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當時確實有很多漏洞,而且自己派去的人也是可以收買的,難道……
“張副官,暗地派人去南洋了解情況,要秘密進行。”
張副官抹了一把流到眼睛上的血,“是,少帥。”
“去包扎一下。”
“是。”
“還有……”
張副官站住,愣愣的等著他的命令。
他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才下手重了點兒。”
張副官呲牙一笑,“少帥,您最近火氣大,是該泄泄火了。”
赫連曜瞬間后悔跟他道歉,這小子簡直是欠揍。
君旸給關了一晚上第二天放出來,果然是安分了很多,赫連曜連夜下個決定,把他和傅雅珺都送到封平督軍府,讓他的母親親自調教。
以前因為有種種的顧忌,現在下定決心反而輕松,但是聽說要回封平,傅雅珺鬧得不可開交。
但是不管怎麼鬧,赫連曜都是鐵了心,剛好藍子出要回封平辦事,便由李程保著連夜趕路。
此時,赫連曜倒是有了幾分那個廳長父親的心思,養了品性差勁的孩子真的沒臉。
一連十天過去了,小喜的傷口慢慢結痂,但是因為燙的厲害,要留下傷疤是一定的。
為了這事兒赫連曜登門道歉數次雪苼都避而不見,鮮花,糖果,珠寶,衣服,赫連曜天天送,每次不是被原封退回就是給扔到街上,一點都不給面子。
云州城風言風語的傳起雪苼是個妖精,不但逼走了赫連曜的舊愛和私生子就逼走了,真的是禍國殃民的狐貍精。女人罵男人垂涎,赫連曜更是緊追不放。
雪苼沒有心情理會這些無聊的事項,她的工廠進行的如火如荼,很多事都忙不過來,而且法蘭西的新布料馬上要來了,帶著法國最新款時裝的樣本,她需要做很多準備。
可是沒有想到船到了滬城出了問題,給海關扣留了。
雪苼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去處理,梁汝白自告奮勇要陪著她去。
她一個女人總歸是不方便,便帶著梁汝白和小馬以及兩個保鏢,準備坐船去滬城,可是哪里知道臨行前一天工廠又出了問題,最后梁汝白只好留下來,她只身前往。
雪苼一個女孩子怕龍蛇混雜的環境,定的是頭等船艙,她拿著船票找了自己的房間,躺下后就閉著眼睛休息。
這艘船是外國船務公司的,頭等艙裝修的很奢華,也比較安全,而且有小馬在,她放心了很多,一覺醒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睜眼看到身邊躺了個男人,她嚇得心都要從胸膛里蹦出來。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下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赫連曜。
她抿抿唇,伸手就拿掉了男人遮擋在臉上的帽子,“赫連曜。”
赫連曜慢慢睜開了眼睛,勾起薄唇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齒。
雪苼很生氣,“你為什麼要在這里?小馬,小馬呢?你是怎麼進入我房間的?”
赫連曜摁住她,“雪苼,你別激動,小馬帶著人去吃飯了,你說你一個人去滬上,我怎麼可能放心,當然是陪著你。”
“我不需要你陪,赫連曜,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我們之間最好不要有任何瓜葛。”
赫連曜松開她,“雪苼小姐,我碰巧跟你坐同一班船而已,這個你也要管嗎?”
雪苼沒脾氣,“好,你睡,我換個地兒。”
他拉住她的手腕,“你別鬧,三等艙里什麼人都有,就那個味道你都聞不了,你乖乖的,我就是陪著你,什麼都不做。”
雪苼呵呵冷笑,“我就是不想看到你怎麼辦?聞到你的氣味我都煩。”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然后湊過去親了她一口,“這樣不是挺好嗎?”
雪苼沒了折,她站起來坐到沙發上,因為太過生氣她又有些頭暈,忙從包里拿出一顆糖扔到嘴巴里。
“吃的什麼?”赫連曜跟過來,雙手撐住沙發的扶手看著她。
“毒藥。”
“那我要嘗嘗。”說著,不要臉的男人就把唇給壓過來。
這些天,雖然他各種追求送東西,但是都沒有強迫過雪苼,以至于雪苼都忘了他的危險和攻擊性。現在,被他圈在他的方寸之間,雪苼覺得呼吸不暢,有種會被他吃掉的錯覺。
男人微涼的薄唇落在她唇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是甜的。”
雪苼逼近了嘴巴,絕對不說話,說話就給他賺了便宜。
倆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他深黑的眼睛看著她,仿佛千萬星辰落在里面,亮的耀眼。
雪苼微微偏頭,“赫連曜,你別這樣。”
“那你讓我跟你一起去,滬上那個地方不簡單,你又不認識海關的人怎麼去辦事?”
她微微一怔,隨后說:“可是那里是中央軍的地盤,你去沒有危險嗎?”
因為她的關心,赫連曜欣喜若狂,“你放心,滬上的官長是我軍校的同學,我的安全不成問題,但是你要聽我的,嗯?”
“赫連曜,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就像養在籠子里的鳥,永遠都要依靠你。”
他的眸子黑的充滿了侵略性,“所以你別想離開我,為了你我都把君旸送走了,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不是那樣的,我們之間的矛盾……嗚。”
,“雪苼,我們沒有矛盾,唯一的矛盾是你不肯要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