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瑾青筋亂蹦,雪苼拋給他一個選擇題,綠帽和兄弟,你傅晏瑾選一個吧。
有人還是不信,“夫人一介弱女子怎麼能如此殘忍的殺人,想來還是有幫兇。”
雪苼冷冷的看著那個人,冷哼,“你的意思是有人救我就是兇手了嗎?不過讓你失望了,是我自己一個人干的,你可以問問你們大帥,我連戰神赫連曜都能殺,一個副官又有什麼了不起。”
她的話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挑釁的看著傅晏瑾,你不是跟我玩陰的嗎?好,我們就陰到底。
傅晏瑾自然是知道她在報復林鋼,可他又不能因為一個林鋼就把她給定罪成殺人兇手,此時只能息事寧人,“好,我會去調查,如果事情真的跟你說的那樣,林鋼死有余辜,身體應該丟在山上去喂野狼。”
雪苼暗笑,她已經把林鋼的血做成了血豆腐,喂了狗。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大帥們議事了,要是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
雪苼裊著腰走了,她今天盤著美麗的花式,頭上帶著一頂呢帽,身體裹在皮領子黑色大衣里,纖細秀麗,非常引人注目。
有人小聲嘀咕,“這女人也太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她竟然把林鋼的寶貝給割下來,這手腕兒……”
“閉嘴!”傅晏瑾怒吼了一聲,他非常煩躁,非常。
雪苼內心并沒有跟她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這麼一鬧,等于她和傅晏瑾徹底決裂敵對,她自己一個人橫豎是命一條,可是肚子里的寶寶呢?
現在看傅晏瑾沒有給她打掉的意思,要是生下來自然就是對雪苼最好的鉗制,她是要把孩子扼殺腹中還是讓他一生下來就被人當成人質,去接受不公平的命運?
就好像余州小八余思翰,他正是因為父親清楚他不是自己的種,才故意讓他長扭曲男不男女不女,傅晏瑾的心思那麼陰狠,而他又知道孩子是赫連曜的,他又會怎麼對付這個孩子?
一想到這些雪苼心痛不已,她兩難,怎麼都是個痛!
而此時,遠在萬州的赫連曜,自從中了雪苼那一槍之后就一病不起。
那一槍沒有傷到要害,取子彈的時候是齊三寶用燒酒噴過的匕首給赫連曜挖出來,他當場用顫抖的手攥住了那顆滿是鮮血的子彈,他要留著,永遠記得雪苼給他的這一槍。
齊三寶從山上下來還拉了一只隊伍,就是山上的土匪小五爺率領她的人,這婆娘搶了當時受傷的三寶上山,開始跋扈不堪,天天揪著三寶洞房采陽補陰,后來給三寶的活兒收拾舒服了就越發膩歪,但是三寶要離開綹子回去當他的團長,和小五爺沒少鬧,最厲害的小五爺差點打斷他的腿,但是三寶表示他是個軍人,他的兄弟正需要他,就是爬也爬到萬州去。
小五爺終于給三寶感動了,索性扯了旗收拾家當跟著他下山,投奔了赫連曜。
這次要不是他突出奇兵,赫連曜也不可能安全突圍。
但是他的少帥被情傷的太重,這都到了萬州了,人還是高燒不好,吃藥打針都不管用。
三寶天天跟藍子出守著,都忽略了。
小五踹開門兒就進來,綁在身后的長辮子就跟條蛇一樣晃悠著,還沒說話呢她就給了齊三寶一巴掌,“齊三寶,你他娘的整天守著他有什麼用,一個給人打了一槍就不死不活的窩囊廢,他是你爹還是你老婆?”
藍子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兇悍的婆娘,嚇綠了臉。
齊三寶雖然給她打慣了,但是當著兄弟這麼不給面子他這心里太不是滋味了,為了找回點齊團長的尊嚴,他呵斥,“胡鬧,給我閉嘴。”
小五那比寶石還亮的眼睛睜的比牛還大,“去你娘的,你敢罵小爺?今天小爺就把床上裝死的那個一槍崩了腦袋瓜子,讓你安安分分跟老子上山當土匪去。”
說到做到,小五真的一個箭步躍進去,齊三寶都沒攔住,小五一鞭子抽在了赫連曜臉上。
齊三寶火了,他攥住了小五的手腕,“你這瘋婆娘,連少帥都敢打,我今天就休了你。”
“你他娘的敢!要是真那樣我先閹了你。”
“你……”
夫妻倆個人正鬧得厲害,床上的赫連曜忽然坐起來幽幽的看著他們。
齊三寶腿彎子打顫,“少帥,少帥,我……”
“三寶,你放開她,她說的對,我再裝死還對得起誰?”
藍子出跑過去摸摸他的頭,“少帥,你好了?”
“這點病算什麼,扶我起來。”
小五看慣了躺著的赫連曜,現在看到站起來的赫連曜一呆,“你真好看。”
齊三寶不知道該捂她的眼睛還是她的嘴,“少帥,別見怪,這婆娘就是欠揍。”
赫連曜摸摸給抽出鞭痕的臉,“打老婆算什麼男人,而且你是被打的那個吧?”
人生艱難,求少帥不要說出真像!
赫連曜對藍子出說:“子出,備一份豐厚的聘禮,去跟與晉州相連的金華郡提親,就說我要娶他家的女兒,跟他結親家。”
藍子出一驚,“少帥,你這是想要從金華借道攻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