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真是要哭了,一想到青天白日的讓他給自己上藥……她就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堅定的握著他的手,“我自己來,我可以的。”
赫連曜見她的樣子快哭了,便不再逗她,“快點,一會兒我帶你去吃飯。莫憑瀾來了,莫長安估計有點麻煩。”
她的腦子現在迷迷瞪瞪的,他話的意思她沒太弄懂,點點頭對他說:“好,我盡快。”
“親我一下。”趁火打劫,他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雪苼愣住,“你,我……”
“不親我就給你上藥。”
雪苼咬咬牙,反正最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也不差這一口,她雙膝跪著,湊過去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口。
軟軟的唇帶著她特有的芳香撲到赫連曜的臉上,他只覺得鼻子里都簌簌的癢,每個毛孔都透著愜意,但明顯的不夠。可是他也不敢再嚇到她,抱著她的肩頭快速的親了一下,他勾起嘴角,“回禮。”
“你……”雪苼羞惱的想要去打他,卻給他順勢抓住了手,粗糙的大手撫過指尖,還曖昧的捏了捏,讓雪苼一陣陣顫栗。
這個男人總是能清楚的知道她的敏感點在哪里,這讓雪苼有種被他緊緊攥在手心里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等赫連曜出去后她關好門,草草給自己上好了藥,不過那藥真的管用,清清涼涼的,頓時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就好了許多。
收拾完畢后,雪苼打開門,她發現赫連曜赫然站在門口。
她好不容易冷下來的臉又燒起來,支支吾吾的說:“你怎麼,還在這里?”
“等你吃飯。”他樣子懶懶的,但臉上還掛著莫名其妙的微笑。
好吧,那叫得逞的微笑,不過是雪苼不想承認罷了,她也能預見在未來的一兩天里他大概一直會保持這樣的表情,就像小孩吃到糖一樣,幼稚。
“雪苼。”長安從那邊一拐一拐的走過來,她甩開莫憑瀾,但是莫憑瀾又靠上去,也不知道他對她說了什麼,長安雖然臉色不好,竟然沒推開她。
雪苼因為昨晚沒有去照顧長安不好意思,她趕緊拉住她的手,“怎樣?感覺可好些?”
長安還是一身男裝,雖然在外面不用裝著余州司令的樣子,但是她已經習慣自己不男不女的存在,她看了雪苼身邊的赫連曜一眼,又眼尖的發現了雪苼脖子上的吻痕,頓時眸子深起來。
她把雪苼拉到了一邊兒,“你和赫連曜睡了?”
雪苼臉又紅起來,她低下頭咬著唇,“是有原因的,昨天他被算計了,中了那種藥。”
長安是個明白人,看到雪苼的樣子這麼難堪,便沒有再問下去,“我們去吃飯吧,我在何歡兒那里好幾天沒正經吃上一頓飯了。”
提起何歡兒,雪苼一臉的不忿,“她折磨你了嗎?除了不給飯吃,她還做了什麼?”
長安搖搖頭,“不給飯吃也不是折磨,她是為了在我身體里種蠱,那東西需要我不吃不喝好幾天才能種下去。”
雪苼驚呼,“什麼?她竟然對你做了這種事?”
長安表情淡淡的,“這有什麼,這東西其實沒什麼的,她沒想過要害死我,只要我不跟男人做那檔子事兒,這東西就是個死的,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體里,只有男人的精液才能喚醒。”
雪苼睜大了眼睛,這個蠱毒竟然是聞所未聞,這何歡兒費盡了力氣竟然是為了讓長安沒法子給莫憑瀾睡,看來她對莫憑瀾還真是余情未了呀。
眼下的場面十分尷尬,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才說:“莫憑瀾他知道嗎?”
“昨晚我太累了沒有說,今早他讓我去檢查,但是醫生都弄不明白我背后為什麼忽然出現了一個紅色胎記,我煩了就告訴了他。其實這也挺好的,就算走不了這一輩子我們也就沒什麼牽扯了。”
雪苼偷偷的去看了莫憑瀾一眼,這廝除了臉色黑的厲害,倒是看不出別的,但是估計心里面翻江倒海把何歡兒給罵了一千遍了吧。
長安不想讓場面變得這麼沉重,不就是不和男人睡嗎,她現在都覺得自己是男人了,要做到這個很容易。
“走,去吃飯,我真的太餓了。”
雪苼也拉著她的手,倆個人走到兩個男人面前,長安對莫憑瀾說:“我們要吃飯。”
莫憑瀾看了一眼赫連曜,“我們要吃飯。”
赫連曜才不會跟個要一輩子都睡不到老婆的男人置氣,他高喊:“開飯。”
有錢就是厲害,赫連曜在醫院里竟然弄了一桌飯菜。
雖然說是早飯,但因為時間比較晚了,加上大家都餓了,是正經巴里的港島大菜。皓軒也給人抱過來,他提前給石頭帶著去吃過粥,現在一點都不餓,但是對著一桌子好飯菜還是流口水。
港島這邊的甜品做的比較好,雪苼給皓軒弄了點軟糯的小點心,別的卻不許他再吃了。
皓軒眼尖,從雪苼的高領襯衣里看到了吻痕,他大吃一驚,“媽媽,你這里受傷了!”
他這一喊,引得所有人都往她脖子那里看。
雖然都是熟人,但雪苼還是不好意思,她捏了捏皓軒的小手,“乖乖吃飯,媽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