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會不喜歡我,我赫連曜的兒子只有你一個。”赫連曜走進來,他臉上帶著不悅的情緒,顯然不滿意雪苼那麼對兒子說。
雪苼也沒有理會他,只對皓軒說:“差不多就去洗澡睡覺吧?”
“媽,天還早,我想再玩一會兒。石頭叔叔說晚上有夜市,我想去逛逛。”
雪苼剛要反對,赫連曜已經答應了,“好,我們去看看有什麼好玩的。”
“媽媽也去吧。”
“對,一起去,你睡得太早了,對身體也不好。”
雪苼想要拒絕的,但是看到皓軒期盼的眼神,便點了點頭。
“萬歲!”小跳起來,高興的抱著赫連曜的大腿。
一家三口坐著汽車上街,離著夜市遠一點停下來,慢慢的散步。
現在已經是四月初,天氣和暖鮮花盛開,走在路上有微風拂面,撩撥的人心頭都發軟。
皓軒一手牽著爸爸一手牽著媽媽,蹦蹦跳跳的像只小兔子。
“皓軒,好好走路。”雪苼提醒他。
皓軒指著頭頂上的星星說:“爸爸你看,我們是三個人,星星也是三顆。”
雪苼一抬頭,果然他們頭頂又大又亮的星星有三顆。
皓軒指著說:“那顆是爸爸,那顆是媽媽,中間小一點的是我。”
赫連曜摸摸他的頭,“皓軒真棒,都要擁有星星了。”
雪苼心頭綿綿的酸澀著,她覺得幸福,可是這幸福不屬于她,就像是偷來的。
夜市上果然是熱鬧非凡,除了買賣小吃外還有耍猴的,的,說書的,演皮影戲的,最熱鬧的一個攤子是表演西洋魔術的。
皓軒一下就被大變活人吸引了。
其實這些小伎倆一看就透,但是因為新鮮大家都愛看,眼睜睜一個大活人走到箱子里打開就沒有了,難道不神奇嗎?
赫連曜看夜市太亂,便暗中吩咐石頭等人看好了皓軒,自己則緊緊跟著雪苼保護。
雪苼看到有賣金魚的,想到家里魚缸一直空著,而皓軒多次要從池塘里撈錦鯉放進去,她就對赫連曜說:“買幾條金魚吧?”
赫連曜很高興,雪苼能買金魚裝飾家里說明她是把大八關當自己的家了。
倆個人選了紅白黑花四個顏色8條金魚,雪苼說太多魚缸就擁擠了,這樣不多不少剛剛好。
買了魚倆個人去找皓軒,卻發現人群里發生了騷亂。
赫連曜心頭一緊,他緊緊把雪苼護在懷里,“別怕,皓軒不會有事。”
果然,石頭找到了他們,皓軒小臉兒繃的緊緊的,‘爸爸,有個小朋友不見了。’
“怎麼回事?”
石頭忙說:“剛才大家都在看變戲法的,忽然有個人光顧著看戲法了,把兒子給搞丟了,到處找了個遍也沒找到。”
他們只在說著話并沒有注意雪苼,她的視線落在舞臺上,那里的魔術師都是用油彩畫出的小丑臉,夸張怪異,說是搞笑但在她眼里卻是驚嚇。
有什麼一下浮上了心頭,讓她眼前一陣陣發花,同時跟著眩暈。
那丑陋的笑容卻揮之不去,如同烙印一般的刻在她心頭。
赫連曜往人群里看了一眼,這麼多人要是不好好看著真容易搞丟,特別是男又太頑皮,他拉著雪苼換個皓軒要離開,然后對石頭說:“你帶著人幫著找一找。”
上了車后雪苼還拉著皓軒緊緊的,都把的手弄疼了。
“媽媽,疼。”
赫連曜忙把她的手松開,“雪苼,放手,有我在你們都不會有事。”
雪苼松開手,她的額頭滲出冷汗,現在她就是這樣,一緊張就出汗,一出汗心就慌。
赫連曜摸到她的手跟冰塊一樣,忙把她給抱緊了,“怎麼了?嚇成這樣?”
“赫連曜,皓軒丟過一次,在余州。”
她的話沒頭沒腦的,說完就劇烈喘息,赫連曜也不敢繼續追問,只把人給緊緊抱在懷里,吩咐人快些開車。
到了家,他把人給抱到床上,又喂了些熱水,雪苼的情緒才緩和下來。
他輕聲問:“有沒有好一點?”
雪苼艱澀的咽了一口唾液,又深吸了一口氣,她搖搖頭又恢復了平靜冷漠,“我沒事,只是剛才的情形讓我想起一年前在余州發生的事情。”
赫連曜皺起濃眉,剛才雪苼說皓軒丟過,除了港島那次,難道還有?
“一年前,是十五的晚上,大街上鬧花燈很熱鬧。我和長安帶著皓軒上街,不知道怎麼就把人給丟了,我們找了一個晚上,最后發現自己躲在了司令府的柴房里。大家都以為他是走丟自己回去了,他醒來后也沒什麼記憶,本來兩歲的也不敢指望他能說清楚,但是奇怪的是他手里有一只氣球,問他是誰給的也不知道。”
赫連曜一聽也覺得蹊蹺,“那后來呢,皓軒沒什麼事嗎?”
“我們帶著皓軒到大醫院去做了檢查,這次把他帶到滬上也是為了再檢查一次,的身體完全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赫連曜的心這才放下,“那是不是真是他自己回去的,皓軒很聰明,氣球可能是別人送的,看他可愛。”
“當時我們也是那麼想的,可是過了不久,余州發生了好幾起兒童失蹤案,無頭無腦,根本無從查起,莫特別生氣,可連他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