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挽起嘴角,“那麼喜歡我?那少帥能否把那位雅珺夫人送給傅少帥帶走?他們可是一家人!”
赫連曜臉色一沉,“那不行。雅珺本來就是庶出在家里沒有任何地位,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答案可是心里還是會難受,雪苼對小石頭說:“送我離開這里,熏得我頭疼。”
看著她傲嬌的背影,赫連曜眼角都突突的跳。
又回到刑訊室,他看傅晏瑾就更不順眼了。
“你想學我兵不血刃的拿下云州?可惜了,本事不夠。”
傅晏瑾冷哼,“你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討厭呀。”
“那也比不上你們父子口蜜腹劍的可恨。傅晏瑾,平山那一戰死的是平民還是你們的兵我從不屑解釋,你倒是臉皮厚,到處去宣揚。”
“對我來說,平民和兵都一樣是人命。”
“自然,可是那些兵都是被你們故意染上鼠疫去害人的,我不殺死他們死的就是我們甚至更多人。這些你敢去跟雪苼說嗎?”
傅晏瑾不信:“你別胡說,雖然我沒參加戰斗,但是絕對不信我父帥會這樣做。”
“你太嫩了,你爹那樣的老狐貍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懶得跟你廢話,從朋友到敵人我們不過是用了一天的時間,從敵人到死敵現在我只跟你用一秒的時間。說,你拿什麼跟我談判?”
傅晏瑾神秘一笑,“就是你接近雪苼的目的。赫連曜,關于公主陵的秘密我手上也有線索。”
赫連曜黑眸中如潮水翻涌,最后慢慢縮成一線,“傅晏瑾,我殺了你!”
傅晏瑾胸有成竹,“你不會的,前有余州余家軍虎視眈眈,后有博州余孽騷擾復仇,再加上京都那邊對你的忌憚防備,赫連曜,你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晉州開戰。
我來的時候已經和我父帥說好了,要是我一去不歸,炮轟你們封平。”
“果然是有備而來,你對雪苼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彼此彼此。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對雪苼是真愛,她需要一個真心愛她的人來保護。”
赫連曜緊緊握著拳頭,幾乎要崩斷了自己的骨頭,“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也不過是小賊一個。傅晏瑾,你死心吧,雪苼是我的。”
“雪苼自來最討厭男人三妻四妾,我為她可以終身不娶,而你跟傅雅珺糾纏不清。”
赫連曜眸子里火光一閃而過,傅雅珺選擇這個時候從南洋回來,難道是……
笑紋從他唇邊漾開,他出手才傅晏瑾的傷口上用力拍了拍,在聽到他的悶哼后才說:“傅少帥放心,令妹既然已經嫁到赫連曜家就是我們家的人,我一定好好照顧她。”
“赫連曜,你這個混蛋……”
雪苼坐立難安。
石頭問:“夫人,這里有剛摘的西瓜,您要不要來塊解解渴?”
雪苼搖搖頭,“不要了,給我倒杯茶。”
石頭忙去泡茶,剛倒出來雪苼就端起來往嘴里送,他要提醒已經晚了,雪苼給燙了舌頭。
赫連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吐著粉色的舌頭用手扇,頓時喉頭一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這是怎麼了?”
石頭忙稟報,“少帥,都是我不好,沏的茶太燙了,夫人燙到了舌頭。”
赫連曜蹙眉,“剛沏的茶還有不燙的,小笨蛋。石頭,去打點井水來。”
石頭飛快的去取了一瓢井水,赫連曜端著遞到她面前,“把舌頭放進去。”
雪苼覺得自己的樣子像個狗。
但是舌頭火辣辣的疼,也顧不上什麼儀態,她把舌頭泡在冷水里。
夏天的井水沁涼,泡里面果然舒服,那種被灼燒的感覺好了很多。
可是一從水里拿出來又開始痛。
總不能這樣,赫連曜問石頭,“有冰塊嗎?”
石頭忙回答,“有的,我去拿。”
雪苼吐出紅紅的舌頭,“是不是燙熟了?”
赫連曜吮住,“嗯,待會兒讓石頭去弄點蒜泥。”
“蒜泥能治?”
“誰告訴你要治了,我要蘸著蒜泥吃。”
“你……”
倆個人說著俏皮話兒,竟然緩解了這一晚上讓人窒息到死的關系。
石頭送進冰塊,倒是不大不小的剛剛好,赫連曜撿了一塊放倒她嘴巴里,“緩解了就忍著點,吃多了冰不好。”
含著冰塊果然舒服了很多,雪苼垂下眸子,看著赫連曜粗糙的大手,想了想,就把手放在他手里。
正是受傷的那只手。
因為剛才倆個人的一番纏綿,這手的紗布已經快脫落。
“手也疼。”
赫連曜在她的傷口上重重一按,“疼嗎?”
雪苼整個膀子都歪下去,小臉兒也皺的像個核桃,“你想殺了我就直接給我一槍。”
“放心,我舍不得。”他說的極其冷硬,哪里有舍不得的意思。
他屋里有藥箱,便站起來去翻找紗布。
挺拔的男人寬肩長腿,即便是炎熱的夏天依然衣冠楚楚,雪苼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失神。
男人坐在她對面,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雪苼看著他垂下的密密睫毛,細聲說:“傅晏瑾他……”
“我不會殺他,現在我不敢。”
“啊?!”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來我云州刺殺想要全身而退我赫連曜的顏面何存,我打算留他點東西?一只耳朵如何?”
雪苼忙搖搖頭,“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