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知道他是害怕,“這樣吧,我讓人把錢給你送過來,老板,不好意思了。”
雖然雪苼和氣,但是老板就壓根沒指望還能拿到錢,人走了后他趕緊關門,今天開門真是沒看黃歷。
雪苼和顏玉偷偷的溜回了飄雪院,顏玉怕人看到被罵愣是連吃飯都不出去,跟著雪苼吃清粥小菜。
通過這件事她對雪苼更親近了,簡直是膩上了她。
晚上傅晏瑾回來,臉色陰沉的去了飄雪院。
顏玉正在跟雪苼聊天,她嘰嘰咕咕的問雪苼和傅晏瑾在港島上學的事兒,特別的感興趣。
“咳咳。”傅晏瑾發出了聲音。
顏玉看到他黑黑的臉,嚇得趕緊退下,“晏瑾哥哥,我去睡覺了。”
“玉兒,你的瓜子還沒吃完呢。”
傅晏瑾低頭一看,原來玉兒這個懶丫頭讓丫頭給剝了一堆瓜子仁,她低頭像個小狗一樣在盤子上舔著吃。
本來一肚子的火氣也給氣笑了,他戳著玉兒的額頭,“這是怎麼了?”
顏玉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是,是撞的。”
“撞哪里?”
“火吊子上。”
傅晏瑾用了點力氣,“你這點出息,出去逛街還能撞到火吊子,你說你還能干什麼?”
顏玉嚇得大氣不敢喘,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轉。
“好了。”雪苼把他的手推開,然后讓顏玉出去,“都是我沒看好她,你就別發火了。”
傅晏瑾抱住她的腰身,“我這是擔心你,你現在可是容不得半點差錯。”
雪苼借著倒茶的動作脫離他的懷抱,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學長,要是我出點意外把孩子給流掉豈不是更好,你也不用操心了。”
傅晏瑾眼底一暗,從椅子上站起來,“你還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心理上有陰影。”
傅晏瑾走到門口又回頭冷冷的說:‘雪苼,日久見人心,我會用行動證明,我比赫連曜對你更好。’
雪苼在心里說,赫連曜并沒有對我多好,只是已經把心給了他,別人就算對我再好也再入不了心。
他走了雪苼準備睡覺,卻給一陣砸門聲吵醒。
丫頭過來說:“姑娘,太太過來了。”
雪苼一愣,“這麼晚了過來干什麼?”
“我過來自然是看我的外甥女,尹雪苼你好狠毒,玉兒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你也下的去手。”
雪苼心里嘆了口氣,怕什麼來什麼,不過顏玉受傷也確實是自己算計的,挨點罵也不屈。
心里這樣想,嘴巴卻不能這麼說,她一副委屈的樣子,“太太這話從何而起呀,玉兒受傷純屬是意外,我也就是個沒照顧好她,何來的狠毒,太太您太嚴重了。”
“好一張利嘴!”何氏氣的直翻白眼兒,“尹雪苼,玉兒是我的外甥,將來也是要生下傅家子孫的人,我不過是覺得以后你們要共同伺候鐘麟才讓她來找你住,也好提前溝通感情,你可倒好,算計她受傷差點被火燒死。”
雪苼這次可不打算忍氣吞聲,“夫人您這話嚴重了,第一我不知玉兒要就嫁給鐘麟,第二她撞掉了火吊子實在真,但火燒之說太夸張了。”
顏玉聽到了風聲,她瑟瑟縮縮的站在何氏身后拽著她的衣襟,“姨母,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給我閉嘴。不省心的東西,你才來了幾天就給我一直闖禍。”
顏玉嚇得再也不敢說話,可憐巴巴的看著雪苼。
雪苼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小丫頭你看我我還自身難保呢,我們都各自保平安吧。
不過來了救命的,傅晏瑾去而復反,他笑著問何氏,“母親,您這是干什麼?”
何氏把顏玉給拉出來,“你看看你表妹,都是給這個女人害的。”
“母親,這點小事您別發火,氣壞了身體怎麼辦?這事兒呀我早知道了,怪不得雪苼,是玉兒頑皮。”
說完,他看著顏玉,“玉兒,還不給你姨媽認個錯?”
玉兒忙跪下,“姨媽,是玉兒不對,玉兒把您送的貂皮大衣給燒壞了。”
“你……你要氣死我。”
傅晏瑾忙安慰,“不就是一件大衣嗎?我給你們都買,好了,母親您不生氣。”
堂堂大帥哄著,何氏怎麼都要給兒子幾分面子,她氣呼呼的甩著袖子走了,傅晏瑾跟著去安慰。
雪苼把跪在地上的顏玉拉起來,“都說你姨媽和善,哪來的謠傳?”
顏玉拍拍胸口,“是呀,我從小最怕她,那句話怎麼說,綿里藏針。”
豈止綿里藏針,就是包藏禍心。通過這一次雪苼更加確定她不會讓自己好過,當初她可是怕卷入深宅大院女人們之間的斗爭死活不嫁給赫連曜,現在可好,不嫁也被深深庭院給鎖住,她必須離開這里。
那天之后,大概傅晏瑾跟何氏說了什麼,她沒有再來找麻煩,顏玉也消停了很多,可是她的心里卻不安定,距離年底越來越近了,她的肚子也會顯懷,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這天,她剛吃了早飯準備養幾顆水仙花,忽然丫頭來報說有個首飾鋪子的老板來給她送貨。
雪苼并沒有定東西,不過她存了個心眼,就讓把人帶進來。
老板的小盒子里裝著一副鑲嵌著紅寶石的耳環,“姑娘,您定的耳環我給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