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制止他,“休得對少帥無禮。”
赫連曜現在卻明白了,他擺擺手,“拿根小黃魚給大夫,李程,你跟我來。”
老頭不僅驚訝,給折騰的老骨頭差點散了,卻給了一個小黃魚,這少帥還沒那麼壞呀。
拿到錢了他就多嘴了一句,“少帥前頭是讓回春堂老白給看的吧,這些年他只顧著賺錢,給不少豪門夫人開過補藥結果喝了都以為有孕,其實是假孕。”
赫連曜的瞳孔縮了縮,帶著李程就離開了這里。
李程把他離開云州發生的事全稟報了,說完他不安的看著赫連曜。
赫連曜沉吟不語,秀芳被抓顯然是天女會做的一個局,他們犧牲秀芳不過是要雪苼知道寶藏的事情。
果然,事情就像張副官說的那樣,他沒有告訴她,等別人來時候完全就變了。
“少帥,是我辦事不利,您罰我吧。”
赫連曜不耐煩的說:“滾出去,把姓白的死因給我查明白了。”
“是,少帥!”
赫連曜疲憊的閉上眼睛,要應付雪苼比對付一個團的士兵都累,最關鍵的是他竟然拿她毫無辦法。
現下他不想去見雪苼,怕太過激動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洗了個澡換身衣服,他就在書房里枯坐。
掌燈時分,外面想起一陣嘈雜的敲門聲,有侍衛在外面喊,“少帥,夫人給人帶走了。”
“什麼?”赫連曜嚯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打開門揪住了侍衛的衣領,“被誰帶走了?”
“是總統的特使,他說要找夫人就去驛館里。”
“特使,我草他媽!”
自從秘書長從云洲走了死在余州后,大總統對赫連曜恨得牙根發癢,但是一直苦于對付他的理由。
前段時間他又巧立名目說要派特使來云州,但是一直沒成行,赫連曜以為他只是說說,可是沒想到這特使說到就到了,而且還能去醫院劫走雪苼,他到底是誰?
他的兵馬大部分還留在米云抗洪,云州城里只剩下出帶著一個團,這個時候特使來也是太巧合了。
赫連曜帶了一個營的兵,直接把驛館包圍了。
驛館館長嚇得半死,立刻親自迎接出來,赫連曜問他:“這特使什麼來頭?”
驛館館長搖搖頭,“我也不奇怪,但是此人非常熟悉云州。”
“我在這里等著,你把他給我叫出來。”
驛館館長去了片刻回來,他小心翼翼的說:“少帥,特使讓您移步到室內去,他說他不方便。”
“不方便!”赫連曜幾乎要咬斷了后牙槽,他手握在腰間的槍上,老子一槍斃了你就方便了。
驛館的門窗開著,淺綠色紗簾正隨風飛揚,從窗戶里赫連曜看到雪苼半靠在床上,正喝著她對面男人喂來的清粥。
赫連曜額角青筋突突的跳,他快走幾步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聽到聲音,屋里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剛才的喂食動作。
赫連曜二話不說,走上前就要把雪苼給抱起來。
男人攔住,“赫連曜你要干什麼?”
赫連曜一手抱住雪苼,一手拔了腰間的槍,他扣動扳機對著男人的額頭,“傅晏瑾,別拿著大總統來壓我,區區特使還想再我云州撒野,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把我的女人帶到這里?”
“你的女人?”傅晏瑾抽動嘴角,一臉的嘲諷,“你們行聘了還是舉行婚禮了?赫連曜,別不要臉,這次我一定要帶雪苼走。”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是大總統聽說雪苼姑娘設計衣服驚艷出眾,讓我帶她去京都給總統夫人設計禮服。”
赫連曜瞳孔緊緊縮起,“傅晏瑾,你出賣了雪苼?”
“赫連曜,明明是你在利用雪苼。”
倆個人劍拔弩張各不相讓,但是在雪苼眼睛里卻只是狗咬狗的一場鬧劇。
她誰也不信,不管是赫連曜還是傅晏瑾,要她去給總統夫人設計衣服,這根本就是個借口,恐怕要見她的目的也跟寶藏有關系吧。
但是被傅晏瑾出賣總比赫連曜利用好,因為她不在乎傅晏瑾,所以傷的不會那麼痛。
她現在要利用傅晏瑾離開赫連曜。
腳尖踏地的那一瞬間,她渾身綿軟的沒有力氣,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冒金星,她忍著疼擋在傅晏瑾身前,對赫連曜冷冷的說:“赫連少帥,把你的槍收起來,鐘麟學長現在是特使,難道你要造反嗎?”
“尹雪苼,你給我過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雪苼莞爾一笑,“那您呢,赫連少帥,您又算什麼?算了,你我本來就是相互利用,到了現在也算相互撕破臉皮了,那我就明說了,你和莫憑瀾害死我爹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你等著。”
赫連曜眉目不動,可是聲音愈加陰沉,“雪苼,回到我身邊來,你想怎麼樣都隨你。”
雪苼搖搖頭,“算了,我已經懶的再看到你那張臉,面對你這個殺人狂,我會吐。”
說完,她撲到傅晏瑾的懷里,“鐘麟學長,我們走。”
啪,槍聲響了,赫連曜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傅晏瑾的腿上。
傅晏瑾沒想到他敢真開槍,頓時疼得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外面,傅晏瑾帶的幾十名侍衛早被赫連曜的侍衛隊繳了槍,現在聽到槍聲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