的心一下就狠起來。
他冷笑著,“你可要想好了,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莫憑瀾,我掌握著余州的軍隊,還有江湖勢力,韓風凜已經無法跟我抗衡。
如果你還想著讓他來救你,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