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曜撲過去就倒在床上。
雪苼忙下地給他脫鞋,“難受嗎?我去讓人煮醒酒湯。”
赫連曜拉住了她的手。
“雪苼,還有禮物送你。”
“都醉成這樣了送我什麼?明天再說。”
他不行,非要送,摸了半天摸出一疊紙,塞給了雪苼。
雪苼一張張看著,她看一張眼睛紅一分。
原來這些全是尹家鋪子的契約,他從陳逸楓以及旁人之手全給弄了回來。
“所有鋪子的都在這里,赫連曜,全都給我嗎?”
“嗯,還有陳逸楓的一家工廠,但是你得供我們軍隊穿衣服。”
雪苼叭的親他一口,“這個我全包了,少帥,雖然你喝醉了,但是我替我死去的爹謝謝你。”
赫連曜去親她,“來,親一個。”
親了半天沒找到嘴巴,雪苼只好去給他服,“一會兒再親,你先把這身衣服給脫了,乖,把手臂抬起來。”
這個他倒是配合,幾下就給脫下上衣。
雪苼頑皮,“酒醉還能這樣,看把你能的。”
赫連曜悶哼一聲,把她給撲在身下。
“頭發,我的頭發。”他壓到了她的長發。
醉醺醺的赫連曜翻了個身,很是溫柔的不她的頭發從自己肩膀處給拽出來,還給貼心的攏好。
雪苼不得,這是喝醉了嗎?
她趴在他胸膛上問:“少帥,喝了多少?”
“很少。”
“少?那起來正步走給我看看?”
赫連曜一把摟過她按在肩頭,長指貼在她鎖骨上饒有節奏的動著,“一二一,一二一。”
“不要,好癢。”她笑著去躲開,順勢壓在他身上。
“赫連曜”她亮晶晶的眸子看著赫連曜惺忪的醉眼,“你知道人家會帶橘子嗎?”
“不知道。”
“那你還去問?”
“你想吃。”
她的臉摸索著他的面頰,“其實也沒有多想吃,就是那一瞬間,你真好。”
赫連曜大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雪苼。”
“嗯?”
“雪苼?”
“嗯?”
她開始以為他叫她有事,后來才知道他只是單純的想叫她。
“雪苼。”
“嗯。”
這次他是真叫她有事,“我喜歡你。”
“我知道。”她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以后別離開我了。”
“好。”
“給我生個孩子。”
孩子?雪苼想起小喜的話,此時看到赫連曜的樣子,她竟然期盼自己是真的懷了孩子。
“赫連曜赫連曜。”
她張開眼睛一看,給氣笑了,英明神武的赫連少帥既然趴在她肚皮上睡著了,還打著抑揚頓挫的小呼嚕。
雪苼把他給弄下來,自己去洗洗身子,又擰了毛巾給她擦臉,等一切收拾妥了才在他身邊躺下。
幸好沒吐,不過躺在他身邊就像對著一個大酒缸,她都要給熏醉了。
早上,天剛蒙蒙亮她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
赫連曜正在穿衣服,“剛剛接到消息下面的米云縣遭到了洪水災害,我得去督軍府開會,你再睡一會兒。”
雪苼也給嚇清醒了,“水火無情,又該有很多人流離失所了。少帥,越是亂越容易出流寇,即便為了云州的穩固您也要救救他們。”
赫連曜挑起眉頭,他傾身捏捏她的臉,“我的夫人,這是給我上課嗎?放心,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嗯,那你自己當心。”
赫連曜走了后雪苼再也睡不著,她收拾一番趕著去看鋪子,他爹的基業終于回來了。
她一下就成了有錢人,盤算著給受災的米云縣捐點錢,盡她的一份綿薄之力。
最近少見雪苼這麼精神,小喜不由得問道:“夫人,您是不是跟少帥好事將近?”
“比這個還高興,走,我們去看鋪子。”
走到廣安茶樓門口,雪苼忽然想吃這里的下人煎餃,就對小喜說:“我請你去吃飯。”
雪苼沒有想到今天一出門就碰上了熟人,莫憑瀾也在茶樓里吃早點。
雪苼不想理他,但是莫憑瀾卻跟她打招呼,“雪苼,你也來這里吃飯?”
雪苼索性在他身邊坐下,“莫憑瀾,我可以隨時去見長安嗎?”
“聽說少帥剛把你家的鋪子交還到你手里,我以為你會很忙。”莫憑瀾慢悠悠的吹開茶杯里的一朵茉莉花,“果再閑了就給赫連曜生個孩子。”
雪苼懶著跟他廢話,“我的事要你管。莫憑瀾,是不是男人都像你這樣不要臉,吃著鍋里的還要看著碗里的,長安她討厭你,為什麼你非要綁著她不放。”
他興致盎然,“要你管。”
“你,跟你說話就是個錯誤,小喜我們去吃飯。”
莫憑瀾閑閑的說:“雪苼,我勸你一句,少管閑事。”
“長安不是閑事。對了,米云縣發洪水,你這云州首富拿點錢出來救濟一下災民,也算是給你積點陰德。”
莫憑瀾手里的扇子一下下打著他另一只手的手心,用一種很包容的眼光看著雪苼,仿佛她只是個不成熟的孩子,“雪苼,當女人還是本分點好,管男人的大事就不可愛了。”
“莫憑瀾,我真沒有想到你這麼狹隘,看不起女人?總有一天我會把你云州商號之首的名頭搶過來。”
“好大的口氣,可這并不是赫連曜寵你就能做到的,我就當你開玩笑了。”
“你……”雪苼都給氣死了,這個莫憑瀾!
飯都沒吃雪苼就給氣飽了,她挨家去看了自己的商號。
她以為陳逸楓消失后這里都會破敗關門,卻發現每一家都好好開著,生意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