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喜歡,紅姨說鼻子挺的男人那里也厲害。”
她的聲音很低,跟個小奶貓一樣喵嗚喵嗚,卻勾的他心尖兒發癢。
,他沉沉的氣息全撲簌到她臉上,“還有呢?”
“喜歡你的嘴唇,親起來很軟,但不喜歡你說話,就知道罵我命令我。”
果然,張副官說的對,女孩子都喜歡被哄著。
她的手指繼續往下,劃過了他突出的喉結,最后落在他左胸上,“這顆心,里面有我嗎?”
赫連曜給她惹得情動,抬起她的下巴就對著那張多話的小嘴兒親下去。
他的吻一貫的強勢,雪苼給他親的很不舒服,開始不配合的反抗。
混亂中她咬傷了他的嘴。
他把人給壓在身下,正要再親下去,車子忽然停住,司機不敢回頭,“報告,到家了。”
赫連曜咒罵幾聲,打開車門下去,他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想抱雪苼下去,轉眼卻發現她爬上了車頂。
這是怎麼上去的?她喝醉了難道比孫猴子還有本事?
赫連曜氣的頭上青筋突突的跳,他低吼道:“尹雪苼,你給我下來。”
雪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去的,此刻她搖搖晃晃的站在上面,看著赫連曜要仰頭看自己,忽然覺得很解氣。
她掐著腰說:“赫連曜,我比你高,讓你狗眼看人低。”
赫連曜后槽牙都咬疼了,以后尹雪苼要是敢喝酒一定要關她的禁閉。
“你下來,”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氣些。
雪苼迷迷瞪瞪的在上面轉圈兒,還哼著歌兒,看的赫連曜心驚肉跳,怕她摔下來。
忽然,她想起個事兒,忽然蹲下沖赫連曜招招手。
有些規矩和禮儀就像生在骨子里,就算是酒醉她下蹲的姿態也很將就,把旗袍的下擺捋平,絲毫不失去儀態。
伸手揪住赫連曜的衣領,她瞇著眼睛質問他,“你賠我的裙子。”
赫連曜給她說懵了,“什麼裙子?”
“你撕了我的裙子,最喜歡的那條。”
這算是喝醉了嗎?她根本借酒裝瘋跟他來算賬,赫連曜說:“賠給你十條。”
她似乎有些不信,“法蘭西的?”
“嗯。”
她醉兮兮的瞇起眼睛,伸出了小手指,“拉鉤。”
赫連曜不理她,“你差不多就行了,別給我裝瘋賣傻。”
“你不拉勾就是胡說八道,你這個赫連騙子。”
赫連曜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她是真醉了還是在裝瘋賣傻。
他把手給了她,做了一個從三歲后就不屑于做的幼稚動作,小手指跟她的勾在一起。
雪苼眉眼彎彎的,眉宇間染著層薄紅,她抓著他厚實的大手,“抱我下去。”
赫連曜微微退后些,然后張開雙臂,“你跳下來。”
雪苼畢竟還是有點腦子的,“我怕。”
“乖,我接住你。”他又抖抖自己的胳膊,證明自己確實很可信。
于是雪苼就真信了。
她閉上眼睛往下一條,就在她下跳的那一瞬間,赫連曜忽然退后,雪苼撲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一秒的愣怔,跟著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哭聲。
赫連曜袖手旁觀,連拉都不拉。
司機和站崗的警衛都假裝看不到,不敢笑也不敢拉,都憋到臉抽筋。
胡媽和小喜聽到了動靜趕緊跑出來,看到雪苼趴在地上哭,胡媽立刻急了,“我的小姐哎,你這是干什麼呀?”
雪苼呼著被摔破皮的手哭訴:“胡媽,他欺負我。”
胡媽看了看冷著臉的赫連曜,走過去拉著她小聲說:“小姐,趕緊起來,這太丟人了,少帥生氣了。”
“他生氣關我什麼事?整天擺著張棺材臉,都不如張副官好看。”
正陪著龐瑞的張副官忽然打了個噴嚏,他身邊的姑娘忙關切的問:“張副官您是著涼了嗎?”
張副官搖搖頭,“沒事,沒事,繼續。”
雪苼繼續趴在地上控訴,“別說張副官,連齊三寶都不如。齊三寶一身腱子肉,笑起來有酒窩,人也很率直。還有藍參謀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都比赫連曜這個棺材臉強。”
赫連曜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角都在突突的跳,一甩袖子轉了身,“把她給我弄進來,少在外面丟人現眼。”
小喜和胡媽把人給拉起來,雪苼呼著破皮的手去按膝蓋,“疼。”
胡媽和小喜心疼死了,可是又有什麼用,赫連曜根本就不管她。
好容易把人給哄到屋里,門一關上,外面的警衛終于無聲的笑出來,真是要憋死了。
臥室里,雪苼的旗袍給挽起來,玻璃絲襪也給脫掉,小喜拿著冰涼的藥水要給她消毒。
赫連曜伸手接過去,“我來。”
小喜嚇得差點把手里的東西扔地上,剛才他還在前面喝茶,什麼時候過來的?
赫連曜穩穩接住。“你下去吧。”
小喜一步三回頭,她還是怕雪苼吃虧。
赫連曜長眉一揚,“還有事?”
“沒事,奴婢告退。”
小喜趕緊退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赫連曜拿著手里的東西靠近雪苼。
雪苼正曲著膝蓋乖乖的坐在那里,他剛在床沿上坐下她就嚇的小聲的抽噎。
赫連曜又好氣又好笑,“怕我?”
委屈的點點頭,黑黑的瞳仁泡在淚水里就像剛從水里撈出似得,更加清澈動人。
他用手扶著她的膝蓋,“怕什麼,我又不打你。”