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他幫她蓋好被子,溫潤的吻落在她眉心,他柔聲說:“乖,快睡吧。”
她忽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我渴。”
“那你放開,我去給你倒水。”
她眨眨眼睛,無辜的看著他,濕潤的眸子就像一頭迷路的小鹿。
赫連曜的二哥都要爆炸了,他咬牙憋著,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雪苼小口喝著,不時的抬眸看著他,在他眼睛里這就是滿滿的。
忽然,噗的一聲,她把水全噴出來,吐了赫連曜一臉。
赫連曜的臉黑的跟包公一樣,實在憋不住火氣了,“你干什麼?”
雪苼一臉的無辜,“你怎麼跟赫連曜長得這麼像?”
赫連曜伸手拿走了杯子,拿起剛才她用的那條浴巾擦了頭臉,他拉開了被子,“好好睡覺,晚安。”
雪苼踢他小腿,“下去。”
赫連曜可是沒理會她,閉上了眼睛,可是她卻踢上了癮,一下下玩的好開心。
這個尹雪苼不辦她是不是還不舒服了?
赫連曜心頭火起,他起身就壓住了她。
眸子里暗火燃燒,他咬著牙說:“雪苼,我不想碰你的,是你自己我。”
雪苼忽然伸出藕臂摟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是試探著問:“赫連曜?”
赫連曜身體一僵,“嗯,我在。”
“怎麼是你?剛才伺候我洗澡的猛男哪里去了?”
赫連曜頓時氣,他從她身上下來,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睡吧,等明天早上醒來你就看到你的猛男了。”
“嗯,晚安。”
她這才倒是乖巧,老老實實的睡過去,大腿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赫連曜睜著明晃晃的大眼睛,尹雪苼,你這個磨人的妖精!
雪苼覺得這一晚睡的非常好,早上醒來已經是滿室的陽光。
枕邊空空如也,并沒有跟她夢里的那樣還有個人。她在心里暗自嘲諷,尹雪苼呀尹雪苼,自從那天開了葷,你就天天想著吃肉了,真不要臉。
“你干什麼?”身后想起一道聲音,差點把雪苼嚇個半死。
她一回頭,看到了赫連曜從外面的屋子進來,他穿著一條黑色西褲白色襯衣,嘴里還叼著一根雪茄,微微瞇著眼睛看向她。
倆個人足足瞪視了半分鐘,隨著他的目光越看越往下,雪苼才想起來自己沒穿衣服。
感覺抓被子蓋住,她怒目而視,“出去!”
赫連曜不聽反而上前,他單膝跪在床上,單手捏住了雪苼的下巴。
深深吸了一口煙,他俯身把煙渡到她嘴巴里。
雪苼給嗆的劇烈咳嗽起來,她手忙腳亂的去推他,“起開。”
雪苼又羞又氣,一手抓著被子一手拎起枕頭,“你給我出去,不管夢到什麼都跟你沒有關系。”
雪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那些不知羞恥的話繼續說下去,“昨晚我喝醉了,做什麼都是正常的,你給我出去,我要穿衣服。”
“我偏不!”堂堂司令竟然也撒嬌了,“昨晚我出力了,我要討點甜頭。”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同時皓軒在外面喊:“媽媽,起來了。”
雪苼腦子里轟的就炸開了,她手忙腳亂的推開赫連曜,抓著被子走進了里面的浴室。
赫連曜伸手摸了摸嘴唇,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褲子,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他拽出衣服蓋住了,才拉開了門。
“爸爸,你怎麼在媽媽房間里?”
赫連曜一派的悠閑,“跟你一樣,叫媽媽起床。”
“那媽媽呢?”皓軒往屋里看。
“她去洗臉了,我們先出去玩,一會兒再來找她。”
皓軒忽然抱住了赫連曜的大腿往上爬,“爸爸,你抱抱我。”
赫連曜笑了笑,彎腰把他給抱起來。
雪苼換好衣服出來聽到了,氣的差點甩赫連曜巴掌,哪有這樣教孩子的。
看到雪苼換了外出的衣服,赫連曜問她:“你這是要去哪里?”
“送長安呀,她今早的車。”
赫連曜一把拉住她,狹長的眸子在她水潤透紅的小臉兒上徘徊不去,“這都幾點了?我剛才就是送他們回來。”
“赫連曜!”雪苼差點跳起來,“你怎麼不叫我起來?”
赫連曜終于還是沒忍住,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完了捏著存留在指尖的潤滑說:“真嫩,不過要是再有點肉就更好了。”
雪苼捂著臉沒空理會他這些亂七八糟的,“說你了,為什麼不叫我?”
“叫你了,你說頭疼不起來。行了,”他伸手接過她的手袋,“我讓人煮了醒酒湯,去喝。”
雪苼氣的跺腳,“為什麼不叫我,這次分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長安?”
她說的倒是真的,這時局動蕩不安,何歡兒虎視眈眈,莫憑瀾和赫連曜又不可能永遠都是朋友,下一次怎麼樣誰能知道?
赫連曜看出了她的擔憂,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別擔心,你們很快就能見面的,相信我。”
不相信又能怎麼樣,反正長安已經走了。雪苼有氣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這幾年她已經習慣了平靜的生活,更習慣了和長安在一起,現在她一走就帶走了半個魂兒,渾身都不舒服。
赫連曜讓人把醒酒湯端過來,“喝了,不是說頭疼嗎?”
他的話提醒了她昨晚醉酒的事,雪苼很懊惱,她手指支著額頭問:“我昨晚有說什麼失態的話嗎?”
“你的失態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