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說雪苼回來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她一直不認為雪苼能走的了。赫連曜是誰?他是雪地里的孤狼森林里的猛獅,怎麼會讓雪苼逃出他的五指山。
她興沖沖的來找雪苼,倒是沒想到一進門就給帶到了赫連曜的面前。
赫連曜坐在黃梨木太師椅上,等紅姨一進來就沉下了臉。
紅姨嚇壞了,她會察言觀色立刻給赫連曜跪下。
赫連曜把小黑盒子扔給她,“看看里面是什麼?”
紅姨一看嚇得心都涼了,她趕緊給赫連曜磕頭,“少帥,這是我們醉生樓的避子藥,當初夫人從我們這里拿的。”
果然,她就是不想生他的孩子,就跟她不想嫁給他一樣,她雖然愛他,卻更愛自由。
紅姨看著他不善的臉色,結結巴巴的說:“少少帥,您不要生氣。當初夫人去要這些藥的時候,她是被逼著……您二位感情沒有現在這麼好。現在不一樣了,您看這藥就剩下三粒,她要是想再吃早就問我拿了,因為我跟她說過要提起準備,現在看來,她大概不想吃了。”
“這藥吃了會不孕?”
紅姨臉白的跟紙一樣,“是……”
赫連曜好看的劍眉鎖在了一起,過了片刻,他對紅姨一揮手,“去看看她吧,但是今天的話一個字都不準到了她耳朵里,否則我讓你在云州消失。”
紅姨忙跪謝,然后抹著冷汗退出去。
赫連曜把小黑盒子撿起來,他沉思著,最后還是會決定放回原來的位置。
只剩下三顆,他想賭一賭。
紅姨見到孱弱的雪苼嚇了一跳,雪苼看到她額頭上的紅色也嚇了一跳,“紅姨,你撞到頭了?”
紅姨心說還不是給你男人磕頭磕的,話到了嘴邊就改成了“就是,撞你家南墻了。”
雪苼哈哈大笑,“我們家的南墻在哪里?”
紅姨道:“聽說你病了,現在看來精神還不錯。”
雪苼搖搖頭,“是真病了,我也太沒用。拖累了他一路,現在雖然看著好些但是全身乏力,我覺得我是不成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雪苼你才幾歲,紅姨我這等人尚且茍延殘喘,你這麼尊貴的身份更要好好活著。”
雪苼問她:“夜來香籌備的怎麼樣了?”
“快了,再有些時日就開業了。正好你回來,我害怕請不到有頭臉的人物呢。”
“到時候我會讓少帥幫著安排的,但是事情你要多吃力,我實在是沒有精力。再說我這次走從你那里拿走了不少錢,就頂了股份了,以后我也不想做了。”
紅姨沒想到離開這十幾天雪苼的變化這麼大,以前她可是野心勃勃的想做云州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現在倒是不看重錢了。
紅姨是個爽快人,她拍著胸脯說:“你放心,該扣的我扣下,該給你的我一分不會少。”
倆個人聊著,小喜來叫吃飯,因為有用糯米蒸的甜糕便叫了紅姨一起吃,赫連曜不在。
雪苼問小喜,“少帥呢?”
小喜一臉的不高興,“去燕回園了。”
雪苼淡淡的嗯了一聲看起來沒有不高興,她拿起筷子對紅姨說:“看著都很清爽,我都有好久沒吃青菜了。”
紅姨知道她是當著外人不愿意表露情緒,便問道:“你回來后有什麼打算?”
“打算?”雪苼放下筷子,“也沒什麼具體的打算,我就想把弟弟撫養長大,別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紅姨于心不忍,多高傲的一只天鵝呀,愣生生給赫連曜折斷翅膀養在家里,但如果沒有傅雅珺,他們倒也是一對璧人。
吃完飯紅姨便回去了,小喜這次把憋著的話全說出來,“夫人,您不看到家里的東西都換了新的嗎?是少帥砸的。您不見了他太生氣,看來是很在乎您,但是人沒了著急,人一回來他就去燕回園,這到底什麼意思?”
雪苼搖搖頭,“算了小喜,赫連曜他自己會處理,我走了這段時間云州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小喜一聽立刻八卦起來,“自然是有的,聽說莫憑瀾的那個如夫人何歡兒,差點給壞人玷污,連孩子都沒有了。”
“什麼?”雪苼緊緊抓住她的手。
當初離開云州,她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長安,明明知道她在莫憑瀾手里,自己卻她一個人不管,她這次回來也是經過細想自己沖動了,怎麼可以把長安留在虎穴,現在看來,果然是出事了。
“那現在呢,現在何歡兒怎樣?是誰敢玷污她?”
小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家都在說是長安小姐干的,她也懷孕了,是怕何歡兒的孩子跟她的爭家產。”
雪苼冷笑,“家產?本來就是莫家的東西管他們倆個人何事,這幫人,唯恐天下不亂。”
“可不是嗎?還有比這更難聽的,是說您的,說您偷了少帥的錢跟人跑了。”
雪苼這些都已經想到,她人回來了,就有可能再說她是給赫連曜抓回來的嗎,但是流言這東西總有散的那一天,就當聽不到好了,她現在最想去見一下長安,弄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但是莫憑瀾肯定不會讓她見,她還是要找赫連曜想辦法。
但是赫連曜現在在燕回園呀,她怎麼跟長安陷入一樣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