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也是做了一回跳梁小丑。
雪苼看出他的尷尬,忙安慰道:“朱先生,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關照,以后我弟弟還是要麻煩你的。”
“哪里的話,我求之不得。”
角落里有雙眼睛直直的落在了雪苼的身上,火熱而濃烈。
朱大全被別人拉去說話,雪苼回頭要找李程回家,卻給一雙男人的大手拉住。
雪苼嚇得要喊叫,對方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雪苼,是我。”
雪苼仰起頭看著男人的臉,“鐘麟學長,不,應該叫您傅少帥。”
傅晏瑾眼神里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過,“你這是在疏遠我嗎?”
雪苼想推開他的手,“傅少帥,我想以我們現在的身份不太適合談論這個話題。”
“雪苼,我和你之間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好朋友,走,我們去那邊說話。”
雪苼被迫給傅晏瑾拉到了外面的露臺上。
相比屋內的明亮奢華,外面一片濃黑,屋里的音樂傳出來,倒是有些恐怖的感覺。
夜風一吹,雪苼抱緊了雙臂。
傅晏瑾立刻脫下了西裝給她披上。
雪苼想拒絕卻給他壓住雙臂,“別動,雪苼看到你不停的拒絕我,我的心在滴血。”
她忽然覺得好笑,傅晏瑾這話也太過夸張了,她和他分別這麼些年,別說以前也不是情侶,就是情侶也沒資格說這些話的。
“學長,我覺得我們之間更不適合說這些話,我現在是有夫之婦,請您放開我。”
傅晏瑾有些激動,“雪苼,你可知道赫連曜他為什麼娶你?你千萬不要給他迷惑了,這個男人沒有心,傅雅珺就是個例子,女人對他不過是工具而已。”
“夠了!”雪苼低吼,“學長,如果不想讓我們的友誼到此終止就不要說他的壞話。我知道你們是敵對方,為了地盤明里暗里斗得厲害,但是請不要把這些陰謀帶到我身上,赫連曜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清楚,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
傅晏瑾清俊的臉扭曲,微微楞起的眉骨突突跳動,“雪苼,你太單純了。赫連曜對你實在是另有居心,他能追你不過是為了能讓你給他……”
“傅晏瑾,放開雪苼。”
赫連曜的聲音猶如炸雷響在耳邊,雪苼瞪大了眼睛,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赫連曜一把把人給拉過來,扯過她身上的衣服給扔到了地上,做這一切的時候他死死的盯著傅晏瑾,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挑釁。
“赫連曜,你不要太過分。”
赫連曜冷笑,眸色森冷如刀,“傅晏瑾,你這話自己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雪苼是我的女人,不是你這等無恥之徒可以肖想的。”
說完,他對李程說:“李程,帶夫人走。”
雪苼擔心他身上的傷,她猛然掙脫擋在倆個人中間,“我求求你們今天就這麼算了,這里畢竟不是內地,為了大家的安全,別鬧出亂子。”
傅晏瑾雙眸燃火,他上前一步摟住了雪苼的腰肢,“雪苼,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赫連曜瞇起眸子,俊美的臉上籠罩著濃濃的陰云,他伸手去砍傅晏瑾放在雪苼腰上的手,“傅晏瑾,你找死。”
雖然給傅晏瑾躲過了一擊,但是雪苼又重新回到了赫連曜的懷抱,他死死的抱住她,絕不容許她再擋在兩個男人。
雪苼貼在他身上,紅唇間散發著好聞的香味,她貼著赫連曜的耳朵哀求,“我們回家好不好?”
赫連曜的眼神很冷,“女人少管男人的事。”
雪苼心里很不舒服,他這個臭脾氣果然夠嘔人的。
傅晏瑾起了殺心,他伸手就要去掏槍,卻被忽然而來的光柱刺激到了眼睛。
“什麼人在那里?”原來是來了一堆巡捕。
這里是赫連曜抱緊了雪苼往外走去,“沒事,我們在敘舊。”
“敘舊?敘舊到屋里,有美酒有美人,外面只有蚊子。”為首的巡捕隊長自以為幽默,色色的眼神在雪苼身上流轉過,一陣的驚艷后卻也明白,這兩位是在爭一個女人。
看雙方的衣飾都很華貴,巡捕也不敢得罪,只是說:“二位,有事還是進去說,今晚港督也在這里吃飯,不要驚擾了他老人家。”
雪苼趁機拉了赫連曜的手,在他手心里軟軟的捏了捏,“我們回家吧,我有點冷。”
赫連曜脫下自己的西裝給她披好,然后伸手把人在抱起來,在雪苼的驚呼中揚長而去。
李程斷后,小狼崽一樣兇惡的目光緊緊盯著傅晏瑾。
等人走了,巡捕隊長對傅晏瑾拱拱手,“先生,里面的美女多的是,再進去找一位就是了。”
傅晏瑾冷曬一聲,轉身融入到夜風中,剩下這人風中凌亂。
赫連曜抱著雪苼疾行,雪苼抓著他的胳膊哀求,“慢點兒,赫連曜你慢點兒。”
赫連曜忽然停下,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兒低聲說:“別用你那個聲兒跟我說話,一會兒有你叫的。”
雪苼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又犯了邪勁兒,頓時氣的小臉兒通紅,“你放下我,要是傷口裂開我就把你給扔到大海里去。”
“好啊,我的夫人要學潘金蓮,那傅晏瑾就是西門慶了。”
“閉嘴,我才不是那種……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