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給氣的頭疼,她對莫說:“你看這安排吧,我回房間了。”
幾個男人都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想法卻都不一樣,莫憑瀾心說赫連曜你就等著吧,她一定會折磨的你一層皮來。
赫連曜真住進了皓軒的房間,這會兒皓軒不在,跟長安去練打靶去了。
赫連曜把行李放下后在房間里看了一圈兒,覺得十分的滿意,特別是窗戶,有個圓弧形的大露臺,上面攀爬著常青藤。
不過讓赫連曜更興奮的是旁邊的露臺上,雪苼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茶,風吹起她蜷曲的長發,落在了眼睛和臉上,她就微微瞇起眼睛,很是溫柔的樣子。
赫連曜心跳的很快,他癡迷的看著她,忽然想起在這三年里自己每晚臨睡前都想著她的模樣,想到最后竟然都想不起來了,害怕失落彷徨的情緒幾乎要把他逼瘋,現在她美麗的容顏落在眼睛里才陡然明白,他從來都沒有把她給忘記。
雪苼已經到他的目光,她偏過頭去,不想看他。
她堅信,越是淡然越是不理會,就越是自己對他沒有了。
赫連曜微微一笑,忽然站在了露臺的,向前一步,跨出了長腿……
雪苼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管是他安全與否,站起來回屋,砰的還把門給關上。
赫連曜利索的落地,人已經到了她這邊。
看著關緊的彩色門,赫連曜忽然大聲說:“雪苼,皓軒是我的兒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在被窩里等著他
隔著門,赫連曜忽然跟發瘋似的喊:“雪苼,皓軒是我的兒子!”
雪苼手里的茶杯差點落在地上,她用力穩住自己,聰明的沒有做出任何是或不是的答案,只是淡淡的說:“赫連司令有心了,皓軒的確可愛,你想讓他叫你爹爹我也不反對。”
這樣一個不溫不火的答案,讓赫連曜就像撞在了棉花上,充滿了無力感,他走過去,手放在彩色玻璃門上,聲音低沉的說:“雪苼,雪苼。”
不需要過多的話語,他這一聲聲呼喚就像是一針針細細密密的扎進去,疼的雪苼指尖都在發顫。
不是忘了不是能做到風輕云淡,只是在竭盡全力。可是這些假象經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聽到了自己皮膚皴裂心口裂開的聲音,也聽到鮮血滴滴答答的聲音。
赫連曜呀赫連曜,我都把你給忘了,也確定了下輩子沒有你會過的很好,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放過我。
雪苼拖著僵硬的步子,一步步走回到臥室去,砰的一聲,把木質的門也給重重關上,同時關上的還有她的心門。
其實這種傷就像月缺或者潮退,已經成了一種自然,或許一生都好不起來。
晚飯時間,余公館里熱鬧非凡。
赫連司令脫了軍裝,襯衣的袖口挽到了手肘,身上還圍著個廚子的圍裙,他在后花園里搭起了炭火架子,正油滋滋的烤著鹿肉和獐子肉,那個香味飄出去好遠,連野貓也給引到墻上,一排排蹲了好幾個。
赫連曜讓小兵看著,自己則串起來了蘑菇,專門給雪苼烤。
皓軒早回來了,因為上午叫赫連曜爹爹被媽媽吼過,所以這次沒有表現過分親熱,看赫連曜忙碌一直躲著,這會兒被香味吸引,跟小野貓一樣蹲在赫連曜后面,不時的擦擦口水。
赫連曜把一烤好的鹿肉吹涼了,然后對他招招手。
皓軒看看左右,跟小賊一樣沖到赫連曜面前。
“小心燙。”
皓軒的牙齒很小很嫩,還沒有長齊,盡管赫連曜給他找了一塊嫩的,但還是有點嚼不動。
“我看看你牙齒。”
赫連曜雖然不知道三四歲的小孩子應該多大,但是對于人的牙齒構造還是清楚的,因為在軍隊里有時候看人年齡大小也看牙,所以他覺得奇怪,作為一個四歲的孩子,皓軒的牙齒發育的很慢,是不是應該看看醫生?
他又選了一塊烤的嫩的給他,“皓軒,怎麼看著好像不喜歡爹爹了?”
“媽媽不喜歡我叫你爹爹,所以有媽媽的時候我還叫你伯伯,行嗎?”
赫連曜心頭一動,這小家伙還真是聰明。
“皓軒,你莫爹爹對你好嗎?”赫連曜也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他明明已經知道皓軒是莫的兒子,可總還有些不甘心。
皓軒啃的滿嘴流油,“當然好了,但是莫爹爹不會陪著皓軒睡,還是新爹爹好,能陪著皓軒睡。”
“那你……在余州也去莫爹爹家玩嗎?”
皓軒搖頭,“不去。”
赫連曜就奇怪了,莫憑瀾看著對孩子并不是特別親熱,而且感覺中都是雪苼對孩子管的比較多,這可是莫長安自己的兒子呀。
“什麼味道?”
“壞了,糊了。”赫連曜忙把肉翻面兒,他強壓下疑惑,專心烤肉。
吃飯的人掐著時間來了,莫憑瀾帶著一瓶洋酒,他放在桌上,“赫連兄,過來喝一杯。”
赫連曜聞了聞自己一身的烤肉味道,伸手解了襯衣扔給身后的小兵,“去給我拿一件。”
看著赫連曜一身腱子肉的身體,莫憑瀾皺起眉頭,“你注意點,我們這里有好幾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