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卿也在看雪苼,雖然說朋友妻看仔細了不好,但是他好奇有哪個女人需要赫連曜以身犯險到滬上這種虎狼之地來,現在一見立刻就懂了,如此紅顏,莫說以身犯險了,就算搭上命也是值得的。
白長卿比赫連曜稍微矮一點,可是他偏偏喜歡摟著他的膀子,倆個人并肩而行,“這次來住我府邸吧,安全。”
赫連曜搖搖頭,“我們一行二十多個人,去你家里太麻煩了,我們已經定了黃埔大飯店,想來也不該有什麼問題。拜托你的事幫著早早解決,我也好離開你們這等虎狼之地。”
白長卿親熱的給了他一拳,“剛來就要走,真有你的。”
白長卿把他們送到了飯店里,說好了晚上去他家里接風洗塵。
進了酒店,雪苼才放松下來,可是沒有想到赫連曜定的房間竟然是他們倆一間。
雪苼不同意,“為什麼我們要住一起?”
赫連曜一邊解開襯衣的扣子一邊說:“船上都住了好幾天,難道夫人現在才想起我們不該住一起?”
雪苼紅了臉,“那是因為你沒有船票,我總不能讓你去睡甲板吧。”
赫連曜親熱的抱住她,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大手扣住她的手放在小腹。
“雪苼,我沒有錢,這次出差的一切費用有你報銷。”
“你……”雪苼偏頭想去發火,誰知赫連曜乘機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赫連曜!”雪苼氣的肺都要爆炸了,早就知道他是個大流氓頭子,卻還是不能適應。
她追他去了浴室,男人已經寬衣解帶赤條條的站在鏡子前面,他摸摸自己的小腹,又捏起拳頭鼓起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對雪苼說:“船上的伙食不好,我瘦了,老板娘你得多弄點好吃的給我補補。”
雪苼真想把他按在馬桶里灌他肚子馬桶水,但是她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氣呼呼的說:“吃你個大頭鬼。”
他沒羞沒臊的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吃你也行呀。”
雪苼忽然意識到危險,她是腦殼壞掉了才跟他進來的,現在跑還有機會嗎?
事實證明,根本就沒有機會了。
赫連曜抱起她,把她給扔到了浴缸里。
黃埔大飯店極其奢華,這里的浴缸是圓形的,水上還飄著一層玫瑰花,想來是供客人鴛鴦浴的。
這幾天在船上赫連曜都和雪苼睡一起,但絕對沒有越雷池一步,只是偶爾的親親摸摸也是含蓄的要命,不像他少帥的風格,雪苼本來以為他轉性了,卻沒有想到今天就要變本加厲。
雪苼穿著衣服進入浴缸,自然是百般不舒服,她也不敢脫,只是奮力想爬上去。
赫連曜下水,把她逼在浴缸邊上。
他黑眸灼亮,微微低頭看著她,“剛才在碼頭,我說你是內子,你沒反對。”
雪苼微微偏過頭不敢看他,“難道我要當著人家說我跟你什麼關系都沒有嗎?赫連曜,我在保全你的面子。”
“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小狐貍在想什麼?你是利用我的身份想盡快了結海關的事。”
“你陪著我來不就是為了幫我嗎?現在又反悔了?”
“不是”赫連曜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回頭看著他,“我只是想收些利息,也別枉擔了虛名。”
水下是他糾纏過來的長腿,水上是他靠過來的硬梆梆的胸膛,雪苼無路可退,渾身又熱又紅,就像被煮熟的蝦子。
洗完澡,雪苼身上穿著柔軟的睡衣,倒在大床上。
赫連曜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他拿了衣服慢條斯理的穿上,低頭在雪苼臉上親了一口,“你睡會兒,我出去趟。”
雪苼羞得不敢看他,胡亂嗯了一聲,把頭縮在被子里。
剛才在浴室里,他并沒有對她做什麼,而是單純的洗澡,可是給雪苼洗的渾身無力,現在羞得連人都不敢見。
她也知道他比自己晚出來這會兒干了什麼,果真是她不同意他只能自己動手,也不敢再強迫于她。
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也許是像他們的這種關系所謂仇恨也是跟愛有關系的,恨不了那麼純粹,甚至就算在恨的時候,身體還難免會受對方的吸引。
她討厭這種關系,她想要的是干凈一點純粹一點的愛情,而不是現在這樣。
想著想著,雪苼睡著了。
她也不知道赫連曜什麼時候回來的,醒來的時候看他躺在自己身邊,一只手放在自己腰肢上,而自己則蜷縮在他的懷抱里。
只要跟他一起睡,她就習慣這樣。
兩個人那麼親密,好像彼此是對方缺失的一部分,合在一起正好是個圓。
也許是因為遠離了云州的紛紛擾擾,雪苼有些放縱自己,她更緊的靠在他懷里,抱住他的腰。
可是她一動,他就醒了。
赫連曜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睡的可好?”
雪苼點點頭,“還是回到陸地上舒服。”
“睡醒了就起來收拾一下,今晚白長卿請咱們吃飯。”
“你和那個白師長關系很好呀,看著像兄弟。”
赫連曜把玩著她一縷長發,“那可未必,老白這個人玲瓏八面,是個很有手段心機的人,恐怕他拿誰都當兄弟,也當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