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默契是夫妻間才有的,本來齊三寶也是對睡蓮懷疑,他納妾一是為了引出幕后的人另外就是為了氣氣小五,卻沒有想到小五血濺五步,他派去跟蹤的小五回來報告了她的蹤跡,為了讓黎書真的相信他們夫妻反目,才有了通緝令一說。
在這期間,他們沒見過沒溝通,所以才讓黎書對小五放心,認為她是真的和齊三寶決裂。
頭七的墳地里,小五和齊三寶全靠眼神和默契,演了一出大戲,這戲兇險之極,也就是這兩口子,換誰見了鐵床和滾水鍋都要嚇的尿褲子。
事情看起來順利,但里面的兇險只有這兩口子知道,特別小五有了身孕,她都不動聲色的把戲演完,要了傅晏瑾的命。
聽了全過程,雪苼嘆了口氣,“傅晏瑾真死了嗎?”
聽到她提傅晏瑾,赫連曜頓時吃醋,“是呀,他死了,死無全尸。”
“赫連曜,我求你一件事,幫我把他給葬了吧。三年前,要不是他我恐怕尸骨無存了。”
提到這個赫連曜更加生氣,“他是壞事的,要不是他我們也不用分開三年。雪苼,你還關心他,他才是真正害你的人!”
雪苼勾起眼角涼涼的看著他,“到底誰是誰非能說的清楚嗎?”
“我……”
“在我心里,我只知道傅晏瑾在我墜下棺材下的暗道時候用身體護住了我,這份情值得我去厚葬他。”
這幾天雪苼都不理赫連曜,他本來就不舒服的很,現在又聽她這樣說傅晏瑾,氣的他臉都黑了,“你的意思要是當年莫憑瀾沒把你從他身邊帶走,你還讓他當皓軒的爹了?”
“怎麼不行?我本來就是身不由己在你們這群軍閥之中被當成貨物推來推去。”
“你……尹雪苼,你只看到別人對你的一點點好,怎麼就沒看到我對你的一片深情?”
雪苼也是生氣了,“沒有,完全沒有,我只看到了你的自私和占有。”
“我自私,我占有?好好,尹雪苼,我他媽的赫連曜要是再管你我就是你孫子。”
“請赫連司令放過我。”
赫連曜氣呼呼的走了,一腳踹翻了旁邊放的花盆,他身后的石頭擔心的看看雪苼,跟著跑了。
小馬問雪苼,“小姐,我們現在去哪里?”
“回家。”
雪苼回到家,皓軒正在房間里寫字,看到她便膩到懷里,“媽媽,爸爸去哪里了,為什麼我好幾天都沒見到?”
雪苼挺生氣的,這孩子現在膩赫連曜膩的要命,一天不見都要吵上幾次,以前也不見他這麼膩莫憑瀾,果然是親生的呀。
“爸爸忙,皓軒,你不能總是這麼依賴爸爸,我們總是要跟他分開的。”
“為什麼呀?”皓軒天真無邪,“爸爸喜歡媽媽。”
“可是……”雪苼沒法子跟他解釋她和赫連曜之間的復雜關系,只好嘆了口氣,站起來出去。
皓軒也搞不懂媽媽,他苦惱的咬著筆桿子,總覺得媽媽這幾天不太對頭。
雪苼在房間里呆了會兒,她覺得哪里都不得勁兒,看什麼都不順眼,心里煩躁的要鬧耗子。
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只有她和皓軒倆個人吃飯。
“媽媽,我要吃烤鴨。”
雪苼看了看面前的飯菜,除了一個炒雞蛋剩下的都是素菜,沒有烤鴨。
雪苼夾了一些青菜放在皓軒碗里,“你要多吃菜少吃肉,看看你臉都圓了。”
皓軒推開她的手,“媽媽你討厭,這是我去年吃的豬肉,我都瘦了,我要吃個烤鴨腿補補。”
雪苼對兒子無計可施,“皓軒,你要是不乖我就把飯收拾起來,然后罰你一天不準吃飯。”
“哼,不吃就不吃,媽媽真討厭。”小孩子竟然扔了筷子。
雪苼剛才還忍著的情緒一下就跟成熟的豆莢一樣爆開,她啪的拍了筷子,“余皓軒,你長能耐了,既然這樣給我滾回房間去,寫一百張大字,不準吃飯也不準睡覺。”
“媽媽我討厭你,你是個暴君。”孩子哭著就沖了出去。
雪苼還給氣的手發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住脾氣,皓軒以前也是有鬧的時候,畢竟是小孩子,又給大人慣著,可是她都沒有發火過,今天這火氣是從頭發絲里呲呲的往外冒,她想壓都壓不住。
皓軒跑到外面哭,小馬看見了就過去問:“皓軒,怎麼了?”
皓軒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小馬叔叔,媽媽不愛我了,媽媽也不要我了。”
小馬哭笑不得,“你是媽媽的命根子,她怎麼會不要你呢?媽媽今天是心情不好,你別惹她。”
“為什麼媽媽心情不好?”
小馬貼著他的耳朵說:‘大概是給你爸爸氣的。’
皓軒張大了嘴巴,“爸爸為什麼氣媽媽呀,他很疼媽媽的。”
小五抓抓頭,他一貫的應付不了皓軒,便站起來開溜,“我也不清楚,等你見了司令問問吧。”
看著小馬跑了,皓軒無可奈何回房間寫字了。
雪苼讓下人收拾飯桌,她也沒心再吃飯,準備去看看皓軒。
剛走到客廳,就看到赫連曜回來了,他手里大包小包拎著,香味撲鼻。
雪苼一見人扭頭就走,赫連曜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奶奶。”
雪苼一愣,不解的看著他,他是有病還是咋了,竟然叫自己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