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雪苼,總算明白為什麼她不去吃飯,原來她脖子到處是,現在雖然用絲巾遮掩,但還是蓋不住。
這話說的太過無禮,余思瑤都生氣了,“思翰,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禮貌?”
雪苼倒是無所謂,“余少帥,你瞧著好了,恐怕我這個一日不嫁給赫連曜,他一日不會娶別的女人。”
余思翰挑起眉頭,目光再次掠過她的脖子,“這麼肯定?別把話說滿了。”
“要不咱就打賭。”
“打賭就打賭,賭什麼?”
雪苼看了看,“那就賭你六姐呀,要是我贏了你就說服你姐夫讓令姐去上學,要是我輸了,我離開赫連曜永遠不出現。”
余思翰愣了一愣,他沒想到尹雪苼的賭注這麼大。
其實要是赫連曜真的能另娶別人,雪苼自然是永遠不會出現的。
倆個人擊掌為誓,余思翰笑的神秘詭異,“尹雪苼,你就等著認輸吧。”
雪苼笑笑,她實在當時哄孩子玩沒有放在心上,怎麼也不會想到余思翰會一語成讖,那漫天的紅色刺傷她的眼睛。
入夜,赫連曜醉醺醺的回到房里。
他倒在雪苼身邊,伸手就把她的臉掰過來親。
雪苼嘗到了他嘴巴里的紅酒味道,“你喝酒了?”
“嗯,法蘭西的拉菲莊皇后。你呢,吃飽了嗎?”
雪苼哼了一聲,“自己去吃肉喝酒,你還管我呢。”
“怎麼不管?是你不想去的。”
雪苼推開他的俊臉,“我想去,可是這樣你讓我怎麼去?人家余思瑤來的時候我用絲巾遮擋,但還是遮不住,那個余思翰呀,一直看。”
赫連曜心情極好,他把雪苼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那就給他看,好讓他死心。”
“就怕他越看越不死心,你怎麼心情這麼好?跟白長卿喝出感情來了?”
赫連曜搖搖頭,“沒什麼,就是達成了個協議,他幫我對付赫連洪德在滬上的勢力,我幫他把江南到北方的水路打通。”
“果然是處處有交易。”雪苼咕噥了一句,她對政治不敢興趣,所以也沒往深處想。
赫連曜把勁腰抬了抬,“小乖,剛才沒盡興,不如……”
雪苼翻身要下去,“還來,這幾天我們都……我要睡覺。”
赫連曜哪里容她逃開,他掀起裙子把人摁住,“就這麼著挺好,我喜歡你的這個樣子。”
雪苼屈服,“那可不準再弄出印子,我沒臉見人了。”
“那就不見人,只見我。”
云遮月,風拂柳,花自香,情更濃。
想比雪苼房里的一番春情,余思瑤臥房可以用寒冬兩個字了。
她回房梳洗后剛要躺下,忽然房門大開,白長卿搖搖晃晃的走進來。
余思瑤急忙去扶,卻給白長卿大力甩開,他厭惡的說:“別碰我。”
余思瑤的腰碰到了桌角,疼的厲害,她勉強站起來,“長卿你……”
“叫我師座。”
余思瑤咬著下唇,“白師座,您這麼晚來有什麼事?”
他冷冷看著她,這女人身上穿了一件珍珠色真絲睡袍,顯出一副好腰身,白膩的皮膚趁著水盈盈的眼睛,在燈下看格外動人。
“你說我來干什麼?自然是睡覺,有客人在這里,難道你想讓他們看到我們不睦嗎?”
這是事實為什麼要遮掩?但是這些話余思瑤不敢說,她上前把被子展開,“那師座去床上睡,我睡地上。”
白長卿從不留宿,余思瑤也不想自取其辱,認為他會留下。
她剛轉身要去拿被子,忽然手腕被白長卿緊緊攥住,跟著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他壓住。
余思瑤緊緊咬住下唇,承受著像凌遲一般的酷刑,手指的指甲陷入到錦被里,她能做的只有抓緊再抓緊。
以往,白長卿都要一次就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他的時間特別長,而且一次過后跟著來了第二次。
忽然,他緊緊抓住余思瑤的腰,低低的在她耳邊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余思瑤的身體僵住,靈魂都飛出了身體,她腦袋里一片空白,忽然跟發瘋似得掙脫了白長卿,連滾帶爬的縮到了床腳。
第一百三十二章:逃跑計劃
白長卿那一瞬間明白自己說了什麼,他本來享受愉悅的表情變得,他握著她的腳腕把人拉過來,余思瑤卻不像平日的柔順,一個“不”字似乎從她胸膛了吼出來。
“不,你放開我,白長卿,你真惡心。”
沒有語言只有暴力,他撲上去伸手掐住了余思瑤的脖子。
空氣被阻斷,余思瑤的臉因為呼吸困難臉憋得通紅,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想就這樣死了也不壞。
白長卿還是沒有放過她,在她支離破碎的嗚咽里獰笑,“今天你什麼都沒有聽到,余思瑤,要是你敢說出半個字,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難道她現在就過的好嗎?現在就不是生不如死嗎?
第二天,一向賢惠的女主人并沒有起來操持早飯,而白長卿神清氣爽的在花園里打拳,余思翰昨晚自己出去鬧了一會兒,這會兒自然是還在抱著被子睡大覺。
雪苼和赫連曜在這里呆了兩天,終于在第三天拿到了回云州的船票,因為要走了,她去跟余思瑤告別。
這兩天身為家里的女主人,余思瑤卻一直沒有露面,白長卿只說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