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眼神一凝,他伸手把她給拉回來,往冰冷的墻面上一推,跟著捧起她的臉親了下去。
被抱的時候,她忽然醒轉過來,看著自己凌亂的衣衫覺得分外的諷刺,她自己不好過也不讓他好過,便諷刺道:“莫憑瀾,你這是干什麼?何歡兒找到了你不該為她守節嗎?我已經被你三十根小黃魚外加一個我給兌出去了,你這是干什麼?起來,我身上還帶著姜老板的味道和痕跡,你莫老板不是有潔癖嗎?你不惡心我還沒有一天伺候的心情。”
莫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冷冷流光中含著幾分諷刺,“長安,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回來前我剛跟姜老板分開,他沒把你怎麼樣。”
長安的心越來越冷,怪不得他碰了她,感情什麼都知道呀。
他這樣的韜略這樣的城府越來越讓她感覺到害怕,甚至今天晚上,他可以說對自己漠不關心,要是他真隨便把自己賣給什麼人然后回去說自己遇到了危險死了,那她爹也拿他沒有什麼法子。
這個突然的想法還是讓她給否定了,就算莫憑瀾把她給隨便兌出去,那只是因為何歡兒的事他要討一個公道,估計他今晚這麼做也能消除何歡兒的恨意,反正長安是這麼想的。
她這顆善良的小心臟還能把人想到多壞?可是后來,莫憑瀾真的是刷新了她的認知,他的壞,她恐怕窮其一生的腦細胞,也想不到。
莫憑瀾蓄勢待發,沒空跟她在這里說話,隨便扯了她的衣服,就要逞兇。
長安哪里肯,她絞著腿去踢他,一疊聲的說著滾,同時眼淚又嘩嘩的流下來。
莫憑瀾本來進去了一半,給她這一哭心軟了。
他沒有想過自己會心軟,可是有些東西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把人給摟到懷里,他很是溫柔,“你不喜歡我就不弄了,別哭了,乖。”
“滾!”她還是說著滾,在實在躲不過他便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莫憑瀾眉頭一皺,卻也沒掙脫,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泄。
“長安,”他竟然還伸出另一只手摸著她的頭發,“姜老板不會動你的,這個我有數兒。”
他說他有數,長安心里一陣冷笑。
心里的恨嘴里的血腥味助長了她的戾氣,就算前力消失了她還是死死的不松開。
莫憑瀾說的都是些什麼話?要不是自己隨身帶著槍,那個姓姜的能放了她嗎?
能做的是什麼,只有狠狠的咬他。
一直到了牙齒發軟松動的時候她才松開,嘴巴上沾著血跡,而莫憑瀾白皙光滑的胳膊也給她咬的血肉模糊。
她勾起的丹鳳眼紅紅的,嘴角也沾著血,整個人看起來那麼的強勢卻又那麼的可憐。
他知道怎麼解釋都對不了,長安恨他,而他的目的不就是讓她恨嗎?可是為什麼接觸到她的目光會心虛?為什麼看到她哭會心疼?
莫憑瀾不想往深處想,只覺得是因為睡了她喜歡她的身體,這樣他才可以說服自己去對她溫情一點。
“氣消了嗎?”
長安怔怔的看著他,忽然爬起來去了浴室關上門。
她把浴缸里放滿了水,人躺進去后一直在哭,一邊擦嘴一邊哭,好像要把浴缸里的水分全哭出來一樣。
莫憑瀾手放在門上要敲又拿回去,他默默的在原地走了兩圈兒,然后就站在窗戶那里往外看。
腦子里忽然響起何歡兒的話,她也是哭著,對他說:“瀾哥,事情過去許多年了我什麼都不想說,你既然已經跟她成親就好好過,我在這里挺好的。”
挺好?哪里有窯子里的姑娘會覺得自己好,不都是拼命想贖身上岸嗎?
當初因為何歡兒的善良他才撿回一條命,自以為把她給帶出了火炕,可是兜兜轉轉她竟然還是沒逃離這種命運,雖然她是不賣身的藝伎,但在那種地方受的煎熬自然是比在自己身邊要多的多。
莫長安對不起她,自己也對不起她,說到底都是因為長安吃她的醋才那麼做的,所以他要彌補。
說出自己的想法何歡兒還是拒絕,“瀾哥,我這話說的不好聽但是你也要聽。以前她還小還不是你的妻子都那樣,現在你要把你帶回去你覺得我會有好兒嗎?她是什麼脾氣你不會不知道。”
莫憑瀾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替長安說話,“歡兒,她長大了,改變了許多,她還說一直欠你個對不起。我會好好說服她,你喜歡在外面住我給你買宅子,喜歡住家里我給你重新造一座小樓,以后你是我和她共同的妹妹。”
“妹妹?”何歡兒卷起濕漉漉的睫毛,消化了這倆個字。
莫憑瀾點頭,“嗯,你是莫家的小姐,以后你要是看上誰,我送你一份大嫁妝。”
伸手揉著眉心,莫憑瀾腦子里全是何歡兒梨花帶雨的模樣,“瀾哥,你是愛上她了吧?你知道的,我不愿意當你的妹妹。”
不愿意呀,可是他已經成婚了,還能怎麼樣?
莫憑瀾覺得有點冷,他忽然想起長安已經進去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