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吊兒郎當說出來的,長安也沒有當真,不過臉還是紅了一下,她站起來,“怎麼辦,我不會煮飯,家里的傭人已經辭掉了。”
“你餓了?我來吧。”
走的時候家里的東西已經收拾干凈,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點米,和。
韓風凜用一只手把米洗了煮上,又把雞蛋給蒸了,最后湊合著吃了米飯和蒸蛋羹。
這頓飯少鹽少油的實在不怎麼樣,不過兩個人都吃的很滿足,飯后長安收拾了碗筷,笨拙的去洗。
韓風凜一邊在指導,一會兒這樣一會兒該那樣,長安給說煩了,伸手把勺子一扔,濺了他一臉的水。
“你還有完沒完?”
韓風凜抹了一把臉看著她,眉目間全是她看得懂卻又不敢看懂的愛情。
他的愛很濃烈,一如港島鮮明火辣的風景,釅釅的要把她給融化。
但是長安卻在苦苦掙扎,先不說她不愛他,就是愛也不行,她是結了婚的人。
“不洗了,明天再說。”她臉拉下來,轉身走到了屋里。
廚房里傳來了水聲,韓風凜用一只手在洗碗。
長安忍不住幾次看過去,但都忍住了。
晚上,她讓他睡雪苼的那間屋子。
一天的驚心動魄和疲勞,長安卻躺在睡不著。隱隱約約的,她聽到了口琴聲。
爬起來,仔細聽,果然是,吹的還是歌劇卡門里著名的詠嘆調《愛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鳥》
她披上衣服,走出去,果然發現韓風凜斜跨在露臺的欄桿上,單手拿著口琴吹。
他好像沒看到她出來,繼續吹著。
長安站在她身后靜靜的聽,遠處是山巒綠樹連綿,可是在黑夜里只看到黑乎乎的影子,這口琴聲仿佛長出了翅膀,在山間在林間到處飛舞。
吹完了,他沒回頭,只是對著前面的虛無說:“吵醒你了?”
“韓風凜,你還會這個,真是多才多藝。”
他回頭,眼睛在黑暗里更加的深邃,“我會的很多,你要是有興趣可以一樣一樣了解。”
長安詞窮,她發現自己不該出來的,現在兩個人的關系很曖昧。在黑夜里,當一切倫理被黑暗覆蓋,當孤獨被數倍放大,當心變得格外脆弱,她怕自己抵擋不了他。
但是她又隱隱放心,韓風凜是個君子。
“幫我一把。”她說著,也跨過欄桿,坐在他身邊。
韓風凜微微扶住她,“不害怕嗎?”
長安搖搖頭,“不怕,有你呀。”
韓風凜的聲音被夜風一吹,有種蒼涼的味道,“那不怕我?”
“不怕。”長安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了笑。
忽然,韓風凜一手提著她的胳膊,一個用力把她拉到了腿上。
長安一聲尖叫,身后是萬丈懸崖,她現在只有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韓風凜漆黑的眸子看著她,閃著冷幽的光,“長安,你最該怕的是我。”
“你不會傷害我。”她說出來,其實嗓子是發顫的。
他勾起唇角,笑的很痞很邪,“長安,你錯了,我也是男人,我有欲也有邪念,你這麼美,我怕忍不住。”
長安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身下有什麼她感覺的一清二楚,韓風凜眸子里的含義是什麼她更懂。
“韓風凜……”
“噓!”他把手放在她唇邊,不讓她說話,“長安,什麼都別說,讓我聽聽你的心里有沒有我。”
長安不敢說話了,她現在也感覺到了危險,韓風凜真是個魔王,他不過鮮亮的外衣包裹住自己的利爪和獠牙,她怎麼又能忽視他的狂?
港島的夜悶熱潮濕,即便是晚上,長安都覺得呼吸粘稠濕重,而手指尖似乎要擰出水兒來。
他笑著,牙齒在閃閃發光,那笑聲濺到長安的眼皮子上,她下意識的去眨眼。
一個用力,韓風凜把她往上提,完全壓在自己的小韓上。
長安尖著嗓子:“韓風凜!”
“乖,用力叫。”他說著,手用力揉著她的腰,一點點發狠的揉搓著,似乎想要把她給勒進肉里。
長安害怕了,她哭她鬧,她抓著他的脖子,可是他就是不放開,喋喋的吻落在她的臉上發上,唯獨避開了唇。
沒有多長時間,他嗓子里發出一聲悶哼,隨著長安感覺到屁股一熱,他松松的摟住了她。
長安捏著拳頭捶打他,“韓風凜,你太過分了。”
他把臉埋在長安脖子里,“長安,你就讓我過分這一回,我實在忍不住了。”
被抱回去,長安一句話都沒說摔著臉子走了,韓風凜渾身軟綿綿的舒暢著,可心里卻越發的空。
他在長安的房間門口站了好久,最后嘆息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長安回去后趕緊去洗澡換衣服,越想越是氣,最后哭了一場。
回到床上卻不再睡不著,反而一沾床就睡的很熟。
第二天,長安起來的時候韓風凜正在她門口徘徊,要敲門又不敲的。
長安狠狠的瞅了他一眼,“好狗不擋道兒。”
他倒是沒有什麼要道歉的,“我要走了。”
“走?”長安冷訕,“你能去哪里,你以為出去你安全嗎?”
“反正我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
“怕你控制不住體內的之力?韓風凜,我告訴你,昨晚是我沒防備,你要是再敢這麼對我,我,我閹了你。”
看到她橫眉豎目的樣子他只覺得可愛,不僅又手賤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小面瓜,我挺期待你怎麼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