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雪苼喊了一聲,她穿鞋下來,“到底怎麼了?”
傅晏瑾回過頭,他瞇起眸子看著尹雪苼,覺得很對不起她。
明明知道她已經是別的女人,但他在感情上還是有自己的執著和專一,他只希望跟她翻云覆雨做親密的事,卻沒有想到……
“雪苼,我該怎麼辦?”顏玉披頭散發的闖進來,看到傅晏瑾在這里嚇得扭頭要跑。
“玉兒,這是怎麼了?”
玉兒不敢說話,她穿的單薄,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青青紫紫,看來昨晚傅晏瑾用力不小。
雪苼有些慶幸,這男人發起情來沒個輕重,要是昨晚的是自己,后果不堪設想。
她放開傅晏瑾,趕緊拿了一件襖子給顏玉披上,“玉兒,你這是……”
顏玉偷偷的看傅晏瑾,流著淚不敢說話。
“你們……”雪苼也去看傅晏瑾,“學長,你們昨晚……”
“我把她當成了你。”
雪苼抿抿唇,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是表現出一點都不嫉妒,傅晏瑾肯定生氣,但是要嫉妒過頭又是裝的很厲害,她現在唯有閉嘴本色出演。
傅晏瑾對玉兒說:“你不準哭,這事兒不準說出去,聽到了嗎?”
雪苼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便問道:“你要干什麼?”
“我會替她找門好親事,然后陪送一份豐厚的嫁妝。”
顏玉一聽臉孔變得雪白,她咬著下唇不斷的退后,直到身體撞在門上才停下。
“我不要嫁,我不會嫁!”
看著顏玉撕心裂肺的跑出去,雪苼擔心的喊了聲,“玉兒。”
傅晏瑾攔住她,“不用去,這事我來處理。”
“你處理?你怎麼處理?傅晏瑾,我們要好好談談,我認識的鐘麟學長不是這麼不負責任。”
“負責?難道你想我娶她嗎?你尹雪苼不是贊成婦女獨立,誓死都不嫁給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嗎?”
雪苼苦笑,“本來就不是什麼你情我愿的婚姻,學長又何必計較這些,我是殘花敗柳,你有個玉兒也算公平。”
“去他媽的公平,尹雪苼,我把顏玉當成了你。”
“我?”雪苼皺起眉頭,忽然好笑的看著他。
傅晏瑾給她看的竟然有些羞愧。
“學長,這話要是騙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或許可以,我是什麼樣玉兒是什麼樣?關上燈開始或許會混了,但是當你……昨晚你做了恐怕不是一次吧,難道次次都把她當成了我?”
雪苼不想和他鬧僵的,但是有些事不說明白反而問題更大。
這次傅晏瑾真的是無言以對了,昨晚他是喝了酒,但絕對沒有醉到不認人的程度。當脫光玉兒的衣服時候他就覺出了不對勁兒,但因為玉兒中了媚藥,不斷的勾著他的脖子挨挨蹭蹭,微弱的叫聲就跟小奶貓一樣一下下騷動他的內心,他明明知道那個人的身形身影都不是雪苼,可是箭在玄他不想收回,直接就把人給干了。
穿透那層膜的時候他已經確定了是誰,畢竟能在雪苼炕上還是處的除了玉兒不是別人。
但是初嘗云雨他根本停不下來,他把身下的人想象成雪苼的樣子,一次次擺弄侵犯著,這一晚倆個人不停不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竭才鳴金收兵。
可是早上一睜開眼睛,酒醒了藥退了,誰也騙不了誰了,他又覺得委屈,才鬧了這一出。
雪苼一針見血,毫不留情面的戳破了他自私虛偽的面具,傅晏瑾的臉紅了白白了紅,額頭青筋暴漲,惱羞成怒。
雪苼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學長,玉兒是無辜的。她沒了清白,這不是讓她在夫家抬不起頭來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非要娶她了?”
雪苼沒點頭也沒有搖頭,“這是你的事你來決定,我無權參與。”
傅晏瑾一步步逼近她,“在我和你成親前我染指別人,你這個準新娘竟然不吃醋。雪苼,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給我。”
雪苼一愣,“你的意思是我要大哭大鬧?難道你還嫌棄不夠亂?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那種人,我……”
沒等雪苼說完,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接著就聽到有人喊:“表小姐跳湖了。”
雪苼的手緊緊抓住了傅晏瑾才沒暈倒,“你快去看看。”
傅晏瑾飛奔到后花園,那里有個人工湖,夏天的時候開遍白色芙蕖,故叫白芙湖,現在天冷了湖面上結著一層薄冰,顏玉直接走下去踩破了冰墜入。
下人們已經跳下去撈人,因為是冬天,湖水放掉了一半,顏玉并沒有淹死,可是渾身濕透凍得面色發青。
傅晏瑾眼神一黯,他把人從下人手里接過來,往臥房里去。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把何氏也驚動了,她帶著她的跟班五姨太走過來,在門口遇到了雪苼。二話沒說,她一巴掌就打在雪苼臉上。
因為沒有什麼防備,雪苼給打了個正著,她捂著臉退后一步,“你為什麼打我?”
“我打你,我還要狠狠的打你。鐘麟怎麼找了你這麼個妒婦,上次害玉兒受傷,這次竟然逼著玉兒跳湖!”
雪苼本來大清早沒吃飯,現在氣血很低,聽到她罵頓時不打算再當縮頭烏龜,“太太,你要鬧明白,玉兒是你給塞到飄雪院的,就算不鬧出什麼你也是要想法子鬧出點什麼好給我安插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