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樣一定是有事,她其實心里一直有個沒有解開謎,爹爹到底瞞了她什麼?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碧桃興沖沖的拉她進屋,“小姐你看。”
長安一抬頭,看到衣架上掛著一件紅色緞面禮服。
她過去,伸手摸了摸,上好的料子入手像流水一樣,又涼又滑,幾乎要抓不住。
這衣服款式很簡單,鮮紅的裙擺長到腳踝,沒有刺繡流蘇亮片蕾絲這些累贅的裝飾,只是單純鮮亮的紅。
開領窄肩無袖,到沒有多暴露,但是長安知道這種料子的衣服穿上一定很顯腰身。
碧桃狹促的沖她眨眨眼,“少爺的眼光還真不賴。”
長安皺眉,“你確定?”
碧桃拼命點頭,“肯定的,您換上試試吧。”
長安也沒多說什麼,去屏風后面換上了衣服。
一走出來,碧桃蹬眼張嘴,傻傻的看著她。
長安皺眉,“有這麼難看?”
碧桃拼命搖頭,“不,不,太好看了。小姐,您這樣出去會成為全場的焦點。”
長安不認為她夸張,這件禮服太吸引眼球了。
她是個經常穿衣服的人,但沒有穿過像這樣的一件衣服,說是衣服,簡直是貼在身上的第二層皮膚。
軟軟的緞面貼合著肌膚,把她的豐胸細腰已經長腿都勾勒出來,特別是走路的時候,行云流水一般的讓人心動。
走到梳妝臺前坐下,她對碧桃說:“給我梳頭。”
碧桃給長安做了個低低的發夾,長安對著鏡子照了照,她打開首飾盒子取出了莫憑瀾送給她的那枚發簪。
這發簪雖然做工一般,但用的寶石都是上等的,遠遠看著就像一片瑩潤的石榴籽,光華瑩瑩,很是奪目。
長安對著鏡子傾身,拿起眉筆畫了兩下,她的眉濃密上挑,眉形自然,也沒有學時髦用鑷子拔了去話細細彎彎的倆道。
碧桃遞過香粉,她擺擺手,直接涂了蜜絲佛陀的唇膏。
戴上齊手肘的紅色緞子手套,穿上同色的緞面高跟鞋,她等著莫憑瀾來接。
過了一會兒,莫憑瀾來了。
他看到長安頭上戴著他送的發簪,不由得滿心歡喜。
這個時候長安已經穿上了風衣,他并沒有看到她大衣下面的風光,但也足以讓他驚艷。
他也沒管碧桃在場,伸手去掀她的風衣,“穿上了,合適嗎?”
長安壓住他的手,“挺好的,我們走吧。”
他們到了車里,發現何歡兒已經坐在了里面。她依舊是中式打扮,素色旗袍外面披了一條大流蘇披肩,跟莫憑瀾的白色長袍無比的契合。
長安嘴巴上涂的是正紅色唇膏,所以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冷艷。
她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倒是莫憑瀾,這齊人之福享受著,反而感覺到了怪異。
宴會在西皇大酒店舉行,這酒店就是梅爾先生的產業。
一進酒店,就有侍者過來接過女士們的外套。
先是何歡兒把披肩給除了,她里面的旗袍是短袖,雪白的腕子上帶著一只翡翠玉鐲子,典型的江南女子,溫婉可人。
長安也除下風衣,交給了侍者。
莫憑瀾的眼前一亮,頓時目光全被她吸引。
從然是坦誠相見過無數次,可是長安總能讓他驚艷不已。
長安站在水晶燈下,雪嫩的肌膚配著紅裙子,雙頰粉嫩紅唇瀲滟黑眸氤氳,看起來魅惑無比。
莫憑瀾喉結上下滾動,他現在很矛盾,想讓大家都看到這個美麗的女人是他的,又不想讓別的男人見識她的這份美麗,更加渴望的是想立刻把她拉進車里回家縮在床上狠狠的疼愛。
這個女人,只穿了一件裙子而已,竟然好看到犯規。
何歡兒的眼睛一直在他們倆個人之間流連,現在看到莫憑瀾失態的樣子又是妒恨又是生氣,她咳咳可咳嗽了幾聲,提醒莫憑瀾。
莫憑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拉著長安的手走了進去。
何歡兒僵立在當場,她被人無視了。
她氣的想掉頭回家,可是一想到莫憑瀾會和莫長安在宴會里出盡風頭,她強壓著心頭的妒火留了下來。
第二百七十三章:打了一個王子……
三個人來的不算早,此時宴會廳里人已經不少,莫憑瀾本就是個風云人物,此時他身邊又帶著倆位美嬌娥,頓時把全場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他們最先看到的是長安。
今天的長安太有沖擊力了,高貴冷艷又氣場全開。雖然她一身西式禮服,但跟一身白衣的莫憑瀾走在一起竟然分外的契合,而何歡兒就被眾人的目光淡出。
更為重要的是莫憑瀾還牽著長安的手,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這大半年有這種活動都是何歡兒跟著他出席了,開始還有人錯認她是莫家千金,但莫憑瀾卻每次都要解釋,好像不愿意她代替長安這個名字,幾次下來大家也都知道了她不過是莫憑瀾的妾侍,而莫家那位還在外頭上學。
這次,莫憑瀾竟然鄭重的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再根據云州的一些傳說,想必這位就是莫家大小姐了,果然是美人中的美人,莫憑瀾艷福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