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曜把刀子一般銳利的眸光收回來,他腳上沒穿鞋,褲子挽到小腿中間的位置,露出了毛絨絨的小腿。
云生眸子一緊,忽然想起何歡兒的話,自己是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小孩子,拿什麼跟赫連曜斗。
手忽然緊緊捂在褲子口袋上,那里面的烏蛇蠱跟剛出鍋兒的熱紅薯一樣燙著他,引得他十分緊張。
赫連曜卻沒有看到,他叼著煙走向雪苼,從后頭貼著她柔軟的腰身,“怎麼才回來?”
“跟思瑤聊了一會兒,你今天怎麼有空?對了,你的傷口可以碰水嗎?還疼不疼?”
說著,雪苼去扒拉他胸口的衣服,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氣的吼道:“赫連曜,你騙我。”
赫連曜這才想起某些事情,頓時覺得不妙,左腳踏在右腳上倆只大腳丫子對搓著,他在想怎麼圓謊。
雪苼卻不等他編出理由,這混蛋天天晚上騙她給洗澡,害的她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又給吃盡了豆腐,卻不想這邊早就跟皓軒玩水玩的不亦樂乎。
轉身就往屋里走,她氣呼呼的,連皓軒都不理會了。
皓軒嘆了一口氣,他很無可奈何的對赫連曜說:“媽媽生氣了。”
赫連曜拿過水管子沖了沖腳,“沒事兒,女人嘛,一哄就好。”
皓軒表示他在吹牛皮,搖搖頭不信他。
赫連曜跟著雪苼進去,還沖皓軒揚揚下巴,意思是讓他看好了。
云生被他們夫妻間的情趣深深刺痛了,他攥緊了拳頭,轉身往后花園走。
“舅舅。”皓軒喊了一聲他也沒聽到。
石頭注意到了他的反常,不僅皺起了眉頭。
房間里,雪苼換了一件舒服的裙子,她還沒系好帶子,赫連曜就進了屋。
雪苼正站在穿衣鏡前,而他直接從后頭抱住了她,鏡子里出現了倆個人纏綿依偎的樣子。
赫連曜在她腮邊啄了一口,“生氣了?”
雪苼冷哼,“滾開,別碰我。”
“你是我夫人!”
雪苼給他勾上了真火,一回頭看著他,“赫連曜,你多大的人了,耍我好玩是嗎?你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擔心你嗎?擔心你發燒,擔心你傷口發炎,你可倒好,竟然騙我。”
說到傷心處,雪苼的眼睛發紅,忍不住要哭了。
赫連曜感覺去哄,“小乖,對不起。”
以為他說情話的本事長了,可是現在似乎又恢復到過去,相當一般。
“起來,不想看到你。”
赫連曜卻哪能是輕易推開的,這些天大家都忙,晚上雪苼因為他的傷又不陪著他睡,他憋了一身的火,現在這麼摟抱著,自然是從腳底開始已經銷魂攝魄。
親吻落在雪苼的脖子耳朵上,綿密不絕,赫連曜怎麼親都不夠,好像要把她揉進身體里。
雪苼被親的渾身發軟呼吸不勻,她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小貓兒一般的叫喚著,“赫連曜,赫連曜。”
赫連曜把她給翻轉過來,后背壓在鏡子上,那冰冷的觸感讓雪苼幾乎想要跳起來,可是身前灼熱的溫度又擠壓摩擦著她,讓她逃不掉更跑不了。
赫連曜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小乖,我好了,你也別找借口逃。”
雪苼不想逃的,反而也想擁有他,但這是青天白日里,家里上上下下無數雙眼睛,都看著他們來到了這間屋子,白日宣淫,總歸不好。
所以她勉強收住一身的火,軟語哄著赫連曜,“我的司令,等晚上給你便是,大白天的還是當爹的人,不能這麼不要臉。”
赫連曜的手往她腋下去,瞇著眼一臉的邪氣,“要臉怎麼能當了爹?難道孩子自己就能從你肚子里跑出來?”
這話說的有道理,雪苼反駁不了,而且在他的邪惡雙手下,她喘息都急促起來,“那個,孩子也是晚上出來的。”
咬著她的耳朵,他的聲音搔到她的骨子里,“你就確定皓軒不是我們白天時候懷上的?”
雪苼連眼皮都染上了一層粉色,她眼睛里水光細碎,想起以前的那些畫面。他們的確是大白天的就沒羞沒臊過,夏日的黃昏,一天橘色晚霞鋪陳,從木棱雕花窗飛揚起的綠紗恰好能看到流云舒卷,他把她按在梳妝臺的鏡子前……窗外不時有傭人經過,還有細碎的對話生,雪苼緊緊咬住自己的紗巾,把酥軟嬌媚的嚶嚀全都模糊在喉嚨里。
“在想什麼,嗯?”
雪苼猛然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大紅臉,她心慌意亂的推開他,“你別再招我了。”
赫連曜這次沒再強迫她,畢竟自己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剛才一就是打打牙祭過過癮。
他沖洗手間鑲花的玻璃門喊:“別躲著我,一會兒梁汝白來給你送東西,換個衣服就下來。”
這個壞人,既然知道有人要來還跟她……雪苼都要給他氣死了。
赫連曜推開門兒,發現石頭站在走廊那頭,他的眸子一下就沉冷起來,吭了一聲提醒石頭。
石頭忙跑過來,他把手心里的東西給遞過去,“司令,是這個。”
赫連曜點點頭,“嗯,去辦吧。”
石頭剛走梁汝白就來了,他來送禮,挺大的一個木箱子。
赫連曜居家穿著灰色西褲白襯衫,手插在褲兜里朗朗的笑,“汝白,果然是云州第一大財主,送禮也要這麼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