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那里洇出大片的血跡,這可嚇壞了雪苼。
李程請來了醫生,結果從他進門到現在一直就沒停下念叨,就差說雪苼是個害人的狐貍精。
好容易把人給送走了,雪苼摔了手里的帕子,“赫連曜,你老實呆著我要回去找我弟弟。”
赫連曜知道她是面皮薄害羞了,便拉著她的手撒嬌,“雪苼,我好疼。”
雪苼立刻就蹲下,小手小心翼翼的摸著他的心口,“哪里疼,醫生剛走,我讓李程把人喊回來。”
赫連曜拉著她的手不放開,“你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雪苼這才知道又中了他的計,頓時撅起小嘴,“赫連曜!”
赫連曜低笑著親她的臉,“好了,云生在學校,你還要去哪里?你過去住那幢別墅?小乖,這就是對面。”
“什麼?”雪苼瞪著濕潤的黑眼睛,她站起來四處看了看,果然是跟自己住的那幢一樣的格局,從窗子往外面一看,遙遙的能看到對面的房子。
赫連曜從背后抱住了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我蠢的都想殺了自己,跟你做了好幾天的鄰居,甚至有幾次從你身邊經過,都沒有發現你。雪苼,差一點,差一點就錯過了。”
雪苼手肘頂在他腹部,自然是避開了他的傷口,在聽到他的悶哼聲后才是,“原來你就是對面那個人渣,下大雨想讓你捎我上車你都不肯停車,赫連曜你壞死了。”
說著,她哭了。
不是為了大雨里自己的艱難跋涉,就跟他說的那樣,原來他們已經錯過了那麼多次,真的是差一點就永遠的錯過了。
赫連曜緊緊圈住她不讓她動,“我錯了,你可以在床上隨便懲罰我。”
“你……你想著早衰嗎?受傷還想著那點事,我要跟你分房睡。”
“不行,我不準。”在這方面他很霸道,絕對不妥協。
“那你要保證老實點。”
“我只能說盡量不撲過去,你要是撲過來我歡迎。”
“赫連曜你……”雪苼氣的跺腳,他們直接那麼和諧,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赫連曜心里卻是怕的。
他甚至不敢問雪苼還走不走了。
雪苼什麼也不說,就好像他們不過是做了一程旅行,碼頭上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雪苼問他:“朱大全呢?”
這是雪苼第二次問這個男人了,赫連曜的臉色沉下來。
“你問他干什麼?這個男人對你很重要嗎?”
男人要是幼稚起來,哪怕是威震四方的戰神也像個三歲的小孩子。
“他幫了我不少忙,你別傷害人家,我不能恩將仇報。”
赫連曜不以為然,他霸道的抱緊了雪苼,“我不管,他竟然敢拿著戒指跟你求婚,就憑這點我可以讓他在港島消失!”
雪苼給他嚇得心驚肉跳,“你別對他做什麼,朱先生是好人。人家又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而且我和你本來也沒什麼關系。”
“沒關系?”赫連曜把她的身體給轉過來,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他毫不掩飾眸子里的占有欲,霸道的樣子好像要把雪苼連皮帶骨頭都吞到肚子里。
抓著她的左手,一根根指頭按下去,等到了那根無名指,他忽然張嘴含住。
那種直接到達心臟里的刺激讓雪苼連腳指頭都蜷起來,她低呼,“赫連曜。”
赫連曜滿意的看著她臉紅才放開她,精致的俊臉染著一絲痞笑,慢條斯理的從口袋里掏出了個東西戴在她手指上。
雪苼吃驚,這是那枚她放在云州家里的粉鉆戒。
搭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大手里,他低聲跟她說:“戒指早就買好了,云州鳳祥樓買的,可是不小心弄丟了,就去京都買了這個粉紅鉆,我給你戴上,就一輩子不準摘下來,尹雪苼,你生死是我的。”
雪苼把重點放在了前面,她皺起秀麗的眉頭,“你說你在鳳祥樓買過戒指?”
“嗯。”赫連曜點點頭,“反正是丟了,也沒這個好看。”
“那確定是送給我的?”
赫連曜為她揪住這點不放很頭疼,“你說我還能送給誰?”
想起傅雅珺對自己的炫耀,原來是這個女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得到了那枚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戒指,這個女人也真是可悲呀。
雪苼翹起嘴角,“那可難說,少帥紅粉可是不少呢,我知道的就有兩個,還有很多不知道的鶯鶯燕燕。”
赫連曜抓著她的手抓到了疼,“尹雪苼,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你要時刻牢記你是個有男人的女人,一年也好,半載也成,你在外面呆夠了就給我回來。”
他說什麼,雪苼怎麼就聽不懂呢?
“你別看我”他大手忽然遮住了她的眼睛,“雪苼,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會舍不得放你走。”
“你準我走?”太不真實了,雪苼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不是準你走,是讓你出去看看。剛好我身邊有些事我要處理一下,也許三五個月你回來就都解決了。”
“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復返?”
赫連曜冷哼,“你敢!你弟弟可是捏在我手心里,你給我不回來試試?老子捏爆了小云生”
雪苼嗔怪的咬在他下巴上,“你真粗俗。”
他氣息有些粗重,“還有更下流的呢。尹雪苼,你給我聽著,我放你出去是散心玩一圈兒,可不是讓你背著我去找洋鬼子,你這個女人太愛招人了,以前有那個約翰,還有傅晏瑾,一來港島又招上這個朱大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