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憑瀾沒有想到他這麼不要臉,連登堂入室的理由都想好了,但是他的豈又不是自己他要的,但是適當的推辭是應該有的,要不有些人又該多心了。
“赫連兄,我不甚寬敞,余司令又帶著女眷,怕是不方便吧?”
“哎?莫兄推辭什麼?我也就帶幾個人過去怎麼會住不開呢?再說了,我和余司令老相識,他歡迎我還來不及。”
這下臉色不好的換了白長卿,都知道余州的小八對赫連曜曾經不是一般的好,雖然白長卿知道現下的那個小八并非真的小八,真小八可是在他懷里的,可是提起這段往事,他就恨得牙根兒發癢。
莫憑瀾自己不答復,反而去問白長卿,“白兄,你覺得赫連兄住我好嗎?要不去你府上住?”
“來來,我們敬大總統一杯,昨天沒有喝痛快。”一時間觥籌交錯,剛才的算氣氛也變得輕松起來。
剛回來的秘書長卻站在門邊兒臉色陰沉,肖雪是他暗中找人安排的,可是真的尹雪苼活著,這個計劃等于白搭了,而且肖家那丫頭也靠不住,看來是時候該出狠招了。
幾杯酒過后,赫連曜就告辭,兵貴神速,他要趕緊收拾去余公館。
回到了宅子里,他讓人把肖雪叫出來。
赫連曜坐在沙發上,輕輕敲著沙發扶手,“都想明白了?”
肖雪的眼睛通紅,“司令,對不起。”
說完,他站起來,問張昀銘,“收拾好了嗎?”
張昀銘拎著兩個箱子,“都好了,司令。”
他下命令,“派人照顧好肖,我們走。”
“是。”
赫連曜拿起手杖就往外頭走。
張昀銘拎著箱子追出去,他壓低聲音說:“司令,要是她明天走了您不還得搬回來嗎?”
赫連曜瞪了他一眼,“撒謊你都不會?張昀銘,撒謊你都不會嗎?”
“哦,會,昀銘知道了。”
赫連曜嘆了口氣,這張昀銘果然不適合當副官了,自從小喜出家后他就給勾去了魂兒,干事兒一點也不機靈。
看著赫連曜走出去,肖雪地上,她哭也哭了,赫連曜卻根本不看一眼,在他的眼里其實她連個替身都不算,從一開始人家就看透了自己的伎倆,不過是在冷眼看戲。
她是感激他的仁慈,也許是因為自己跟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否則自己可能現在命都沒有了。他說的對,政治這個,豈是自己這種人能夠涉及的。
赫連曜心里有點小激動,一想到要跟雪苼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一起吃飯一起喝茶,他的心都要飛起來。
“司令,司令。”張昀銘輕聲叫他。
赫連曜回過神來,“什麼事?”
“您準備怎麼接近夫人?”
赫連曜皺起眉頭,“你要教我嗎?”
張昀銘提著小心臟,“昀銘不敢,昀銘只是覺的皓軒小少爺這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這話說到赫連曜心眼兒里,要接近雪苼除了走皓軒這條路外沒有別的可能,張昀銘還不算無藥可救。
他對張昀銘炫耀,“皓軒現在叫我爹爹。”
“恭喜司令,我看在過幾日,該帶著夫人一起回封平了。”
赫連曜白了他一眼,“你想的太簡單。”
張昀銘不敢再說話,他心里嘀咕,我這不是為了鼓勵你嗎?要是一年追不上,難道你要在滬上待一年還是追去余州?
莫憑瀾早就吩咐了下人,所以赫連曜的車子順利的開進了余公館,雪苼午睡起來,看到赫連曜的人正大包往大廳里搬,她不僅愣住,揚聲問:“你們這是干什麼?”
赫連曜在沙發上一坐,隨手把軍帽摘下來放在一邊,敲了敲沙發扶手才慢條斯理的說:“怎麼?莫憑瀾回來沒說嗎?我府上有點問題,大總統讓我來暫住幾天。”
“暫住?你府上有什麼事?我為什麼不知道?”
赫連曜雙手攤在膝蓋上,看起來竟然還有點靦腆,“不好意思,叨擾了。”
思想在腦子里滾了幾個起落才壓下怒氣,雪苼淡淡的說:“你開心就好,這些行李也不用往里搬了,我們這里人多眼雜,怕你住不慣,不如去側樓住,比較清靜。”
赫連曜站起來,腳后跟著地竟然瀟灑的旋轉了半圈兒是個跳舞的,那條腿竟然看不出一點殘疾。
“我覺得住在這里就挺好,熱鬧,沒事兒我們四個人還能湊桌麻將。”
雪苼放在身側的收緊,收放才壓下火氣,“那赫連司令想住那間房?”
“不用麻煩找了,我住皓軒的房間就好,他的床夠大。”
皓軒房間的旁邊就是雪苼的房間,他可真是會選。
雪苼自然是拒絕,“這恐怕不方便。”
“雪苼,有什麼不方便的,別忘了我們還曾經睡。”
這等無賴好想讓人潑他一臉黑狗血。
正說著,莫憑瀾從外頭走。
看到地上的也是一愣,“我以為赫連兄會晚上再搬過來,看來一頓晚飯的都不放過。”
赫連曜一揮甚是瀟灑,“莫兄莫非以為我是來吃白食?昀銘”
張昀銘忙上前,“莫司令,夫人,我們司令帶了很多野味的肉過來,今晚他要親手烤肉給大家吃。”
莫故意拆他的臺,“吃肉呀,雪苼已經吃素好幾年了,她不吃肉。”
不吃肉?怪不得這麼瘦,赫連曜很是不滿,“雪苼,不吃肉對不好,對了,我今早來的時候帶的天麻,一會兒殺只雞給你燉了,然后晚烤鹿肉和蘑菇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