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嫌棄手上的腥氣難聞,去用綠豆面子搓洗后才回來,“某人不是說我給梁先生剝螃蟹,螃蟹沒吃倒是吃了一大碗的醋。其實我哪里會剝螃蟹呀,我就是做做樣子。”
赫連曜咬了蝦尾湊過去,意思要讓雪苼吃。
雪苼看看左右,“你要臉嗎?下人都看著呢。”
赫連曜才不管,他半傾身過來,雪苼不張嘴他就這麼一直保持下去。
下人們都握著嘴走開,雪苼這才張嘴咬住,她也是個厲害的,把蝦咬了一半順勢親了一下赫連曜。
男人給整懵了,看到他也有這時候雪苼哈哈大笑,陰霾的心情頓時好了一半。
赫連曜惱了,他繞過桌子把雪苼抱起來,結結實實的親了個夠,雪苼指著桌上的食物,“別鬧,你吃飯。”
“現在吃你。”
雪苼自然不同意,“哪有人吃飯吃一半的,我辛苦剝的蝦,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給人剝蝦。”
赫連曜把碟子拿過來三五下就給吃光了,然后抱起雪苼穩穩的往房間里走去。
雪苼都沒臉了,她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里,但是比較擔心明天怎麼見人。
赫連曜一腳踢開了房門,把雪苼輕輕的放到,他去浴室簡單的梳洗,正在漱口,雪苼跟著進來了。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他寬厚的后背上。
赫連曜后背一僵,微微轉頭去問她:“怎麼了?有心事?”
“沒有,就是想抱抱你。”
赫連曜眼睛里的疑惑一閃而過,不過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任由她抱著。
“赫連曜,其實我們永遠呆在小漁村里也挺好的。”
赫連曜勾起嘴角,“是呀,我們在那里無所事事,我一天到晚只伺候夫人,夫人是美了,我怕過了二十年我就不舉了。”
“赫連曜!”雪苼用頭去撞他后背,“你這個老淫蟲,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就能想到這里去。”
赫連曜一臉的恍然大悟,“正經的呀,可是我只記得我們天天在漁村里做呀做,那床不禁壓,我們只好在地上……”
雪苼伸手去捂他的嘴巴,卻給他反過來親吻,倆個人黏在一處,難舍難分。
暫時的歡愉讓雪苼忘了煩惱,可是半夜醒來她有愁的睡不著覺。
第二天赫連曜起來后并沒有立即離開,他陪著雪苼躺了一會兒,見人還沒醒來的跡象,便走到院子里。
快過中秋節了,雖然是北方,院子里一棵水土不服的桂樹好歹開了花,小喜正在讓下人摘了做桂花糖藕。
“小喜。”
小喜忙跑過去“少帥,您有什麼吩咐?”
赫連曜問她:“昨天長安小姐來過?”
“嗯,長安小姐想做衣裳,就來找了夫人。”
“他們都說了什麼?”
小喜茫然的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我跟長安小姐帶來的女仆在一起,少帥為什麼不去問夫人?”
赫連曜真不知道小喜這句話的意思是真天真還是在諷刺他,“行了,我跟你的話不要跟夫人說,懂了嗎?”
小喜點點頭,“是,少帥。”
赫連曜捏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關于寶藏的開啟方法是藏在另一半地圖里的,所以到底是式神女的血還是玉佩還是式神女的孩子他并不清楚,但他是不會殺害自己孩子的,他也相信莫憑瀾不會,但是從莫長安的態度來看,她似乎并不相信。
是她到底知道了什麼沒說還是另有隱情他不得而知,但是從種種跡象來看,莫長安是想逃!
到底要不要告訴莫憑瀾,他沉思了一會兒,決定不說。
對于寶藏,他從開始的志在必得變成了現在的可有可無,原因無非是他愛上了有寶藏有牽扯的雪苼,他現在的目的就是希望寶藏不被別人得到,自己得不得到都無所謂,這東西要是沒有大家實力還是那樣,各憑著本事吃飯,如果因為長安的離開寶藏永遠打不開,反而是件好事。
他下定了決心就決定暗中幫助雪苼,讓她送莫長安離開云州城,這丫頭光知道怎麼走,她不想長安走了她自己怎麼辦?莫憑瀾要是真遷怒于她,還是需要自己出面保下她,不過那個時候恐怕就要跟莫憑瀾撕破臉了。
一個周的時間,不長不短,雪苼緊張的安排每個步驟,定了推翻,推翻再制定。頭著前兩天終于制定了一個方案,她不放心,拉著小喜以去復查為名,又親自把醫院跑了一遍,里里外外每個環節都驗證了一遍。
她不敢讓太多人知道,小喜小馬知道她的計劃全部,再剩下的細節只有每個環節做的人才知道。
七天后,長安以肚子疼為名,果然住進了醫院。莫憑瀾也想過在家請人接生,但是長安的情況比較特殊,西醫說她胎位不正,怕生產的時候出問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去醫院生。
到了醫院長安開始陣痛,但折騰了一天并沒有生產的跡象。
這個時候,何歡兒出了事,她不小心掉在了后花園的魚池里,差點溺斃。
莫憑瀾顧不了長安,連忙趕回家里,這邊雪苼便開始行動了。
她買通了護士找了個孕婦偽裝成長安,在去廁所的時候倆個人調換,長安從醫院里順利出來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