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說夫人身體不是很好,明天我讓人送些人參鹿茸冬蟲夏草過來,這冬季進補最好,夫人好好補補。”
“呀,張伯父!我們是一家人快別說倆家話。先不說司令和昀銘的兄弟情義,就我也和他是過命的交情,這個忙我尹雪苼一定幫到底。”
張昀銘老爹一下就對雪苼改觀了,覺得這夫人好仗義。怪不得赫連曜可以為她沖冠一怒,可以為她血戰屠城,可以為她推行一夫一妻制度。
送走了張老頭,雪苼奪過赫連曜的茶碗大口的喝,“媽呀,說的我口干舌燥,可緊張死我了。”
張昀銘黑著臉沖里間走出來,語氣不善,“夫人,昀銘活了快三十年竟然不知道自己還是個斷袖。”
雪苼一口茶差點噴到他臉上,“張昀銘,為了你我編的快吐血了你還好意思質問我?好好跟你爹學學,懂得什麼叫知恩圖報,人參鹿茸冬蟲夏草我就不要了,你給我買兩筐甜橘子送來。”
“司令!”張昀銘大男人跟個小孩一樣去找赫連曜告狀。
哪只赫連曜是個護短的,他咳咳兩聲,“昀銘,說你斷袖又不真是,夫人是為了幫你。對了,再弄點雪花梨,夫人也愛吃。”
張昀銘快給這對無兩夫妻氣的吐血,“我,我的名聲好說,我只是怕我爹會受不了。”
“他能受得起。你放心好了,你爹走南闖北見識的比你少嗎?或許年輕時候他也是此道中人呢。”
見雪苼越發的胡說,赫連曜忙制止她,“夠了,雪苼你別消遣昀銘了。眼下之計是想法子安頓圓圓,然后讓小喜同意嫁給你。”
雪苼拍掌,“圓圓的事張昀銘你不好下手我可以幫你,但是小喜那邊要看你自己的。你也看到了,趙晉文對她一往情深,人家可是無論容貌學識都不差你。”
一說趙晉文他就想到這廝竟然握住了小喜的手,要不是赫連曜在場鎮著,他估計能打掉趙晉文的門牙。
“夫人,圓圓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畢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的事先不說,先說這王安是怎麼死的。雖然離開了晉州,但總有些蛛絲馬跡,這事兒交給我來查。你放心,我不會跟司令說的那樣殺了她了事。”
赫連曜真不能讓雪苼說下去了,這娘們兒今晚到底有多欠揍呀。
伸手拉了她,然后對張昀銘說:“今天先這樣,你去廚房要碟子點心給小喜送去。”
雪苼一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還想要給張昀銘出謀劃策卻給赫連曜緊緊拉住,他貼著她的耳根小聲說:“回去,今晚我好好收拾你,咱也該重振夫綱了。”
雪苼勾起眼尾嬌媚的看著他,“哥哥,你要怎麼收拾我?”
赫連曜給叫的后脊梁骨一陣陣的酥麻,他一腳把不懂事兒的張昀銘給踹出去,然后把雪苼扛起在肩頭,“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從頭到晚,一塊皮肉都不放過的好好收拾。”
這邊夫妻倆個耍花槍鬧小情緒,那邊張昀銘端著一碟子點心忐忑不安。
他覺得自己一點不爺們兒,這能比沖鋒陷陣更可怕嗎?可是端槍殺敵他不怕,去見小喜就心慌慌。
看見小喜屋里還有燈光,他心里才定了一點,不過敲門的手有些抖。
“誰呀?”小喜來打開門,一看是張昀銘頓時把人給攔在了外面。
“張團長,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要是沒事請回吧,孤男寡女不太方便。”
張昀銘把手里的點心遞過去,“今晚你都沒吃什麼東西,我來給你送點吃的。”
想要拒絕又覺得太傷人,小喜伸手接過點心,“謝謝,那晚安了。”
“等等。”張昀銘用腳擠進了門口,果然小喜忌憚,沒有把門繼續關上。
他乘機擠了進來,“這糕點要配著茶才好吃,我去給你倒一杯。”
小喜阻止,“我晚上喝了茶會睡不著,不用了。”
“那我……給你倒杯水。”張昀銘搓著手,還好機智的找了個借口。
小喜其實還真有點餓,她坐在桌邊捻起一個點心,輕輕咬了一口。
張昀銘把水放在了她手邊,“喝口水,點心有點干。”
小喜再度下了逐客令,“張團長,要是沒事您回去吧,這都大半夜了,您家里不是還有人等著嗎?”
“沒有人等我,小喜,我……”
“咳咳。”
他的話給小喜的咳嗽打斷,原來她是喝水嗆著了。
張昀銘忙給她輕輕拍著后背,“你慢點兒,又沒有人跟你搶。”
小喜有些恍惚,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他們在山村養傷的時候他也曾這麼溫柔的對自己。
想起往事,那是最溫柔的一刀,綿綿的拉在了傷口上。
她站起來要去打開門,“張團長,您還是請回吧,這大晚上的,您不該在這里。”
他的柔情她拒絕,這讓張昀銘有些受傷,想起趙晉文對她這樣的時候她可是帶笑收下的。
醋意彌漫,張昀銘有些口不擇言,“那誰該在這里?趙晉文嗎?”
小喜失望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團長,請出去。”
張昀銘今天還無賴了,他拿出很多年前流連花叢的本事,抬腳進屋撩開紗帳,脫了鞋子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